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克笑着：“要是查到什么情况，我们就告诉警局里的那些熟人，帮他们将凶手绳之以法。你不会真想自己拿着枪去崩了凶手吧，爷爷？”
德雷克斯看着孙子笑眯眯的脸，无奈妥协：“行。那约瑟夫……”
“让费雷拉带他，在酒店里看电视就好。”路克说到，开口叫了一声约瑟夫。
小家伙从房间里钻出来，眼中闪过询问之色。
他刚才一直在屋里注视路克和德雷克斯交谈。
果然路克出马，爷爷立刻就不发火了。
路克悄悄向约瑟夫比了个OK的手势：“费雷拉来了你就在房间里看电视，我和爷爷一起去看看情况。”
约瑟夫哦了一声，放心了下来。
脾气暴躁的德雷克斯一言不和就掏枪，温和的路克应该不会。
嗯，至少约瑟夫是这样认为的。
十多分钟后，将约瑟夫交给兽医费雷拉照看，路克爷孙俩出门。
路克坐在驾驶座上，点火启动，口中感叹道：“你又把它改装过了？感觉更顺手了。”
这辆猛禽皮卡可是德雷克斯的爱车，也就路克这亲孙子能上手。
罗伯特最早玩过这车两次，老头的脸就拉得老长，罗伯特也就识趣地不碰了。
虽然心情不好，德雷克斯还忍不住笑了起来：“原来你可感觉不出来，最近有进步了嘛。”
路克耸耸肩：“现在上班了，天天开车，偶尔还得给自己配车增加点小东西，不进步不行啊。”
德雷克斯满意地拍拍他肩头：“不错，这才是我们科尔森家的孩子。”
路克笑而不语。
德雷克斯的三观里，男人就该喜欢车、枪、女人。
当然，他觉得三者的重要性应该由前到后，依次降低。
车是第一，女人最后。
比起中学时，路克现在天天和车和枪打交道，最后的女人……嗯，想来也不会少。
德雷克斯年轻时可也是个帅哥，即便脾气火爆也有不少姑娘喜欢他。
身为他家的孩子，德雷克斯觉得路克只要不是取向出了问题，女人绝不会少。
没看约瑟夫幼儿园开始，就长期有两个女朋友么！
科尔森家族的男人，肯定不会缺女人。
路克当然是故意和老头闲扯这些他感兴趣的东西，分散他的注意力，免得老头一个人生闷气。
脾气倔的人就这点不好，旁人说再多也。
不过老头对路克没任何防范心理，很快就在路克的基础催眠和心灵沟通下平复了心情。
虽然对老朋友的死依然很难过，但他再没有之前掏出枪就是干的想法。
听过德雷克斯介绍的案情，路克知道这个案子其中的问题很大。
这老头想亲自上场找凶手麻烦，他绝不赞成。
简单来说，德雷克斯和老朋友布莱德利是同乡，两人是从小玩到大的老铁。
后来老头参军打仗，再回家娶妻生子，经营牧场。
而老朋友布莱德利来了达拉斯，混迹街头巷尾，当过暴走族，玩过摇滚乐，最后发了一笔横财，就自己开了家酒吧，算是改邪归正。
布莱德利做人有手段，也有点本事，年轻时在暴走族地狱天使里混出了不小的人脉。
开酒吧后他不再沾边地狱天使内部的事，却还是会给地狱天使的人提供些便利，也能让酒吧保持不错的利润。
因此，酒吧时不时就有地狱天使的人小聚。
当然酒吧对外一直正常营业，并不是什么团伙窝点。
事实上，以布莱德利这种履历，哪天死于非命一点都不奇怪，德雷克斯也不会非要帮他报仇。
但昨晚那个酒吧里，布莱德利这个老板带两个酒保，以及在内喝酒的十多个地狱天使成员全都死了。
如果真是团伙寻仇，肯定会使用冷兵器或枪。
怪异的是，昨晚酒吧里的这些人都不是死于这两种东西。
接近二十个个死者，都死状诡异，大部分人都在各自的位置，表情却如同突然暂停般，突然地死掉了。
更诡异的是，所有死者都浑身发蓝。
警方的初步尸检表明，他们都死于硫磺中毒。
而只有大量的硫磺，才会造成这种中毒现象——比如把人埋进硫磺堆里。
酒吧里的情形却又不像这种情况，而更像是什么变太杀人狂，或者邪教份子搞出来的，正常人不会用这种麻烦又诡异的方法杀人。
到了拉着黄色警示线的酒吧外，德雷克斯向有个穿着西服的人招手示意：“小杰克，过来。”
这个四十岁左右的白人男子“小杰克”面色无奈：“德雷克斯……叔叔，叫我杰克就好了。这个案子查清楚后，我就会给你打电话，你不用亲自跑一趟的。”
德雷克斯哼了一声：“你们警察办案要守规矩，做这事的人可不怎么守规矩。”
说到这里，他抬手拍了拍路克的肩膀：“这是我家小孩，路克。洛杉矶重案组警探。”
看在杰克的表情，德雷克斯不耐烦地嗤笑一声：“得了吧，他不放心我就一起过来了。他要发现了线索，也会告诉你，你那些小心思自己留着，回家慢慢想。”
杰克苦笑着点头：“进来吧，别乱碰里面的东西就好，鉴证科还没有完成工作。”
路克：“好的，杰克。”就跟着这个杰克，走进了酒吧。
酒吧里的尸体已全部运走，但鉴证人员还在挑灯夜战，对整个酒吧进行细致地勘察。
以这酒吧的面积和流动人员数量，这必然是个大工程，两三天能弄完就很不错了。
路克皱了皱眉头。
对于他而言，这里绝对是最糟糕的现场之一。
只是粗略分析，他就确定最近两天进出过现场的人，最少也一百五十人以上。
这其中包括了警员、鉴证人员、救护人员、还有记者和各种闲杂人等，酒吧本身人员就流动频繁，气味多的让人心烦。
不过，路克早就习惯了灵敏嗅觉。
他对于众多气味只是简单区分，将那种与硫磺味混合最深的一些气味挑了出来。
这些气味可能属于是死者，他们才会有自身气味与硫磺味完成混合的现象。
好一阵后，他看着杰克：“你们确定，死者只有十八人？”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