“不行。”米嘉摇头,“打牌的人已经确定了。”
“没有自己人?”金永高问。
全都是自己人,都可以睡一张床那种。
“你别管这个。”米嘉说,“反正我就是要赢,还不能被人看出来,有没有什么道具?比如能看穿牌的眼镜之类。”
“老板你平时也没戴眼镜啊,忽然间戴眼镜,不会有问题?”金永高问。
“其实我有点近视,就是没戴眼镜。”米嘉说,他的近视很浅,不戴眼镜也行,真要带眼镜也没问题的。
可以先抱怨说眼睛不舒服,然后去医院看眼科,让医生验光,验出近视来,就可以戴眼镜了。
“哪有那种东西,X光机老大一坨呢。”金永高说。
“那么换成特制的麻将牌呢?”米嘉问。
“这个当然可以,可别人也会发现的。”金永高说。
米嘉和人赌钱,要是赌个十万八万的,显然不会放在眼里,输了就输了。肯定是几百万上千万,才会出这种手段。
既然是这么大的赌局,肯定会有人检查,要是牌有问题,被人查出来,那就是石锤。
“难道真的没办法?”米嘉说。
“可以用真正的技术。”金永高说,“我以前认识几个,不过后来我投资失败,没钱赌,现在已经没什么联系了。”
“你还能约束得住自己不去赌钱呢。”米嘉说。
一般人越是倒霉,越喜欢赌钱。与其努力工作,拼那一线生机,还不如赌博,成功几率还大一点。
很多人就是这样落入了赌博的深渊,虽然看着赌博的成功率接近二分之一,可这只是一次的几率。
比如用一个骰子猜大小,123点都算小,456都算大,两个人对赌,那么输赢的几率就是50%,这是最理想的情况。
实际上赌钱的几率都会偏向庄家,到别人设立的赌场去赌钱,输钱的几率一定比赢钱的几率要高一些。
先不考虑庄家的问题,就按照50%的输赢机率算,赌棍也会把自己的全副身价都输出去。
一个赌棍,身上只有一块钱,赢了一次,就有两块钱。第二次赌的时候,一定会忍不住把两块钱全下了,绝不会只下一块。
因为成功率只有50%,所以每次赌一块钱的话,输输赢赢,到最后很可能还是只有一块钱。
所以他们会在第二盘下两块钱,这时候整体成功几率就变成25%了。要是继续赌,很快成功几率就会下降到不可能成功的地步。
但是对于赌徒来说,他每一次赌博,面对的成功率都是50%,赌大一些显然比赌小赢得多。所以他们会不断的赌下去,直到输光为止。
很说做生意赔了本的人,就喜欢赌钱,梦想着把钱
“我这人没什么好处,就是不做不切实际的美梦。赌博这种事,有钱的时候玩玩还可以,没钱的时候就不要浪费钱了。”金永高说。
“还是说正经事吧。你还有那些高手的联络方式吗?”米嘉说。
“有,不过他们都不在龙津,可能要过完年才能找得到人。”金永高说。
这很好理解,不论什么高手,那都是要过年的。可是过完年人家都打完麻将了,那还有什么用。
“就没有在本地的吗?”米嘉说。
“我印象中没有。”金永高说,“龙津前阵子有很多过江龙来发财,被你全抓了起来,剩下的都不敢过来了。”
哪有这样的事……等会儿,好像还真有。自从旧城重建项目传出风声,位于重建区的拆迁户们就发了横财。
无数过江龙跑过来开赌场,米嘉当然不能让人这么乱来,拆迁户们被坑得越多,胃口就会越大,开价就越高。
所以米嘉就吧这些开赌场的全都给举报了。统统抓了起来,因为数额巨大,判得很重,没被抓的也吓跑了。
这么一看,还是米嘉自作孽,不可活。
好像还有一个没抓的,米嘉想不起来叫什么名字了,原来是个魔术师,后来投靠刘东做地下赌场,再后来刘东被抓了,就勾结了刘东的情妇,继续做地下赌场。
后来米嘉逼着何明也去自首了,现在已经判了。这家伙手里有地下赌场的详细名单,全部交了出来。
每一个地下赌场都算立功一次,抓一个人也算是立功一次,这么算下来,减刑减得差不多了。
再算上他在拘留所呆的时间,判完以后都不用转去监狱了,直接从看守所出来。
米嘉承诺过要请他干活,本来想过完年再安排,现在既然有用得上的地方,那就提早联络好了。
虽然在过年,米嘉一个电话就把他叫了过来。
“老板。”何明进了看守所出来,气质已经很不一样了。
他被剃了个平头,不敢看人,眼光畏畏缩缩。米嘉觉得没道理啊,何明在看守所又没吃苦,呆的时间也不长,怎么变成这样了?
如果是国外,米嘉还会猜他是不是被其他牢头狱霸捅了后面,可在国内应该不会啊。
龙津得看守所米嘉也去过,到处都是摄像头,24小时值班,一点风吹草动,狱警立马就来。
“过年好。”米嘉不管三七二十一,先送了个大红包过去。
“谢谢老板!”何明赶紧把红包收好,“老板找我有什么事?”
“想问你关于麻将的事。”米嘉说,“近期我有一个麻将的牌局,必须要赢,你有什么办法没有。”
“老板你的技术已经很好了,连你都不能赢?”何明问。
米嘉脸上一红,他那时候靠运气赢过何明,没想到就让何明误会了。其实米嘉压根就不怎么会打麻将。
好像战兰张之她们打麻将会算牌,谁出了什么牌记得一清二楚,就可以算出来留什么牌胡的可能性最大。
米嘉就不行,他玩麻将得看电脑版才知道还有几张牌能胡,甚至有时候已经是死牌了都没发现,傻乎乎的留着一整副根本胡不了的牌。
“因为是熟人,以前那些手段不好用出来。”米嘉说。
“原来如此!”何明说,“是什么样的麻将呢?”
“自动麻将机,一副蓝的一副绿的,没有花纹。”米嘉说。
“其实每一张牌,仔细看下来都是不一样的。”何明说,“尤其是用过一定时间的。”
米嘉完全分不出来,看着都一模一样。
“这个可能用不了。”米嘉说。
“明白,会临时开新的牌。”何明说。
其实并不会,纯粹就是米嘉认不出来。
“就算是新的牌,也会有制造缺陷,仔细看的话,能够看出来不同。按照我的经验,一副牌总有两三个有可以辨认出来的特征。”
“两三个?”米嘉立即让人拿了一副牌出来。
把牌打开,米嘉再怎么看都一模一样,这种自动麻将机的牌没有花纹,全都是素色,外形大小一模一样。
“你看这个。”何明拿起一张牌,“重量不对。”
“重量不对?”米嘉拿过麻将牌,好像没什么区别啊。
“比其他牌要重一点。”何明说。
这是怎么分辨出来的?米嘉叫人拿来了一个电子秤,一称果然重了一克多。其他牌的重量当然也有区别,不过没有差这么远的。
“这没法子用啊。”米嘉说,“得摸上手才知道。”
其实摸上手也不知道,这么一克的重量,谁能摸得出来?好吧何明可以摸出来,不过他不一样,是个魔法师,本来就对这些细微差别很敏感。
“还有这个。”何明又拿出一张牌,“这个绿色里面带了一点黄,和其他牌差了三个色号。”
一个色号是多少?米嘉仔细看,看了半天,终于看出来了。这可真不容易。米嘉对战兰她们的唇膏色号都分不清。
“原来是这样。”米嘉说,“可是光认出一个,那也没什么用吧。”
“打一两盘没什么用,打几十盘上百盘的话,就算只认出一个,也能取得一定的优势。不断把优势累积起来,赢钱的几率就增加了。”何明说。
只要想一想就觉得麻烦,米嘉问:“没有更加直接的办法吗?”
“我倒是有一种独门秘笈,只不过可能会穿帮。”何明说。
“是怎么样的独门秘籍呢?”米嘉问。
“每一个人的嗅觉都是不一样的。”何明说,“有些人对这种味道敏感,有些人对那种味道敏感。如果你的嗅觉与众不同,如果我们给你做一个详细测试,就可以做出一种只有你能闻得到,其他人都闻不到的气味。”
“用来涂在牌上?”米嘉明白了。
“这种手法的好处在于,味道是很容易挥发的,只要当时没发现,过后也不会发现。”何明说。
“那么难点在哪里呢?”米嘉问。
“难点在于你有没有这个特质。要是你没有这个特质,那怎么调配都没用。还要看你要赌钱的人有没有相同的特质,要是人家也能闻到味道,那就穿帮了。”何明说。
“这种特质很常见吗?”米嘉问。
“不常见,可能一千个人里面有一个吧。”何明说。
“这样的……多少钱呢?”米嘉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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