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厅堂里的氛围一下子变得有些凝重了,就连刚才一直口出狂言的苗少宇都在这一刻安静了下来。
他就算再怎么不知分寸,但是对于莫无情所下的这个赌注有多重,他还是清楚的,特别是在六扇门势大的情况下,没有人能够否认这次林云遗墓一行,他们的收获会是最大的。
所以这种情况下,以他们六扇门收益的两成为赌注,那可是一笔相当巨大的财富了,这一下就连苗少宇脸上都出现了几分郑重的神情。
而他老爹苗人杰更是压下自己心头的激动和兴奋,脸上保持着稳重的神色,再度对着莫无情言道。
“莫大人,您真的确定要下这个赌注?”
莫无情显然有些不耐了,随意地摆了摆手,便言道。
“说两成就是两成,我还不至于为了这么点东西来忽悠你们。”
“那是那是。”
看到莫无情一副不耐烦的样子,苗人杰也是悻悻然地连连称是。
没办法,他们这几个江湖势力虽然在云南道内算得上一方豪强,但是和大乾官方武力机构六扇门比起来,还是远远不及的。
别人不把林云遗墓里的东西当回事,他们可是视若珍宝,这有时候,两方势力之间的差距,那就是这么大。
正在苗人杰要一口应下这个赌约之际,莫无情却是轻瞥了他一眼,又开口说道。
“不过。”
短短两个字,便让苗人杰到了嘴边的话又再度咽了下去,心里一个咯噔,带着几分患得患失的心态,一双眼睛紧紧地看着莫无情。
只见这老家伙倒是不急不缓,慢条斯理地说道。
“既然是赌约,那么我这边的彩头是林云遗墓里的两成收益,苗寨主这边是不是也应该拿出相应的彩头出来,这才算是公平嘛。”
听完莫无情的话,苗人杰倒是松了口气,同时心头冷笑。
这个赌斗摆明是他们赢定了,虽然不知道莫无情怎么会对这么一个不过真气境的三流武者有这么大的自信。
但是对于自家儿子的修为,苗人杰显然要更加有信心,起码一个作为二流玄妙境的武者,苗少宇可不是那种凭着漫长岁月,日积月累而出的江湖武者。
在他身上,苗人杰可是花了心血的,各种灵草灵药,乃至于独门秘制,有助内功修为的蛊虫,他都是在苗少宇身上投入了。
可以说自家儿子的实力,哪怕是初入玄妙境,那也比不少江湖上的二流高手,要强上许多,底蕴和根基,根本不可同日而语。
他甚至有信心,再过几年,等苗少宇能够把苗家寨代代相传的蛊功领悟得更加深入几分,可能那人榜之上,就要有他一席之地了。
对于一个真气境的武者,哪怕是那句传遍江湖的歌诀之中,那些最顶尖的武林宗门里出身的弟子,这样的修为差距,苗少宇也没有落败的理由。
苗人杰也是根本不把莫无情的这个彩头要求放在眼里,反正在他看来,这不过也就是走个过场,没可能输出去的。
所以他相当豪气地说道:“既然莫大人如此慷慨,那苗某自然也不敢吝啬,这样,六扇门财大气粗,自然我苗家寨那点积累也是看不上的。
不过本门独门秘制的辟毒灵蛊也算是独一无二,有此蛊在身,绝大部分的毒虫毒蛇都不敢靠近其身,且若是中毒,还可以以这灵蛊来进行解毒。
只要这位小兄弟能够赢得这次赌斗之约,那我苗家寨,便奉上辟毒灵蛊五只,莫大人您看如何?”
他这话一出,其余的几大势力又是神情陡变,苗家寨以养蛊之术闻名江湖,千奇百怪的蛊虫自有其独到之处。
特别是这其中,他们还养出了不少对武者极为有益的辅助性蛊虫,这其中之一,就是这辟毒灵蛊。
据传闻所言,这苗家寨的辟毒灵蛊要历经五载寒暑,辅以各种灵草毒药相饲,在这个过程中,百分之九十九的蛊虫都会因为承受不起那庞大的药力而死去,只有最后能够存活下来的蛊虫,方能算得上是养蛊功成。
拥有这灵蛊,可以说就能够做到百毒不侵的效果,首先这蛊虫自身所带着一种难以察觉的气味,人的鼻子是闻不到的,但是那些毒虫毒蛇却是可以清楚地闻到。
这种气味对它们而言,是有一种震慑性的信息,所以灵蛊所到之处,万毒辟易。
而且若是自身不幸中毒,有这灵蛊在身,让其咬住自己的手指,蛊虫便能够将毒素给吸出来,但是只有三次机会。
一旦辟毒灵蛊吸过三次毒之后,便会因为毒素积累过度,而自身死亡,但这起码是多了三次救命的机会。
行走江湖,暗箭难防,特别是这毒之一道,多少武林成名人士,武功修为平平,但就是凭着一手诡异莫测的用毒之术,便足以称霸一方,令人闻风丧胆。
千防万防,毒物难防。
有这么一个灵蛊在手,那对于江湖中人而言,其价值简直就是不可言喻的。
苗家寨虽然有几百年的传承,养蛊之术登峰造极,不过料来以他们的底蕴,炼制这辟毒灵蛊成功率也不会太高,多年积累下来,族中的灵蛊数量也不会太多。
这一口气拿出五只。
众人皆是面面相觑,在场之人,谁不是闯荡江湖已久的老麻雀,哪能不知道这苗人杰打得是什么主意,这摆明了就是空手套白狼。
完全是认为胜利是手到擒来,所以才敢下这般重的赌注。
不过莫无情听到之后,倒是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言道。
“好,苗寨主倒是爽快,那么赌约就这么定下了,就由令公子和我这位小兄弟比试,以三招为限,若是三招之内,令公子能够打伤我这位小捕快,就算是贵寨赢了。
若是三招之内,令公子不能伤了我这名捕快,那么还希望贵寨能够信守承诺呐。”
苗人杰抱拳笑道:“自然不敢违背,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好,那就下楼,到外面大街上赌斗!”
“好,请!”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