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相处的时间有小半年了,这小半年之中,荀攸与王澈在一块儿的日子并不少,但是回过头来却发现,荀攸从来没有看清楚过王澈。
外表上,王澈只是一个普通的书生而已,甚至连他的师承,荀攸都不知道,这个问题荀攸曾经问过王澈,王澈只是笑着回应他,自己不过是在家里读了些书而已,谈不上拜师,最多也只是听过一两堂课。
在东莱的时候,原主儿听过郑玄的课,后来这不在颍川,王澈听过司马徽的课,也仅此而已。
王澈自称是个书生,但是他会练兵,营地里的那些训练的东西,曾经是未曾出现的,即便是荀攸博览群书,也未曾在书中见过曾经有人这么做过,不管是兵法还是杂学,都没有过这样的记载,也就是说,营地里的那些东西,是出自王澈之手。
仅仅凭借那些东西,王澈便能算是一方大家了。
除却这些,王澈的识人,也的确很厉害,比如说他招揽了吕布。
还有王澈的经商赚钱的天赋,这世上怕是除却糜家,没有人能比得上他了吧,若是给他时间,他所能累积的财富,绝对不会比天下第一富商之家糜家几代累积下来的少。
所以说,王澈,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他们的主公曹满,有着非同寻常的经历,因为这份经历,她成为了一个非同寻常的女子,走上了一条非同寻常的路。
而作为曹满的左膀右臂,可以说是曹满的第一谋士了,这个王澈,周身也笼罩着层层的迷雾。
这样的一个阵营,这样的一条道路,着实让荀攸好奇的很,也让荀攸充满了挑战的心思。
有才能的人,即便是表现出来有再多的谦虚,骨子里也有自己的骄傲,有自己的自信,他们的自信,源自于自己的优秀,源自于多年的努力积累。
荀攸现在虽然年轻,但是同样的人生,他身为荀家人,他自身所积累的东西,是大多数人拍马都赶不及的,所以荀攸自己心中对自己也是有自信的。
事实上,若是当初在颍川得知事是这样子的话,荀攸还真的会犹豫,很大的可能考虑过后,就拒绝曹满的招揽,因为那个时候荀攸还不了解曹满,没法像现在这般直观的看到曹满和王澈的谋划,去见到他们想要走的这一条路。
现在知道了这么多,荀攸也有心想要走到这条路上来,这小半年的接触,他觉得,他与王澈和曹满,是志同道合的,所以现在下决心选择自己未来的路,没有什么好犹豫的。
“虽然这话由在下来说,可能显得自大一些,但是也不得不说,公达的选择,绝对以后绝对不会后悔。”王澈笑道。
“到现在为止,攸还从来没有做过什么让自己后悔的事情。”荀攸笑道,随后举起手中的酒杯,看向王澈:“这一辈,敬先生。”
王澈也端起了酒杯,回应了一下,而后两人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
“公达,还有一件事。”王澈说道:“关于元常和长文。”
现在荀攸知道了曹满的事情,但是钟繇和陈群还不知道啊,想要将他们两人招揽到曹满的麾下的话,总不能一直瞒着他们,当然,瞒着也没关系,但是早晚有一天,会露馅的,一旦露馅,这两人会怎么想?
“或许,先生也应该试着相信主公的手段。”荀攸笑道:“不管是听先生说起主公之前经历的事情,还是主公在曹部尉被害之后的当机立断,又或者是在顿丘还有颍川的行事手段,主公的能耐,肯定要比先生想的要大的多。”
王澈之所以一直担心曹满,皆是因为从在洛阳的时候,他就经常与曹满相处,在王澈的心里,曹满仍旧只是当初那个聪明伶俐的女子,并没有转变过自己的思绪,如今的曹满,怎么说也算是一方要员了......将来,甚至还会成为一方诸侯。
若是没有自己的手段,当初又怎么敢做那个决定,没有那个金刚钻,曹满也不会揽那个瓷器活儿。
王澈闻言,微微点了点头。
“现在攸与先生都在并州,与颍川相隔如此之远,有些事情,并非咱们两人考虑到,就能够做到的,颍川那边,暂且看主公手段,一切可以等到咱们回到颍川之后,再做打算。”荀攸说道:“总的来说,暂且不必太过着急,先生莫要忘了,先生信任攸,不也是花去了小半年的功夫吗?”
这倒是。王澈认同了荀攸的说法,看来的确是自己大过年的,操心过头了。
虽然是元日,但是现在过年跟后世过年可不一样,再加上王澈和荀攸两人现在是身在异乡,周围认识的人,大抵是出不了这邸舍三丈距离的,也就没有那么多的繁文缛节了。
到了下午的时候,吕布他们也回到了并州城,来到了邸舍这边,昨天是在营地里跟营地里那些无家可归的兄弟一起算是把元日过了,今天在邸舍之中,就是他们这些人坐在一起吃吃饭聊聊天了。
酒是不会再喝了,今日上午吕布他们在营地之中醒来之后,整个人都还是懵的,昨儿个喝酒喝得实在是太多了。
“奉先,正好,这大过年的,我也给你们准备礼物。”王澈笑道:“这可是咱们在一块儿过的第一个年头,往后风风雨雨,会走过一年又一年,为自己杀出一片好前程了,算是讨个彩头。”
“什么礼物?”吕布楞道。
他可未曾想过,王澈竟然还准备了礼物,虽然过了昨天,从今日开始,就算作是新的一年了,但是,还要送礼物?
“典韦,快去把颍川那边送来的东西拿过来。”王澈笑道。
典韦听王澈这么说,一拍自己的脑袋,咧嘴笑道:“瞧我这记性,奉先,等着瞧好吧。”
典韦笑呵呵的回自己的房间去了,那些东西可都在他的房间里头呢。
没一会儿,典韦便提着一干长戟,一手拿着一杆长枪,腰间还挂着两柄长刀,来到了王澈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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