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了好一会儿,韩崎方才开口问道:“知不知道为什么事情而来?”
“不知道。”
“咱们派出去的人回来了吗?”
“没有。”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韩崎点了点头,挥手让那名韩家子弟退下,旋即看向凌水韵。
“韩家主,我跟你一起去看看吧。”凌水韵忽地开口说道。
“呃……”韩崎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原本想说的是,让凌水韵好好考虑一下是否愿意当他们韩家的客卿,他先去看看南华教的人是什么意思,等等回来再问问凌水韵的意见。
凌水韵突然说要跟他一起去看看南华教来人,这就让他有点猝不及防了,打断了他原本的计划不说,凌水韵终究不是他们韩家的人,让凌水韵跟着一起去,也不知道合不合适。
“爹,我也想跟你一起去看看。”边上的韩雪一直找不到说话的机会,如今好不容易逮到这个机会,连忙开口说道。
“这……”
韩崎纠结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
片刻之后,三人来到会客厅中。
已有一名南华教的男弟子在里面等候着,见韩崎到来,连忙起身,拱手见礼:“韩家主。”
“敢问尊使尊姓大名?”韩崎回礼之后,开口问道。
“尊使不敢当,在下曲少英,比韩师姐稍晚一些入的南华教。”
那人说着,又看向跟随前来的凌水韵和韩雪,有些疑惑地说道:“这两位是……?”
“这是小女韩雪,另一位则是小女的朋友,凌水韵凌姑娘,同时也是我们韩家的恩人。”韩崎连忙介绍道。
对于韩雪,曲少英也只是看了一眼,目光并没有多做停留,反而是凌水韵……他盯着凌水韵看了好一阵子,上下打量着。
韩崎不知道曲少英的意思,还以为曲少英对凌水韵有什么想法,忍不住微微皱眉。
正想着是不是委婉地提示一下,忽地就听曲少英有些不敢置信地说道:“可是凌师姐?”
“啊?”韩崎顿时愣住了。
什么情况?曲少英竟然叫凌水韵凌师姐?难不成凌水韵是南华教弟子?
韩雪也感到非常意外,当初她是在荒郊野外遇到凌水韵的,和凌水韵聊了几句之后,直接和凌水韵成了朋友,后来又发生了在天王山遇到山贼的事情,一番经历,友情加深了不少。
然而凌水韵从来就没跟她提起过出身以及背后的势力,她也自然而然地将凌水韵当成毫无背景的散修,因为也只有散修才能像凌水韵一样,东奔西走的同时,想在韩家待几天就待几天。
而今,她发现凌水韵似乎还是大宗门弟子,让她如何能不意外?
凌水韵当然不是南华教弟子,不过云剑宗和南华教向来关系不错,两个宗门的弟子,也向来以师兄弟之类的来相互称呼。
凌水韵并没有去过南华教,曲少英也没去过云剑宗,但是凌水韵曾经可是云剑宗第一天才,别的宗门的人或许没听过凌水韵的名头,但南华教的人不会没听过。
是以才会有这样的一幕:曲少英不认识凌水韵,但听到凌水韵的名字之后,打量了凌水韵一阵,接着问是不是凌师姐。
凌水韵对此倒是不觉得意外,她并没听说过曲少英的名字,但既然对方能认出自己的身份,说明曲少英确实是南华教的人,这也算是一个重要结论。
她点了点头,“正是。”
“在下对凌师姐向来景仰不已,只是一直无缘能够一见,不意今日相见会是在这样的场合,方才未能认出凌师姐,实在是惭愧。”曲少英很是客套地说道。
“这是怎么一回事?”韩崎忍不住问出心中的疑惑。
曲少英看了韩崎一眼,又看了看凌水韵,有些不解,难不成韩崎还不知道凌水韵的身份?
凌水韵本来也不是刻意隐瞒,只是她属于半脱离云剑宗的状态,不好再到处说自己是云剑宗弟子,因此一直以来才没有说出自己的身份,再者,无论是韩雪还是韩崎都没有问过她的身份,她也没必要多此一举,否则会有炫耀的意味。
如今,曲少英已经认出了她的身份,她也就没有再藏着掖着的必要了。
于是,她开口说道:“韩家主,之前没能跟你说,实在是抱歉。”
“所以……凌姑娘也是南华教弟子?”韩崎脱口而出。
“不是,凌师姐来自云剑宗,是云剑宗核心弟子……”曲少英帮着否认。
说完,他又有些怀疑地说道:“凌师姐现在应该已经是云剑宗执事了吧?”
执事也是核心弟子,不过属于在宗门内掌握了一定话语权的核心弟子,普通核心弟子见了执事都要叫一声师兄或师姐。
南华教和云剑宗的情况差不多,修为提升到金丹之境的核心弟子一般都会被授予执事之位。
曲少英虽然有一段时间没听说凌水韵的消息了,但是看凌水韵如今修为似乎已经提升到金丹之境了,虽然不知道是金丹的哪一个阶段,但料想凌水韵应该是成为云剑宗执事了。
对此,凌水韵微微摇头,“我前段时间离开宗门下山历练,至今没有回去过,所以我现在还只是宗门的核心弟子,不算执事。”
“原来如此。”曲少英并没有多想。
韩崎则是愣愣地看着凌水韵,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刚才他还想着要拉拢凌水韵,看看凌水韵愿不愿意当他们韩家的客卿长老,现在呢……
想想都觉有有些羞耻,他挖墙脚竟然挖到云剑宗那边了。
虽然云剑宗在青玄大陆东部,而青玄大陆南部基本上是南华教的地盘,但人家云剑宗可是和南华教齐名的大势力。
凌水韵身为云剑宗核心弟子,再加上那强大无比的实力,怎么可能来他们韩家当一个小小的客卿长老?
原先还觉得自己的请求没什么,只要许以重利,再加上女儿韩雪的关系,凌水韵未必不会答应,现在看来,他似乎有些自取其辱了。
从一开始,他的那个请求就不应该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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