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控制这等威力强大的火焰扩散,这种火焰的秘密,就连丹陵城隍也都不会掌握。
都是从上面补充下来,自己是绝对不会制造的!
而且控制的十分严格,任何使用都要有着详细记录。
这焚阴磷火的攻击力十分厉害,然而那九离阴魂火却更上一筹。
对于火焰有着超强的防御力,不论是伏火神雷轰过来,还是那焚阴磷火射来,都不能奈何这兵车半点。
以至于那两辆兵马冒烟突火的强冲而出,不论是任何攻击,都被其挡下。
眼见着距离王真灵不过十多步之遥,以至于王真灵身后的那些鬼卒都畏惧后退。
“官府之力还真强大,这还只是区区一个丹陵县掌握的武力……”
王真灵也都不由得摇头叹气,看着这两辆战车,如同坦克一般在火焰之中,直冲而出。
甚至战车上的射手已经在弯弓搭箭,对准王真灵就要射过来。
他们的箭支上,同样有着九离阴魂火的火焰在燃烧着,此刻锁定王真灵。
即使相隔十多步之远,依旧给王真灵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就好像被天敌给盯上了一般!
“这是什么火焰,看起来怎么如此厉害……”
王真灵心中嘀咕着,但是这种所谓的九离阴魂火,却就没有在外用雷火篇之中有着任何记载。
若是那么巧的话,王真灵岂不是要怀疑写出外用雷火篇的祖师,根本就是抄袭这方世界的阴司十六火了?
事实上,外用雷火篇之中记载的雷火,都是根据伏火金丹法,根据炼制外丹的经验所研制出来的种种雷火。
而九离阴魂火却不一样,这是一种从阴魂之中生出的火焰,完全不是一回事儿。
外用雷火篇之中记载的雷火,如果不是用法术祭炼,都还是凡火。
然而九离阴魂火却就是属于神火的范畴!
所以,王真灵对于这等火焰却也没有什么认识。
只是感觉,这种火焰好像十分危险!
危险到,连自己的元神,似乎都有些摇动。
“这火焰伤害元神……”
一瞬间,王真灵就已经明白了过来。
然而,即使猜到了这一点,他几乎也就没有什么好办法应对。
因为这火焰即使没有烧在身上,遥遥相对,却也让王真灵的元神摇动,生出一种惧怕到了极点的感觉来。
此时,王真灵能够做的,也就只有保持冷静,并且准备以县尉从事的官印加持元神,守护己身。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之间一声响亮的鸡叫传了过来。
却是那冯先生,这般时候,忽然咬破了手指,伸手在那太阳神镜上一画。
那太阳神镜真正的威力就已经解封,镜面之上,忽然发现出了一只头戴五彩花冠的雄鸡,正在扬首而啼!
雄鸡一鸣叫,太阳再升,尽管王真灵确实知道这是黑夜,然后一瞬间宝镜所发出的光芒,当真让人怀疑那是太阳。
这等战车,可是真正的战争兵器,几乎都可以算是法宝级别。
不知道多少厉害的练气士在这等战车之下被彻底镇压!
就连真云子,也是殒命在这等战车的碾压下的。
更同样是是朝廷镇压鬼神的重要武器,即使是在光天化日之下,也都能够坚持一时三刻。
然而,却在那宝镜之下,彷佛被一团团的烈火不断轰击,将两辆战车都给席卷了进去。
九离阴魂火粉碎,两团驾驭战车,和手持长戈,弓箭的士兵一起都在爆炸之中化为虚无。
而另外一方面,那鬼吏从事的眼珠几乎都要从眼眶之中跳出来:“怎么可能,纯阳之宝……”
那鬼吏从事还在目瞪口呆,然而却在这等时候,忽然一团火光笔直轰中了那鬼吏从事!
那城隍令符发出神光,想要护住这鬼吏从事。
然而太阳神镜所发出的力量,就连战车都给炸成粉碎了,又岂是这城隍令符所能抵挡?
因此,那城隍令符闪了一闪,就被那火焰一烧,光芒熄灭,就连令符上面的字迹,和城隍法印都黯淡了下去。
转眼间,那鬼吏从事就已经被火焰包围,惨叫着烧的魂飞魄散。
火光一收,太阳宝镜就被冯先生小心翼翼的收了起来,整个人脸色发白,几乎有些站立不住。
可见以他的能力,御使这太阳宝镜,也绝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
其他罪鬼见此,失去约束,立刻四散开来,逃入黑夜之中!
“好厉害的法宝……先生,就这般杀了鬼吏从事,是不是有些不妥?”王真灵故意皱眉问道。
“有什么不妥的,这鬼吏从事虽然是阴司之吏。但是其半夜出来悄然为非作歹……难道那城隍还敢为此事告我不成?”
这话深得官场三昧。
今天晚上的事情,看起来阵仗如此之大,闹出去足以骇人听闻了。
然而,王真灵却敢打包票,今天晚上的事情不会有人主动说出去的。
难道那城隍要主动和人说起,自己把
那鬼吏从事派出去夺取一处灵脉,占据一处私社么?
这种事情,不管从哪个角度来说,都是放不上台面的。
那城隍再怎么也不能将这件事情拿出来告王真灵。
除了咬牙和血吞,还能怎么样呢?
不过王真灵却又问道:“那些罪鬼四散逃出,恐怕就要害人,我等是不是要将其都抓回来!”
冯先生笑了,这位县尉从事还真是老实人啊!
“这些罪鬼是那城隍放出来的,闹出的乱子越大,那城隍越是麻烦,我等又何必替其挡灾?”
王真灵心中一动,隐约就听出了冯先生的意思来,顿时感觉到背后微微发凉,这位冯先生果然是一位毒士啊!
刚才王真灵因为这冯先生力有未逮,这才没有能够全歼那些罪鬼,而现在看来,这冯先生是故意放跑那些罪鬼的。
分明就是要让那些罪鬼闹出大动静来,坐实那城隍私放罪鬼的事情!
只是,那些罪鬼逃出,会杀死多少无辜之人,弄出多大的乱子,这位冯先生却是全然不考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