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墨的伤都是皮外伤,裴擒虎咬在他手腕上的伤口看起来很是触目惊心,但并没有伤到他的骨头。
现在的陈墨明显能够感觉到自己体质变化,想要伤到他的骨头还真是不容易。
医生却一面给他消毒,一面看着伤口道:“这是被什么东西咬的?怎么咬成这个样子?”,
“呦,胳膊上这伤是...被挠的?”,
陈墨心里叹了口气,道:“被狗咬的,胳膊也是被狗给抓的”,
“什么狗?牙口这么大?这胳膊上的伤口看着也不像是狗的爪子啊,别人家的狗还是自己养的狗?”,
“藏獒,是我养的...藏獒”,
陈墨颇有些无奈的扯谎道。
“行啊你,在魔都养藏獒的人可不多,养一条不便宜吧”,
“恩,不便宜,一天啃骨头都得三百多块......”,陈墨信口胡诌着。
“伤口处理好了,要打一针狂犬疫苗,稍后做个全身检查,去办理住院手续,方便观察,万一有狂犬病就麻烦了”,
“啊...那要是没有狂犬病打疫苗会有副作用吗?”,
“没有的,疫苗这个东西起的是个防护作用,以防万一”,
......
陈墨在程瑶的陪同下办理了一间单人病房,在魔都这个寸土寸金的地方,这样的一间病房价格可不便宜,一天的花销在千元以上,比得上五星级的酒店了。
照例做了一个全身的检查,回来后陈墨胳膊上缠上了绷带,脸上也消了毒贴上了膏药,他在洗手间照了照镜子,只见那膏药足有三分之一张脸那么大,他不由得哀叹道:“我该不会破相了吧,过几天还要回家过年呢,我妈要是问起来该怎么和她说啊”,
陈墨是家里的独生子,以前有个小病小灾的家里人都火急火燎的,这要是破了相家里人不定得急成什么样呢,几天前就唠叨着相亲的事了......
程瑶道:“不要担心啦,医生说了会好的,用好一点的药,连疤痕都不会有的”,
“好吧”,
陈墨用热毛巾擦了擦右边的脸走出卫生间,道:“瑶瑶,这么晚了,你回去吧,这里有护士值班的”,
“我今晚不回去了”,
“那怎么行?”,
“怎么不行纳,那辆车谁还敢开?我以后再也不开那辆车了”,
程瑶小嘴撇了撇,今晚的事在她的心里可是留下了阴影,那辆车现在在她看来就好像是凶宅一样,再让她大晚上的一个人开车回去她非疯掉不可。
“好吧,可是......”,
“我爸妈估计也没有回来,待会我和阿姨说一声就好了,今晚我在这里照顾你,纳,这不是有沙发嘛”,
......
关了灯后,穿着睡衣的陈墨很拘谨的睡在床上,觉得不舒服的时候连翻身也是小心翼翼的;程瑶正在洗手间里卸妆,只有洗手间的灯还亮着。
卸了妆后的程瑶有一点儿黄黄脸,肤色不似平日里那么白皙精致,但这样的她却显得更加俏皮可爱,也更有生活气息。
她身上的香水味则萦绕在病房里,经久不散;陈墨认识的女孩子不少,她知道有的女孩子是有体香的,譬如妲己和纪小烟身上就有一种奶香味,她们平日里香水用的少,只在手腕间稍稍涂上一些,香味淡而持久,闻起来时似有若无;相比于她们程瑶则对高档香水比较偏爱,她用的是浓香型,远远的就能闻到她身上的香气。
陈墨曾听tony说过,一个女人是否高档与她的教养,穿着,品味和用的香水都有关系,tony告诉他一件很奇怪的事—做大保健的会所里的女孩子大多数都是没有体香的,那些女孩子或许有着傲人的身材和相貌,但在她们身上你能闻到的只有中低档香水和斯普雷特清洁泡沫的味道。
“陈哥,你懂香水吗?”,
“不懂,没用过”,
“那你有闻到过瑶瑶身上的味道吗?”,
“恩...闻到过,我进公司第一个注意到的女孩子就是瑶瑶,她身上的那股味道,我在门外隔着好几米就闻见了”,
“在其他女孩子身上没有闻见过吧”,
“...有,在小烟的身上有闻见过类似的味道,但小烟的香水味很淡”,
tony笑道:“是香奈儿五号”,
“啊?”,
“香水的名字,香奈儿的经典款,三千一瓶”,
“这么贵啊......”,
“认识了瑶瑶后我才知道什么样的女孩子叫做高档”,
“高档?”,
tony点头道:“高档的女孩子不仅看起来赏心悦目,闻起来也是香喷喷的的,浑身上下都是钱砸出来的高档感觉,还得从小就耳濡目染,暴发户,小三是绝对不会有那种感觉的,如果你去过会所就会知道,那里的姑娘就算再漂亮也不可能让你觉得高档”,
“喂,是因为一个你得不到,另一边则进入贤者状态了吧”,
“哈哈哈,或许也有这个原因,但等你在这里待得久了你一定会明白我说的话;像我们这种出身不好,没有档次的人,最大的梦想就是娶一位有档次的公主”,
“不是KTV里的公主哈,是瑶瑶这样的公主”,
......
不知为什么会突然想到tony这些乱七八糟的话,但现在的陈墨确是觉得他说的有几分道理,人的确是有档次之分的,那不全是由金钱划分出来的等级,还包括因为金钱衍生出来的物质差别和将养出来的素养及气质,人群中,总是有人与众不同。
程瑶贴了面膜后已经在沙发上和衣睡下了,她浑圆洁白的脚踝搭在沙发垫上,一截小腿裸露出来,那股熟悉的味道像跗骨之蛆般往鼻子里钻,陈墨忙收回目光,悄悄的蒙上被子,想要遮盖住这股香味,也遮盖住那份心猿意马。
“墨墨,你睡着了吗?”,
程瑶这时却浑没有一点睡意。
陈墨小声道:“还没呢”,
程瑶偏过头来定定的看着她,笑道:“真是奇怪,刚才我一直都觉得,我们好像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但现在,睡在同一个病房里,我又觉得你还是我原来认识的那个呆呆的陈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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