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胡在一边嘱咐胖子千万别拿下边的东西,什么狗屁诅咒他倒不相信,但是不能让Shirley杨抓住把柄,“咱得给国人争光啊。”
胖子说道:“老胡你就放心吧,咱好赖也是条汉子,不能跌这份儿,这回不管是有什么,我一个老鼠毛都不拿。”他想了又补上一句:“要拿就等下回来了再拿。”
绳梯放好之后,义虎和老胡仍是作为尖兵,头两个下去。
老胡见这附近没有老鼠的踪影,初时认为下面可能会有那种黑色怪蛇,所以老鼠们不敢下来。
但是义虎下去之后,发现这里死一般的寂静,别说老鼠毒蛇,连只小小的虫蚁也没有。附近岩壁上钉有不少青铜的灯台,都制成灯奴的形状,双膝跪倒手托宝盏,盏内的灯油早已烧干,这些铜灯一盏挨一盏,根本数不清有多少,随便拿出去一盏到市面上,凭这工艺,这年代,这出处,这历史,绝对值大钱。
站在大堆的财宝之上,心旌神摇,要硬生生地忍住,没点定力还真不行,当然,这是对老胡来说,这些东西在义虎的眼里,也只能算是小玩意,修道者,实力为尊,只要有实力,这些东西唾手可得。
老胡觉得唯一的办法就是不去看那些好东西,尽量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他吹响哨子,上面等候信号的人陆续从绳梯上攀爬而下。
每一个下来的人都被这堆积如山的珍宝惊呆了,如此之多的奇珍异宝,都是当年精绝从西域各国搜刮而来的,就连陈教授都无法一一叫出这些珍宝的名称,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哪一件都是价值不菲。
胖子看得两只眼睛发直,早把在平台上对老胡的保证忘到了脑后,伸手就去抓最近处的一只玉酒壶。
老胡赶紧把胖子拉住,小声对他说道:“你他娘的说话怎么跟放屁似的,不是说好了不动这里的东西吗?”
胖子愣了一下才回过神来,说道:“真他妈怪了,刚刚我这只手不听使唤了,我心里说别动别动,却偏偏控制不住自己的手。”
老胡翻了个白眼,说道:“别找借口了,我看你就是主观上见财起意,别在这站着,赶紧往前走。”说完转头看了看Shirley杨,她正和楚健忙着搀扶从绳梯上爬下来的教授,没有注意到胖子的举动。
义虎看着楚健问道:“你小子怎么也下来了,不是让你在平台上照看叶亦心吗?”
楚健说道:“义大哥,我想看看这下边的古墓,就看一眼我就回去。”
不仅是他,在场的人有一个算一个,都迫不及待想要看看精绝女王的棺椁,传说得神乎其神,虽然可能有危险,但是到了这里,谁都无法抑制自己的好奇心,特别是这些专门做考古的人。
陈教授刚从绳梯上爬下来,累得气喘吁吁,对义虎说道:“让他们看看吧,这是个难得的学习机会,长长见识也是好的。不管那女王曾经有多厉害,现在她已经死去两千年了,她统治的国家,也在她死后被奴隶们攻陷,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的,咱们大家只要牢牢记住考古工作者的原则就行了,千万不要损坏这里的任何物品。”
精绝女王一生有这么多的传说,权倾西域,到头来还不免一死,可见世事如棋局局新,从来兴废由天定,任她多大本领,也难以逃脱大自然的规律。
这时叶亦心也在萨帝鹏的协助下,顺着绳梯下来,叶亦心一下来,就来到了义虎的身边,仿佛只有义虎才能够给他极大的安全感,“义大哥。”
义虎看着叶亦心俏生生的瞧着自己,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想要训斥的话也说不出来了,看着叶亦心说道:“算了,你自己小心点,跟在我身边。”
一旁的胖子看着老胡小声的说道:“你看,我就说老虎和那小妮子有一腿吧?你还不信。”
老胡看着胖子责怪的说道:“别瞎说,这叫革命友谊。”
胖子呵呵一笑,说道:“咋不和我革命友谊。”
老胡瞧着胖子说道:“那是因为你没人家高,没人家帅,没人家会体贴人,好了好了,我们继续前进。”
“嘿,老胡,有你这么打击人自信心的吗?”胖子瞧着老胡的背影翻了个白眼。
众人摸索着向前走,四周全是漆黑的山岩,看这样子难道是到了扎格拉玛山的山腹之中了?
这处大山洞的空间太大,无法看清楚周围的地形地貌,这种场合下,考古队一直没舍得用的强力照明装备就可以派上用场了,这是一种总重量达八公斤的手提式探照灯,采用超高压球形氙灯,纯铂镍反光镜,照射范围在无介质干扰空间可达2.5公里。这东西耗电量很大,不能长时间使用,所以一直没舍得用。
老胡把探照灯组装起来,胖子把腰带电池卸下来装进灯后的电池仓,深度近视眼萨帝鹏好奇地去看灯口,Shirley杨把他拉开:“小心点,这灯光线太强,一百米之内能导致人眼暴盲,别在前面看。”
老胡是个手工能手,三下两下装好了强光探照灯,让大伙都站到探照灯后边,打开开关,一道凝固般的光柱照了出去,四下里一扫,就将周围的情况看得清清楚楚。
这确实是扎格拉玛山的底部,头顶和四周都是黑色的山石,堆满陪葬珠宝的地方是一处断崖,断崖上除了这些殉葬品之外,还有无数高大的巨瞳石人像,断崖下是个圆形大洞。
和神殿通道中壁画所绘完全一样,直径在千米左右,绝不是人工能挖出来的,环绕着这处深不可测的地洞,人为修筑了一条螺旋向下的台阶。
用强光探照灯照下去,这台阶在洞壁上转了数匝,便就此断绝,看来人工已至极限,最深也只能下到那里,再用探照灯往下照,则深不见底。洞下呼呼地冒着阴风,一股巨大而且黑暗的压迫感,使人不敢再往下看,如果再看下去,说不定心神一乱,就会身不由己地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