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咔咔’
身体的争夺战已经结束,这个血色空间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空间发出即将破碎的声音,这个世界也只有塞勒斯和刹那两人遥遥相望。
“谢谢。”
塞勒斯清楚地明白发生了什么,虽然保护她的是塔莫斯,可是如果没有刹那进入这个世界唤醒她的意识说不定真的会被这些魔人吞噬,心里对他也有了一丝感激之情。
“记得以后对我好点。”
刹那笑了笑应下了这句道谢,塞勒斯闻言默默点了点头,在这时血色空间终于完全破碎,同时两人的意识都回到了现实里。
塞勒斯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身处洞窟之中,刹那正蹲在她的身前看着她,见她醒来之后便抓起她的手臂,扶着她起身之后蹲下,示意她趴到背上来。
契魔者小姐没有迟疑的趴到了刹那背上,她现在很是虚弱并没有走路的力气,要回去的话这个人力车是必不可少的。
“你是怎么了,伤得那么重。”
刹那背着塞勒斯走出了洞窟,辨别一下方向之后便向着营地开始走去,而对这个女人的经历他也有些好奇,她本身也是个实力不俗的剑士,怎么就受了如此重伤。
“我在雪山的时候被雪魈偷袭了,那些家伙很狡猾。”
塞勒斯的语气有些冰冷,实际上她的确是很强的,只是没想到雪山的环境成了她最大的敌人,她一个外人进入了雪魈生活了无数年的地盘,后果可想而知,说她缺根筋也是正确的。
“你真是个傻瓜,一个人还敢上山,就不能和我商量一下吗。”
“对不起。”
塞勒斯的道歉并不是针对她做的事情,而是她看到了刹那肩膀上的伤口,她隐约记起了之前自己是刺了什么人一剑,现在看着这道伤口更是了然,对他的感情又愧疚了一分,红色瞳孔中满是愧疚,手掌也轻轻的放到伤口上似乎不想让寒风吹上去。
“我这个人就是心软,见不得可爱女孩子出事,换了别人可不会这样对你好。”
“嗯。”
“话说之前我唤醒你的时候说什么你都没反应,一说伊莎贝拉你就醒了,真的那么喜欢公主啊。”
“嗯。”
刹那背着塞勒斯在雪地上慢慢的走着,所幸今天天气并不是那么的寒冷,看着他一边吐着白雾一边和自己交流,契魔者小姐的眼眸中柔和也是越来越多,总是板着脸的表情也化开了一些。
“你之前说过,会让我有一天把我和公主殿下的经历说给你听的。”
塞勒斯觉得自己应该回报刹那的救命之恩,但是也不知道他喜欢什么,这时突然想起了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所说的话,也不知怎么的就开口说道。
“你还记得啊,那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我还以为你没把我当回事呢。”
刹那背着塞勒斯在感受着她大腿上传来柔软的肉感无法自拔,听到这话脚步顿住,他倒不是忘记自己曾经说过的话,而是没想到会被她记住,要知道当时他们就是陌生人,没什么交情。
“我记性很好。”
塞勒斯认真的回道。
“好好,那你说吧。”
刹那突然觉得塞勒斯变得可爱了一些,笑了笑之后步伐继续往前,等待着契魔者小姐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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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年前
帝国竞技场,这是一个在德洛斯帝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地方,这座竞技场承载了帝国无数的荣誉与财富,是贵族大老爷们平时去的最多的地方,因为在那里能见到真正的厮杀,每当血与肉在场地中抛洒,围绕着竞技场的看台上都会传出震天的嘶吼声。
虽然是叫竞技场,可这分明只是一座角斗场,在帝国犯下恶行的罪犯会被带来这里与各种帝国捕猎到的怪物厮杀,赢的数次胜利之后就能恢复自由身,而失败则是毫无意外的死人,这种完全没有任何人道可言的战斗只用来取悦贵族的玩乐,这就是德洛斯帝国的规则,因为其强大,因为其霸道,在这阿拉德大陆没有任何一方势力能够干扰帝国的规则。
但是大部分人只知道帝国竞技场的残酷,却鲜有人知道在竞技场的地下还有另一个天地,竞技场地底就好像蚂蚁的巢穴一般有无数通道和无数的空间,这些通道延绵细长通往各个角落,其中最长的一道便是通往帝国研究院。
这处地下世界存在的意义就是为帝国培养优秀的人才,不过这并非是传统的培养,而是经过各种试验进行人体改造,其中的凶险不言而喻,而被改造的这些人大多都是没有亲人的孤儿。
无论是多么繁荣的国家总是会有贫困的地方,而失去亲人的孤儿则是最困苦的一批人,这些孤儿没有名字,没有身份,不管何时死在街道角落中也不稀奇,只会被第二天负责清理街道的人士装进垃圾箱丢弃。
孤儿的生命对普通人来说完全没有任何价值,但是帝国把他们圈养了起来,给予了好的生活环境,能够吃饱的食物,他们需要付出的则是他们的身体以及生命。
地下的某个房间中有三个女孩子同住一间,这房间不大,内部有三张床和一些生活需要的家具,与监狱的脏乱差比起来这房间很是干净整洁,隔壁还有一个小卫浴间,如果不是铁质大门上方那几根铁条的话正常人大概都会以为这只是普通女孩子的房间。
在房间的墙壁上有三个木牌,分别罗列着一号、二号、三号的标记,这就是三个女孩的名字,她们都是帝国收集来的孤儿,本身并没有血缘关系,可是却有着同样的发色,天生白头发在德洛斯帝国是很少见的,孤儿就更少了,三个女孩可是说是唯一的实验体,因为发色一样而被分配到同一间屋子,已经一起住了三年之久。
“可恶,这已经是第135块骨头了!”
在屋子里的三面墙边上都有一张小床靠着,其中一张小床底下发出了一个软糯中带着不满的声音,一个小小的脑袋随之从床底下钻出,小脑袋上一头白色的短发,红色的眼眸中闪动着灵动的光彩,似乎小小年纪就在考虑着许多事情,她的手上握着一块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留下的干瘪骨头,这骨头显然已经破碎的不能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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