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克开着一辆普通的破本田,进入了伊塔奥卡某处荒凉的平房院落中。
隐蔽好车辆,他将后备箱里的埃尔南拖进了地下室。
进入地下室,路克才开始卸妆。
和之前的行动不同,他这次露脸了。
一张很有种族特色的非裔大帅哥的脸,被大大方方地暴露给了外界,除了墨镜没有任何遮掩,在场的多米尼克等人和那拨警察只要不瞎,都能看清楚。
在脖子下方肩胛处弄了片刻,他双手缓缓用力,把面具完全脱了下来。
看着手中这个高仿度的黑人橡胶面具,他口中轻笑起来:“可惜,非酋脸不能多用啊。”
随手把这面具收进储物空间,他把视线转向了背对自己的埃尔南。
想了想,他还是带上了头套,走到了埃尔南面前。
片刻后,埃尔南那痛苦的叫声回荡在地下室内。
熬了埃尔南差不多二十四小时,,路克用疲劳审讯加略微摸到皮毛的心灵沟通,撬开了埃尔南的嘴。
确定榨干了其身上的全部价值后,这位大佬就悄无声息地的消失在了这个世界。
没有枪声送行,没有敌人的庆祝,没有手下的围观,就这样人间蒸发。
里约城里,埃尔南的手下也心思各异。
找寻埃尔南的行为一直没停,但真正想找回这位大佬的人,远没有想象中多,连警局的搜索都显出应付差事的模样。
活着的埃尔南需要大家拥戴和尊重,死了的埃尔南就屁都不是。
而生死未卜的埃尔南,大家觉得也没必要太卖力,没人是傻子。
路克这里的气氛虽和多米尼克那边不一样,但收获却是大同小异。
埃尔南在开曼群岛的几个秘密账户到了他的手中,还有几个分布世界各地的银行保险柜的秘钥密码也没落下。
埃尔南这里约霸主一般的大佬,统治了这个城市接近十年,怎么可能只有那一亿多美刀的现金在手。
路克从埃尔南身上榨出来的账户里,存款超过两亿,其它非现金的资产也有几千万。
可惜,这些东西他暂时用不上。
如果是一般人,只需要把钱合法地弄到自己账面上,就能随便用。
路克却不能这样干。
他有正式的官方身份,以后还会有越来越多的人注意到他,他需要的并不是简单的合法资金,而是来历完全清白的资金。
这也是路克为什么想过卖技术专利,也参股进繁荣镇金矿的开采,但从没想过洗钱的事。
因为,前面两者获得的钱都是清清白白,经得起任何人查询。
发财也只能证明他是个科技天才,或者是运气好开到了大金矿的暴发户。
只有这样,路克才能一直拥有清白的资历,存在于某些人和机构的档案中,而不会变成重点怀疑目标。
手太脏的人,迟早会被某些人捏住把柄,趁机要挟。
他不是托尼斯塔克,没有庞大的集团为他撑腰,没有和某些人和势力谈条件的资格。
在此之前,他会一直当个干干净净,清清白白的好警察。
也是因此,他绝不会去碰那个保险柜的赃款。
即使多米尼克一伙中有人落网,也不可能指认他参与了抢劫。
因为这次抢劫行动中,策划、执行、分赃都没有他。
路克搞定了一切,倒头就睡。
一个多小时后,他被手机的震动声惊醒。
闭着眼接通它,他有些迷糊地道:“喂?”
那边沉默了片刻,凡妮莎的声音响起:“是我,有事找你。”
路克打了个哈欠,睁开一只眼瞅了瞅天色,却是已经到了下午日落:“时间,地点?”
凡妮莎:“废弃厂房那里,时间最好是马上。”
路克嗯了一声:“等我三十分钟。”
“OK!”凡妮莎简单地应下,挂断了电话。
路克起身,双眼眨动间神态恢复了清醒,伸了个懒腰:“好吧,差不多也睡够了,可以去活动活动。”
说着,他嘿嘿笑着,飞快洗漱换衣后出发。
在夜幕即将落下前,路克开着破本田进了废弃厂房。
这厂房中如今已经人去楼空。
除了被统一挪到角落堆放的各种遗弃物品,这里就只有一个沙发和一辆车还在厂房中间。
路克把车停到沙发不远处,下车对着刚关上大门的凡妮莎笑道:“哈罗,今天你精神不错。”
凡妮莎神态悠闲,和之前那霉运附体的样子相比,堪称容光焕发。
听见路克这话,她却瞅着他的车:“那辆车呢?”
路克笑道:“被人偷了。”
凡妮莎注视他片刻:“你还真不小心。”
路克上前搂住了她的腰肢,手掌在上面仔细的摩挲着:“是啊,这也是不小心的。”
凡妮莎挑挑眉,没有在意他的动作,只是对沙发上的一个大包努努嘴:“多米尼克他们给你的,五百万美刀,算是你救他们四个人的回报。”
路克轻笑着,手向下移动:“不,我可没救过他们任何人,他们认错人了。”
凡妮莎直觉地想说“不可能”,但她又不傻。
她只是脑子一转,就明白过来,瞪大那双魅力十足的电眼:“所以,救霍布斯和多米尼克他们的,只是一个蒙着脸的无名氏?”
路克耸耸肩:“对啊。我可是个守法的游客,回洛杉矶还要当一名执法严明的警探,怎么可能在巴西乱来呢。”
凡妮莎哭笑不得:“你认真的?”
路克点头:“是认真的啊。”
凡妮莎:“那可是五百万美刀,你确定?”
路克理所当然地点头:“确定,它们真不是我的。”
凡妮莎哑然片刻,懊恼地道:“那我怎么办?把多米尼克全部叫回来,告诉他们还能再拿回一笔钱么?”
多米尼克那一家子早就作鸟兽散,各自去享受新生活,酱油党文森也拿着钱去找老婆女儿。
因此,这钱她还真不知道怎么退。
路克看着她懊恼的神情,嘿嘿笑着,双手向下后又再向上:“我记得,有个女人在纽约,好像丢了一辆车,里面有一千多万美刀的现金?”
凡妮莎的电眼飘过来,似笑非笑地道:“是啊,全靠某警探的不懈努力,让别人一无所获,差点光着屁股游回巴西。”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