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地又变大了!
之前的时候,只有一村之地,虽然熊岩折腾了很久,但也只是四十多平方公里罢了,实在是太小。
可现在就不一样了,别人对他的称呼,从爵爷变成了伯爷。熊岩自己,也从宜城子变成了宜城伯,熊家镇出现了。
无论这个乡镇之前叫做什么,此刻,就叫做熊家镇了。
这个镇子,下面有十一个村,镇子附近,还有一座山以及一条大河。
如今,大河被熊岩赐给了龙女,而龙女进入大河之后,也似乎有了突破的迹象。
对此,熊岩并不惊讶,以龙女的资质,早就该突破了。
而熊岩此刻,则是开始沿着封地转圈,作为一名领主,熟悉自己领地的每一寸土地,是基本要素。
同时,一副熊家镇的大致地图,也出现在了熊岩的脑海之中。
十一个村子,占地约四百平方公里,也就是六十万亩地。其中,有四十万亩地,已经被开垦了出来。
按照土地肥力多寡,水力充足与否等因素,这些土地又可以分为上田、中田、下田……
不过,到了此刻,这些田都已经是熊岩的了。有了上次的经验,这一回熊岩并不赐田,而是直接将剩下的村民们,统统招入印刷厂,给自己打工。
也幸亏,印刷厂现在的规模,越来越大,每一期需要新书的书籍,也越来越多。
伴随着题海时代的降临,读书人们购买的参考书,也越来越多。故此,暂时吸纳数万人,还是可以做到的。
想到这里,熊岩便忍不住思考,下一次呢?
如今,单纯的靠印刷厂,单纯的靠以《劝学》为首的一系列书籍,似乎最多也就吸收一个镇的百姓了。
再多的话,就不行了。如此一来,数年之后,自己又一次立下大功,灭掉反贼,封地一县的时候,又该怎么办呢?
想了想,熊岩便笑了起来。他已经有了一些打算,一旦成功,到时候,哪怕是将数十万百姓,聚集在一起,建立一座新的城市,也不是不可能!
虽然熊岩走路之时,没有使用道法,靠的是一双脚,可速度却一点也不慢。
只花了半天时间,便将十一个村子,转了一圈。虽然是粗略的转了一圈,可还是看到了许多景象。
百姓们,对于熊岩不给田,而是招入印刷厂当工人的行为,大都是支持的。
毕竟,他们也不是傻子,而且,这几年来,熊家村村民,靠着给印刷厂工作,一个个的吃得起肉,读得起书的景象,哪一个不知道?
故此,虽然极个别不和谐的声音,但总体而言,还是赞赏居多。
毕竟,以后的熊岩,就是他们的大老板了。天天说大老板坏话,那不是脑子有问题吗?
接着,熊岩便来到了一个极其特殊的村子。这个村子和其他村子不一样,不同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
其他的村子,大都是一百户、两百户。平日里的生计,靠的是种田,或者是给熊岩打工干活赚钱。
可是,这个村子,却既不靠种田,也不靠印刷厂,他们靠的是以前的财产,以及给劝学系列丛书投稿。
刚进入村口,熊岩就看到了郁郁葱葱的文气。一缕缕象征着文道气数的白气,几乎家家户户都有。
“家家户户都是读书人,家家户户都时有修为在身的豪杰,如果,大楚每一个村落,都能达到此村的地步,也就不枉此生了。”
不过随即,还不等栎花回话,熊岩便自嘲的摇了摇头。
这又怎么可能呢?这个村子之中的百姓,乃是整个上水郡的精华所在。
一个造反大案,牵连了多少无辜?几乎整个上水郡,一半左右的人才,都在这里了。
一般的村子,怎么和他们比?完全没法比!
“伯爷来了。”说话的,正是这个村子的村长,自号随安先生。周围的人,也这么称呼他。
此人,是一个很有本事的人,也是这一次数千户高素质人才之中,本领最大的人。
论修为,此人已经是紫府境圆满了。论年纪,不过才三十二岁。这种年纪,这种修为,考虑到他的背景,已经可以算作是天才了。
同时,此人还是一名举人。甚至,在三年前,还曾前往京城参加科举,那一次,他考了三百多名,只差一点,便可成为进士。
按理说,这种有望进士的人才,靠着自己的人脉,原本是不会被牵连到此案之中的。但是,耐不住他有一个坑儿子的爹!
他亲爹,如今已经五十多岁了,但是先天修为在身,看上去仍旧是一个保质期内的中年大帅哥,很有魅力。
这位大帅哥,和青山道的一位女长老好上了。如果单单是好上了,其实也没什么。
但问题的关键是,不仅仅是好上了,还生下了一个女儿。为了这个女儿,他爹自然也就不好否认他们之间的关系。
这回好了,别人都是休妻、休夫、断绝父子、母子关系。到了他爹这里,直接就承认了。
对比之下,他爹就很遭人恨了。哦,我们都是无情无义,抛弃妻子的混蛋,就你一个有情有义?
然后,他爹就进去了。之后,这位随安先生感慨了几句,拒绝签署断绝父子关系的文书,便也跟着进去了。
可以说,如果不是出了这档子事儿,他过几年肯定是可以考中进士的。
“随安先生,近来可好?村民们的生活,可还安稳?”
“还好,还好。家父也如愿以偿,在六十大寿来临之前,成功续弦。小妹也不再是私生女,大家名正言顺的生活在一起,一切安康。”
说到这里,随安先生还笑了起来。实际上,他之所以一直很孝顺,也是因为母亲早死,老爹一个人把自己拉扯大的缘故。
这对父子,父亲对儿子很好,为了不影响儿子读书,二十余年时光内,硬是不娶妻,不纳妾。
如今,儿子对父亲也很好。在老父六十岁之前,还替老夫娶了一位妻子。
“先生看的真开。”栎花意有所指的道。
“失之东隅,收之桑榆。我虽然因为此案牵连,官场上暂时没了前途,可却也因此明悟自然之理,即将突破到阴神之境。福福祸祸,谁有能说的清楚呢?”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