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金字塔,人们的脑海中总会浮现出呈“山”字形排列的那三座——它们便是“吉萨金字塔”,因建立在吉萨高原上而得名。
胡夫金字塔是其中的第一座,也是埃及金字塔中最大的一座,被列为世界七大奇迹之首。
在这之后,胡夫之子将在旁边修建埃及第二大金字塔——哈夫拉金字塔,以及著名的狮身人面像。
第三座金字塔将由哈夫拉之子孟卡拉完成,凑成完美的“山”字形。
王朋看着图纸,长长地叹了口气:
原来这三座金字塔是整体规划、早就设计好的,胡夫他的子孙也早就被安排得明明白白……
一切都是神的旨意。
***
尼罗河以西的吉萨高原上汇集了数万人,壮观的大金字塔工程开工了。
一艘艘大船顺着尼罗河运来成吨的石料,漫长的坡道从河岸的港口一直延伸向吉萨高原。
人们在坡道上不停地输送着一块块巨岩,每50-200名黑人奴隶一起用绳索牵拉,才能拖动其中的一块。
从远处看,他们像蚂蚁搬家一样渺小,成排的身影在热空气的折射下微微地扭曲着。
王朋站在高处眺望,感受着这创造历史的激动时刻。
此时,胡夫也怀着对来世的憧憬,一身干劲地对外发动军事远征。
为了获取建造大金字塔的资源,他出兵西奈半岛,抢夺绿松石和黄铜的开采权;
他的军队多次突袭努比亚和利比亚,从那里获取黄金、玛瑙和紫水晶,并带回成千上万的黑人战俘和牛羊。
据历史记载,胡夫法老独断专行,为了修建自己的陵墓横征暴敛。
他曾下令关闭埃及所有的神庙,以便所有子民集中力量为他建造大金字塔。
他甚至让自己的女儿出卖肉体,从官员的手中勒索修建金字塔的费用。
因为胡夫深信神对他的承诺:
大金字塔建成以后,他的灵魂将借由这座“天梯”升入天堂,在众神之中重生再造,得到永生!
这个时期的国王大权独揽,国家机器建立在整个社会面向国王源源不断的服务与财富贡献上。
大金字塔工程凝聚了十万奴隶和工匠的眼泪与血汗,耗尽了整个埃及的财力,只是为了胡夫那偏执的追求。
王朋对此是有些抵触的,然而如果没有这种大王朝的专制,也许就无法完成那样的奇迹吧。
历史长河中总会涌现一些杰出的英雄、帝王,他们功勋卓著,干出了一番常人难以企及的丰功伟业。
有些事情甚至很没道理,纯属误会或者偶然。
然而一切的背后,是否有“天命”的力量在操控?
——在一盘庞大的棋局中,棋子是无法自知的。
有些人则有幸窥到了棋局的一角,譬如王朋。
但天机不可泄露,他也只能暗自揣测,窥探一下这个棋局的奥秘了。
在埃及留存的110座金字塔中,规模最大、保存最完好的金字塔,反而是最古老的那几座。
早在公元前2589年到2345年的200多年当中,古埃及第四、第五王朝的法老们建造了它们——那是一个名副其实的“金字塔时代”。
要知道埃及一共延续了32个王朝,在之后的4000多年中,埃及人修建的金字塔不仅规模要小得多,而且做工粗糙,许多已经坍塌成一堆瓦砾。
——它们只是金字塔前辈们拙劣的模仿品。
古王国时期的建造技术和工艺,后世再也无法企及。
在4000多年前,没有任何铁器、滑轮,只有比岩石柔软的铜器、绳索和人类的双手,就造出了那样的奇迹。
如果历史是从低到高发展的,远古的某些东西确实给人一种奇妙的倒错感。
有的人猜测说,吉萨金字塔是外星人建造的,因为古人不可能拥有那样的技术。
现在王朋知道了,它们确实是人类建造的,但也可以说,是神和人类共同创造的。
神没有授予埃及人那些会改变人类科技进程的东西,抱持着以低技术解决工程难题的原则。
然而,吉萨金字塔的形体布局蕴含着复杂的几何学原理,种种超时代的不可思议之处,都能体现出神的深层技术支持。
比如,金字塔的各条边都极其精确地朝向东西南北四个方向,误差在0.08度以内。
塔的底角是51度51分,52度正是自然塌落现象的极限角或稳定角。
而这个角度,又可以使塔高除以底边的两倍,得到接近π的值,而每一棱面的面积都等于锥高的平方。
这也没什么,最难想象的是它的建造精度:
230万块巨石堆积成的方锥体,却能做成那种精确的角度,四个面的斜度分毫不差,棱线笔直;
长达230米的底边,两侧的误差却不超过5厘米。
况且,胡夫金字塔有着复杂的内部空间,需要许多带斜角的巨型岩石构件,有的重达50吨,采用最坚硬的花岗岩制造。
很难想象,只拥有青铜和石英砂的埃及人,如何将它们切割打磨到连刀片都无法插入缝隙的精确程度。
当王朋体会到这些精妙之处时,不禁深深为之着迷。
在科幻小说中,外星人常常扔一块精度极高的石板过来,就足以体现它们的高科技、震慑文明相对落后的人类了。
王朋心想,人类也可以将大金字塔丢过去,让入侵的外星朋友们知难而退!
大金字塔就是他心中的骄傲。
对于法老“借助金字塔升天成神”的想法,王朋曾经嗤之以鼻。但是当他察觉出吉萨金字塔的排列与天文学之间的关系时,却又渐渐笑不出了。
毫无疑问,大金字塔规划与“天堂”有关。
“升天”这件事,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许并不是假话……
初夏的夜晚,天气晴朗,星汉灿烂。
王朋站在吉萨高原的最高处,负手而立,仰望苍穹。
对于劳累了一天的工匠们来说,这个时候即使不赶快睡去,也得趁着干热高原的暑气消退,赶紧吹吹凉风、歇一歇脚。
他们都是些技艺超群、让后世都望尘莫及的石匠,然而对于天文,就知之甚少了。
而那位白发黑袍、据说已经110岁的大魔法师一动不动地在星空下站了很久,任凭晚风吹动他的长袍。
他沉思着,时不时掐指计算,嘴上念念有词——就像一位精通天文的大祭司。
一种神秘和钦佩的感觉在工匠们心中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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