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什么人?”
来到天医谷门口,两名守护将两人拦住。
“我们是来自大周王朝的医者肖婉歌,这次来是准备参加医道晋级考核的。”
肖婉歌表明身份,同时拿出了自己的医者令牌。
“有令牌,呵呵,好,让我瞧瞧是真是假。”
一名守卫阴笑了一下,伸手去接肖婉歌手中的令牌,可在他快要接触到令牌的时候,忽然手腕一翻,朝着肖婉歌的手摸了过去。
“噗哧……”
就在他的手即将摸到肖婉歌的时候,一道剑气滑过,直接斩断了他的手筋。
“啊……”
守卫惨叫着后退,眼中露出了惊恐之色,眼前,一个青衫男子阴沉着脸走了过来。
“你是何人,胆敢在我天医谷闹事,不想活了?”
另外一名守卫抽出了腰间的大刀,恐慌的大喊道。
“这难道就是你们天医谷的待客之道?”
苏怀山冷声说道,目光如同一柄利剑,直插两人心底,让他们肝胆俱颤。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直到此时,肖婉歌才反应过来,于是她顿时俏脸一寒,说道:“我父亲乃是医圣肖正青,这里的一切,我都会向天医谷讨个公道!”
正打算求援的另一名守卫闻言,额头顿时冷汗直流。
自己两人常年驻守大门,每天来来往往的女医者不知几何,不让他们摸上两把是不可能进门的,没想到今天却踢到铁板了。
“有何凭证?”
他鼓起勇气问道,心中还有着一丝疑惑。
“你去问一问何爷爷,自然就能证明。”
肖婉歌寒着脸说道,说完,她悄悄的打量了一下苏怀山,见他脸色铁青,不自觉的心底升起了一丝小甜蜜。
真好!
“来人啊,有人擅闯天医谷!”
那名被斩断了手筋的守卫忽然大喊,随后天意谷内飞出了许多修者。
“何人胆敢闯我天医谷,难道是嫌……”
‘命长’两个字还未说完,然后身子就不由自主的朝着地上栽去,直接一头扎进了土里。
随后,苏怀山拉着肖婉歌直接朝着里面走去。
“苏先生……”
肖婉歌有些慌张,不明白苏怀山要做什么。
看着一脸不知所措的肖婉歌,苏怀山再度叹息,以它的性子,不给她撑一次腰,别说通过考核,恐怕就连参加考核都难。
所以,苏怀山也不说话,就这么带着肖婉歌朝着里面走去。
一路上,所有阻拦的修者,全部以倒插葱的方式扎进了两侧的泥土里。
山谷里,越来越多的修者飞入空中,一时间真元震天,就在此时,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不得无理!”
“婉歌啊,你要来,怎么不提前跟何爷爷说一声呢!”
随后,一名须发皆白的老者带着慈祥的笑容走了出来,笑容让人如沐春风。
“何爷爷!”
肖婉歌眼睛一亮,甜甜的开口打招呼,然后扭头对着苏怀山说道:“苏先生,这位是天医谷的谷主何爷爷。”
“小友,老朽何问医,多谢小友一路相护。”
何问医呵呵一笑,朝着苏怀山微微点头。
何问医,是肖正青的同门师弟,两人关系很好,当年谷主之位存在争议,原本以为会有一场惊天大比,没想到肖正青却果断退出,将这天医谷的谷主之位,拱手让给了何问医。
众人叹息之余,对他反而更加尊重,若两者相斗,必有一人落败,那时,就是天医谷的损失,因此,大家也对肖正青冠以了医圣的称号。
这医圣称号原本只是一个安慰奖,可在肖正青离开天医谷之后,一次偶然的机会下,他遇到了一名垂死的界主境修者,那名修者神识都已经开始涣散,一身伤痕触目惊心。
随后他施展出了一针刺七穴的惊人医术,将这位垂死的界主境修者救活之后,自此之后,这医圣算是实至名归了。
“苏某见过何前辈。”
既然他与肖正青都是同辈,所以苏怀山也持晚辈礼,朝着何问天行礼。
“呵呵,好,好,你们请随我进来。”
说完,何问医就开始在前面引路。
两人缓缓跟上,就在这时,苏怀山脑子里忽然响起了何问天的声音。
“小友可曾婚配?”
苏怀山:???
怎么自己来到玄月大陆之后,说媒的越发频繁了?
但更让他疑惑的是,系统为什么没有给出提示,难道说这何问医另有所图?
看着苏怀山满脸诧异的表情,何问医呵呵一笑,然后慢慢的在前引路。
苏怀山也懒得去想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只是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同时也在打量着周围的情况。
跟别处不同的是,这天医谷四处飘着药香,放眼望去,尽是珍惜至极的药草,远处,几个年纪幼小的小童正在洗药,在看到苏怀山时,调皮的朝他做了一个鬼脸。
继续往前走,是一片布满鲜花的空地,美轮美奂,如入仙境,肖婉歌更是看得喜笑颜开,东瞅瞅西看看,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
“婉歌,喜欢的话,就待一会吧。”
这时,何问医停下了脚步,指了指远处的开的正灿烂的鲜花,然后将双手插进了袖子里。
“太好了。”
肖婉歌看了苏怀山一眼,然后蹦蹦跳跳的朝着鲜花深处跑去,如同一个快乐的小精灵。
“谷主有话就请明示。”
见肖婉歌跑远了,苏怀山收回了目光,淡淡的问道。
“我觉得婉歌如何?”
何问医脸上带着淡笑,老神在在的问道,问完也不去看苏怀山的表情,接着自顾自的说道:“婉歌是个好孩子,同时也是个可怜的孩子。”
苏怀山这时才明白,原来何问医想要说的媒,是肖婉歌。
原本想直言自己已经成婚,可听到后面一句话的时候,又将话吞了回去,继续静静的听着。
“婉歌这孩子在出生的那天,师兄遇到仇敌,不敌之下,险些丧命,是她娘亲舍命救了他,在那段时间里,师兄不言不语,仿佛整个人都死了,所以,在那几年里,她都是一个人玩耍、一个人学医。”
说着说着,语气开始变得伤感。
苏怀山转头,看向那个在花丛中欢快穿梭的身影,心有五味杂陈。
人有各自的悲哀,可这种悲哀从来都是不足与外人道的。
“所以,她几乎很少出门,也没有什么朋友,这一次她来到天医谷,让我很震惊,我不知道是什么在支撑着她,不过,我猜肯定与你有关。”
说完,何问医终于转过头来,脸上带着些许乞求之色。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