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静就趴在他耳边悄声说:“姐姐也挺想你,特想知道你有多大能耐,可以养两个老婆。不过,姐姐可不是她们,你要没本事,也就这一次了。”
刘万程就有些迫不及待,直接把手伸进她怀里去了。这胸脯就不是馒头了,弹性说不出的好,是光滑结实的圆球,足以让他直接兴奋。
他就开始不老实,另一只手往她下面去。张静就把他的手抓住了说:“别在这里。你不管怎么说,也是知名人物。走,咱们去我那儿。”
刘万程虽然身体还行,但在这种事上,和张静比起来,他还真是个土狍子。
他在外面应酬,和吴晓波不一样,完全就是为了满足别人的喜好。迫不得已有时候也会要女人,却宁可和女人在屋里坐着,估摸时间差不多再出去,也不去碰那些女人。
他觉得那些女人脏,两人又互不相识,单独为了做而去做,有什么意思呢?当然,钱他照付,要不然让别人知道了不好。
如果他这个癖好被别人知道,一定以为他有病。别人无法理解他,同样,他也不能理解别人,干嘛爱好这一口啊,有这功夫,找个有感情的好不好?
所以,他这辈子接触过的,也只有徐洁和高秀菊两个女人。这俩女人都是江山机器厂那个封闭社会长大的,保守的要死。和他在一起的时候,自己有什么样的感受,是羞于向他启齿的,他也就无从知道,只知道她们嗨了是什么样子,这就相当不错了。
这一晚和张静在一起,可以说完全颠覆了他对女人的认知。她告诉他什么是前戏,用什么样的手段把女人的情绪调动起来。从外表上看,女人身上有了什么样的特征,才可以进入实质。只有那样,两个人真正做的时候,才会达到幸福的顶点。
同样,她也会在进入实质之前,把刘万程的情绪给彻底调动起来,让他享受了一把从来没有享受过的生活。
这一晚,张静给刘万程的评价,也仅仅是合格。倘若当初她能这么细致地去调教戴晓嵩,没准他们说不定还成了呢。
可是人与人之间,关系真的就是这么微妙。她看不对眼,当然就不会有这个耐心了。
经历了一场从未体验的游戏,刘万程意犹未尽,还想着有第二次。
张静怕刘万程回去晚了徐洁起疑,徐洁是知道他们俩在一起的,就不让刘万程在自己家里呆太久。
“又不是见不着了,以后有的是机会,先回家哄你闺女去。她知道咱俩一起出来了,这时候准在家里七上八下地吃醋呢。”张静说。
回到家里,刘万程脑袋里还是这骚娘们儿教的那些乱七八糟。看到徐洁,忍不住就要再按照她教的实践一次,直到徐洁舒服地告饶,这才作罢。
江山集团三巨头,离开刘万程和张静,还有一个吴晓波。
吴晓波最近忙成立房地产公司的事情,也是焦头烂额。
成立个公司,那年头可没有那么简单,仅各种审批文件、报告,工商税务登记,就够他忙活的。
关键是这些东西报上去,批复下来,到公司成立,没几个月弄不完。可他还得指望着这个公司赶紧运作,江山机器厂的那个生产区的地盘,得先规划,让老大满意了,还得找专门的设计院所出图纸,然后报批。另外,土地产权变更,用地权这一大堆麻烦事,也得等着他成立房地产公司,从公关一部移交过来,统一策划。
等房地产公司许可批下来,黄花菜都凉了!吴晓波这个着急呀!跟国家机关部门打交道,你着急也得等着。这可不比私人对私人,实在急眼了让他老婆出面,找俩人去“催催”人家。你敢跟国家机关玩这个,那是真活够了,找死呢。
像江山集团这么大个摊子,四处打点着还背不住有人背后捅你刀子,你再自己没事找事,刘万程也不干呢。
回家和徐艳说起这些来,徐艳忽然就想起来,对他说:“我记得房管局下边有个服务公司来着,就在他们办公楼对面。后来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服务公司没了,也不知道是倒闭了还是裁撤了。就是不知道这个公司当初注册的是什么业务?如果里面有房地产经营这一项,咱们和房管局商量一下,把他们那个空壳买过来,你不就省了注册这些麻烦事了吗?”
吴晓波一听,这主意不错。他就打电话给刘万程,让刘万程去打听那个服务公司的事情。
这时候刘万程正在张静那里兴高采烈呢,哪有时间搭理他?要不说这女人误事呢。
本来,和政府部门打交道,都是刘万程的事情。但刘万程忙着搞公司部门调整,也没有多余的时间。
第二天吴晓波去找他的时候,刘万程就对他说:“房管局向局长你又不是不熟,你自己去找他不就完了,干吗还要等我?你看不着我这都忙的恨不得一个人顶俩用了吗?就你最近闲着没事干!去去去,别烦我!”
吴晓波懒得搭理他,也就是跟他知会一声,自己动手去办去了。
他不会直接去问房管局,而是让公关一部的人,先去地税局托人查一下,看有没有这个服务公司的注册,注册内容是什么。他们和地税局打交道多,熟人也多,容易打听出来。
很快,一部就来向他汇报了,房管局的那个服务公司还在册,只是没有什么实际业务,名存实亡的,不知道有多久了。
能在公关一部干的人,基本都是老手,上边让打听什么就打听什么,那是新手才干的事情。老手做事,一般都是老板要一,他们会做二甚至做三。老板不要则已,要就会有准备,不会等老板需要了,一问三不知,再去跑一趟。
果然,吴晓波往深里一问,就问明白了他需要的一切。利用服务公司这个营业执照,就不用再经过验资、申请、报告一类的麻烦手续,只和房管局签个转让协议,变更一下原公司的名称和属性,甚至连经营范围都不用动,换一下法人代表就完了。
吴晓波就再去找刘万程,告诉他自己打听到的实际情况,要他去找向局长。
这些年来,吴晓波主要是在企业间做生意,和官员不是那么熟,偶尔跟着刘万程陪陪客,谈不上有交情。
生意人之间打交道,吴晓波天生就有这个本事。和官员打交道,与做生意又是两码事,刘万程也是在前世喜欢看这方面的新闻,多少的了解了一些政策走向和官员们的想法,又在今世摸索了这些年,还多亏他利用先知先觉和赵杰搞好了关系,得到了赵杰的不断指点,这才逐渐上路。
如今,由于他的出现,江山机器厂搬家至少提前了十五年。市经济中心由原来的西移,也变了以他为主的东迁。
一切都变了,除了国家大事没变,他还可以利用一些先知道的政策以外,其他已经完全面目全非,甚至连他老婆高秀菊和情人徐洁的命运都变了,他也只能摸着石头过河了。
刘万程就给向局长打电话,打听他下属服务公司的事情。这事儿向局长竟然不知道,先挂了他的电话,问了下属,才再回过来,让他去找总务科朱科长。至于如何把这个注册公司转到江山集团名下,具体和朱科长商量。
刘万程就有些犯迷糊。手底下的公司一把手不知道,总务科能管着下属公司,这真是新鲜了。
“这总务科是干吗的?”他就问吴晓波。
吴晓波里知道是干吗的?顺口说:“一般像江山机器厂原来的医院一类的机关单位,喜欢设个总务科,管着打扫卫生,设施维修一类的事情。这房管局的总务科,应该也是干这个的吧?”
刘万程就点点头说:“看来这没人的公司也属于杂七杂八的事情,局长大人懒得管。这样的话就应该很容易办。反正向局长已经发话了,你就先找这个朱科长试探一下,看有什么条件,需要咱们怎么办?如果有阻力,咱们再想办法。”
吴晓波就挑了个下午去找朱科长,打算着谈差不多就到下班时间了,顺便请朱科长吃饭,在酒桌上把他的底给掏出来。
江山集团在市里的名气不小,副总亲自过来,朱科长很客气,可就是云山雾罩的不说正事儿。公司手续转让的事儿,即不说不行,也不说行。
下班了,吴晓波请他吃饭,人家朱科长还一身正气地给拒绝了。
这下吴晓波就摸不着头脑了,干脆垂头丧气地回来和刘万程汇报。
刘万程也有点糊涂,他打交道的官员,大大小小的也有不少,还没见过这样的。
据吴晓波过去看到的情况,这房管局总务科和江山机器厂原来医院的总务科也差不多,的确是管杂物的,可这朱科长架子怎么这么大呢?
琢磨半天,他就让吴晓波找人从侧面打听一下,这朱科长是不是有什么背景?
吴晓波打听三天,终于弄明白了,原来这朱科长,是向局长的小舅子!
刘万程就明白了,向局长把这事儿让小舅子负责,是想给他点好处。
刘万程这么一说,吴晓波也明白了。可想想又不对,请他吃饭他不去呀,完全不像是要好处的样子。
刘万程就说:“你怎么这么笨呢,跟官儿打交道,你得学会拐弯啊。你看见哪个官员公开要好处了?”就把自己拿下江山机器厂子弟中学的时候,如何顺藤摸瓜才摸到赵副书记那里的经验,传给吴晓波了。
吴晓波这人聪明,一点就透,恍然大悟说:“是不是这个朱科长,背后也有个代理人呀?”接着就骂,“特么一个管杂物的,要什么代理人啊?”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