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小夫妻会去派出所改年龄,然后就可以打结婚证了。有的则会先办喜酒,等到了年龄再补证。
在农村地区,只要两个人办了喜酒,那就是夫妻了。喜酒的公信力跟结婚证没有任何区别。
王欣说到这里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然后擦了擦嘴巴,接着说道:“原本我以为刘玉良是个好男人,我不知道多少次为自己能够嫁给这样的一个好男人而沾沾自喜,但是等到国家的政策发生变化后,我所有的幸福感和喜悦全都被现实撕扯得支离破碎。”
“当返乡的消息发布出来之后,刘玉良整天魂不守舍,对待我也是越来越粗暴,经常因为一点小事情就冲我发火,我知道他在想些什么,眼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因为返乡的事情如此痛苦,我心肠一软,去求我父亲帮他办理返乡手续。”
“刚开始的时候我的父亲是不同意的,他担心刘玉良回城后就会抛弃我,我跟刘玉良连结婚证都没有,一旦刘玉良不再回来,我不仅会失去自己的丈夫,今后想要再嫁人也会变得非常困难。”
“当时我也很担心会发生这种事,但是眼看着刘玉良一天一天的消瘦下去,我于心不忍,于是私底下跟他说明情况,然后问他愿不愿意带着我一起返城。”
“刘玉良听到这话显得很是开心,他一再对我保证,只要他回到首都站稳脚跟,就一定会把我接过去一起生活,为了让我相信他说的话,他还当场发下很多毒誓,我心肠一软,就相信了他。”
“后来我去找我父亲,百般恳求之下,我的父亲终于答应了我,他找人托关系,帮助刘玉良办理了回城手续,在刘玉良离开家的时候,他一再向我和我的父母保证,只要他在城里安顿好了,就会立马来乡下接我,当时我们一家人全都信以为真,我的父亲甚至还把家里的所有存款全都交给了刘玉良,让他回城后好好把房子布置一下。”
王欣说到这里面露痛苦之色:“我真是没想到,刘玉良居然是现代陈世美,他离开之后的一年时间里,没有了任何音讯,连一封信都没写给我,那段时间我真的很难熬,甚至都想过自杀,现在想想,我当时还是太单纯了一些。”
张小兰听得很入迷,她忍不住问道:“后来呢?你跟他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啊?”
王欣深吸两口气,稍稍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这才接着说道:“过了一年时间,刘玉良忽然出现在了我家的大门外,当时我和我的父母全都傻眼了,在我们看来刘玉良肯定是不会再回咯哎了,没想到他不仅回来了,并且还给我们一家子带了很多礼物,一再的跟我们解释他的事情太多,没有时间回来接我,在他的花言巧语下,我们全都信以为真,很是热情的接待了他。”
“当天吃晚饭的时候,他就提出要参加高考,并且表示只要他考上了大学,就立马跟我打结婚证,还说他的大学录取通知书就是赠送给我最好的结婚贺礼。我们听到这话自然是很开心的,都支持他参加高考。”
“刘玉良先是客气了一番,然后提出参加高考需要购买许多复习资料,此外在复习期间他没办法参加工作,因此生活也成了问题,再然后他就情真意切的恳求我们资助他,帮他解决经济困难。”
王欣说到这里露出极度鄙夷的神色:“当时我并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后来仔细一想就弄明白了,刘玉良之所以回到乡下,那是因为国家高改革开放征用了我们家的土地,给了一笔补偿款,他其实是冲着这笔补偿款来的!”
张小兰听得很入迷,她再次催促道:“再后来呢?刘玉良又干了些什么?”
王欣一脸恨意的接着说道:“后来他就在我们家住下了,用我们家给的钱购买复习资料,吃着我们家的饭,他毕竟很长时间都没摸过书本了,就算复习的很用功,在第一年参加高考的时候落榜了。”
“那段时间他过得非常痛苦,甚至还哭着问我他是不是一个很没用的男人,我极力安慰他,并且表示自己会继续支持他复读,参加来年的高考。”
“刘玉良在我的安慰下逐渐恢复了信心,并且在我父亲的帮助下进入了州广的复读班,他毕竟还是有些功底的,第一年之所以会高考失败,主要是因为没人指导他,等到他进入复读班,接受了老师的指导后,他立马就有了非常明确地学习方向,经过了第一年的努力后,他终于在第二年获得了成功,考上了北方的一所大专院校。”
王欣说到这里稍作停顿,然后接着说道:“我原本以为他会立马兑现承诺,跟我去领结婚证,结果当我提出这个要求的时候,他却一脸愁容的表示这次考砸了,跟他预定的目标相差太远,他还想再复读一年,等到考上他心目中的大学后,再跟我打结婚证。”
大专院校当时在国内属于三流水平,虽然毕业后也能分配到很不错的工作,但是跟那些一流大学的毕业生相比,差距还是非常大的。
当时有很多年轻人都会选择复读,甚至还有一些生了孩子的中青年也参加高考。在当时的大学里面,带着孩子一起念书的事情并不罕见。
“我当时觉得他是个很有理想抱负的男人,再加上他的一再恳求,最终选择支持他复读。”
“复读了一年之后,刘玉良在第二年考上了首都的本科院校,当他拿到通知书的那一刻,他像个孩子一样又蹦又跳,开心的快要疯了,我也挺开心的,因为我觉得我跟他总算是修成正果了。”
“当我提出打结婚证的事情后,刘玉良说打结婚证需要先去首都那边开介绍信,我以为他真的是去开介绍信的,于是亲自把他送到火车站,满怀希望的目送着他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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