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繇到现在还没有找到什么出路,听到王澈是来邀请他到郡守府任职,心中一喜,拱手道:“承蒙兄台看得起,只是在下对于曹府君,了解甚少,不知......”
王澈笑着打断了钟繇的话:“这不打紧,我家主公那边,元常无需担心,只要元常答应,郡守府,必有元常兄一席之地。”
说实话,钟繇是心动的,要知道,曹满可是一方郡守,朝廷要员,要是到郡守府之中任职,且不说前途如何,至少资历是有了,有了资历,才能去谈前途,举了孝廉之后,有了这份资历,也能走的更轻松,走的更远。
而且,钟繇对于王澈的印象是好的,王澈也是在曹满的麾下,从属尚且如此,那作为主公的曹满,定然也是不凡吧。
对于曹满,钟繇也只是听说了曹满的名头而已,十七岁的郡守,相当厉害了,听说还在顿丘县那边立了什么功劳,政绩不错的样子,回想他自己十七岁的时候,还是在家里埋头苦读呢,人家已经是一方郡守了。
不怕货比货,就怕人比人。
如此年轻的郡守,前途方面也无需多说。
在钟繇冷静下来思考的时候,王澈坐在钟繇的对面,仔细的观察着钟繇的脸色,很显然,钟繇已经意动了,因此,王澈也不再多说什么,剩下的,让钟繇自己想清楚想明白,再等他做出决断就好了。
这是多么好的一个机会?
钟繇坐在那里犹豫了有一刻钟的功夫,这才抬起头来看向王澈:“在下能去先见见曹府君吗?”
王澈点了点头:“自然可以,什么时候?”
“现在。”钟繇说道。
“现在?”王澈一愣。
“是啊,可有什么不方便?”钟繇问道。
王澈摇了摇头:“这倒没有,只是一会儿我还要在书院里找一个人,也是水镜先生推荐给在下的。”
“老师还推荐了一人?何人?”钟繇问道。
“荀攸。”王澈说道。
“原来是他。”钟繇说道。
钟繇自然是知道荀攸的,两人同在书院之内,都是听司马徽讲课,又怎么会不认识?
“若是兄台想要找公达的话,在下倒是可以代为引荐一番。”钟繇说道。
“好啊,正好我还不知道如何去寻他呢。”王澈笑道。
找到第一个,再去找第二个,那就简单多了。
钟繇和荀攸可以说是同窗了,平日里也有不少往来,两人都是学识出众之人,自然能聊到一块儿去,玩到一块儿去,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便是如此了,所以说,这年头,人才之间,都是有个圈子,只要打入那个圈子,找到这个圈子里的一个,就能顺着这一个人,找到另外一个,招揽起来,也就轻松多了。
钟繇带着王澈去了荀攸的书房,这处私学是荀家开设的,自然离着荀家不会太远,所以荀攸是不住在书院里的,仅仅是在书院之中有一处自己的书房罢了,白天的时候,荀攸基本上都会在这里,因为方便请教司马徽,近水楼台先得月。
“公达,来客人了!”一走近荀攸的书房,钟繇便高声喝道。
书房之中传出荀攸的声音:“元常还是与以往一样啊,喜欢扰人清净。”
荀攸能当面说出这话,可见他与钟繇之间的关系还是不错的。
书房的大门被打开,荀攸走到门口,迎接钟繇和他带来的客人,见到王澈拱了拱手。
“王兄,这位就是荀攸,荀公达了。公达,这位是曹府君帐下王澈。”钟繇当起了中间人,为他们相互介绍对方。
王澈也是对着荀攸拱手行礼。
“两位,进来坐吧。”荀攸将两人让进书房。
一进书房,王澈四下大量了一番荀攸的书房,到底是荀家的人,比起钟繇的屋子,这书房的藏书,实在是太多了,书架上摆放的,整整齐齐的,都是竹卷,而放在书案上的竹卷,显然已经被翻阅过不知道多少遍了,串联竹片的绳子,都已经磨损的十分严重了。
不愧是“谋主”,就这读书量,这读书的劲头,就是一般人比不了的,人家有成就,不是天上掉下来的,也不是投机取巧,而是实实在在,扎扎实实的学识啊。
“王兄来寻公达,也是老师的推荐。”钟繇率先开口说道。
这会儿三人坐在了一起,由钟繇开口,引起话题,再合适不过了,也不会让王澈尴尬。
“老师的推荐?”荀攸一愣神,随后问道:“先生可是郡守府的人。”
王澈点了点头:“正是,得水镜先生推荐,先生说元常与公达,才学出众,有大才,若是能到郡守府之中任职,定然能帮上大忙,而且,对于两位,也是有莫大的好处的,因此,在下这才厚颜来寻两位,在书院之中,打听到了元常的住处,才去找了元常,结果倒是有些惊喜,没想到先前与元常竟然有过一面之缘。”
荀攸点了点头,说道:“原来如此。”
“说起来,先前在下倒也见过公达。”王澈说道。
“先生见过在下?”荀攸问道:“在何处?为何在下.......”
荀攸想说,为什么他没有见过王澈,只是这话说一半就够了,全说出来,显得自己有些失礼了。
“只是远远的见过公达一面,公达并没有见过在下。”王澈替荀攸解了这个尴尬:“几天之前,在下前来书院,想要拜访水镜先生,只是那个时候,书院并不允许外人进入,估计是怕打搅大水镜先生,在下得知每月十五,先生在书院讲课之后,就打算打道回府,等着十五再来书院,正准备走的时候,公达你就到了书院门口,在下见攻打气度不凡,就多留意了几眼。”
“原来是这样啊。”荀攸说道。
对于王澈说的,荀攸是相信的,而且人家没必要骗自己,吹捧自己,以为这事儿只要到书院门口去问问,就能问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