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群主的身份你们有谁知道到底是哪位?
哪位?
谁知道?
陈独秀这话一出,就正如一枝独秀鹤立鸡群一样,群内立马就冷了起来!
这个问题,谁不想知道?
可惜,没有人敢揭这个盖子!
果然,就在群冷了不到一分钟,就见群内消息闪动了一下:陈独秀被群主禁言一天!
朱明也是感到有些好气,为什么就没人说一句话呢?
哪怕就是说点自己以为怀疑的对象或者是自己跟群主这么久以来的疑点也好啊!不就是禁言一天么?
再说了,自己可是管理员,万一自己高兴了,不是还能解除禁言了么?
他忘记了,他只是管理员,人家是群主。
惹火了人家,人家是直接可以撤销你管理员身份的,可你管理员,就是翻了天,也成不了群主!
就正如大名鼎鼎的圣祖爷康熙康麻子说的那句话:我给你的才是你的,我不给你的,你不能抢!
又或者颇有点慈禧那老妖婆说的,谁让我一时不快活,我就让谁一世不快活!
一个个的都是老油条,这种事,是没人去出这个头的,尤其是前面忽然冒出来一个鞭刑……
那可是这个群开天辟地的第一回。
他们可都看到了,心中的恐惧,可还没有消散呢!
朱明指望别人大义凛然牺牲自己,成全他,这个可能性不是说没有,但至少也得等到山无陵、江水竭又或者是冬雷震震、夏雨雪之类的……
当太阳升起来,暖暖的照在朱明的身上,驱散了昨夜的寒气,让他不由的伸了一个懒腰,望着眼前被围住的周府,很是不以为然的说道,“都等什么呢?等过年啊!”
过年,这才二月,刚刚过完!
可问题这里是周府啊,嘉定伯、国丈周奎的府邸,这周奎乃是当今皇后周氏的亲生父亲。
谁敢动?
周奎可不是陈演,几乎只要是有点眼力劲,有点小心思的人都知道,陈演去势不远,抄家也就没人太当回事,这叫落井下石,墙倒众人推。
周奎也不是朱纯臣,朱纯臣是勋贵,袭爵而来,尽管这么多年朱纯臣都意思一心的往儒家上贴,往东林党人哪里靠拢,可但凡是文人,谁又真正的把勋贵和武人看眼里。这是立场问题,而恰好,朱纯臣这俩都占住了!所以,他的抄家也算是大快人心。
可周奎不一样啊!
周奎固然是吝啬,贪财,更是鼠目寸光,但是谁让他是周皇后的父亲呢?
周氏身为崇祯帝的皇后,母仪天下,没有半分能挑出来错的地方,严于律人宽于待己的文人们,对于周皇后也是要树起大拇指的!
这个时候,你抄嘉定伯周奎周国丈的家,谁敢?
朱明对着身后的档头,笑着说道,“怎么,东厂的番子也有怕的时候?”
那档头的眉头一皱,阴沉的看着朱明,稍微顿了一下才淡淡的说道,“朱先生,这是国戚,您可有上谕?”
朱明背手看着那禁闭的府门,淡淡的说道,“正月陛下让众臣募捐银两,派遣了内侍高定先跟咱们的嘉定伯进行拆解,结果一分没给,还是周皇后把嘉定伯训斥了一顿,又是苦苦哀求,你知道咱们的嘉定伯捐献了多少银两?”
“五千两!”
身为东厂的档头,如果连这事都不知道,那就太外行了!
“是啊,五千两!”
朱明叹了一口气,最后才淡淡的说道,“那你可知道这周奎身价多少?”
“卑下不知道!”
“光他地库里的现银就有三百万两!”朱明淡淡的说道。
地库里的现银就有三百万两?
这个数字直接就把东厂的这个档头给吓傻了!
谁没事会在自己的地库里放三百万两的现银?再说了,嘉定伯嘉定伯,人家的府邸固然是北京城,可实际上人家的封地是苏州,苏州之富,可想而知。
对于这些人,更加令人感到恐怖的是,他们认为土地良田才是真正的财富!
如果这位嘉定伯现银就有三百万两,那么他的身价……
“去吧!”
望着那神情恍惚的东厂档头,朱明只是淡淡的说了两个字!
东厂衰败了!
已经没有十多年前的霸气了!
一个小小的混吃等死的伯爵国丈都不敢动了!
要不怎么说大明一代不如一代,看看人家那些文人们,只要一不合他们的心意,那么大明的皇帝绝对就会蹬腿意外的去世……
反观锦衣卫和东厂呢?
还亏背着赫赫有名的凶焰,这算什么本事?
欺软怕硬!
再看看清朝的那些圣祖十全皇帝之类的,那一个个的把文人们当成狗奴才,结果呢,好生好气的活的比谁都自在。
望着那气势汹汹,鱼贯而入,朱明颇有些成就的笑了!
嘉定伯周府,大堂之中。
主位上坐着的是周奎,金刀大马的坐在那里,望着缓步走进来的朱明,脸色铁青,胡子一翘一翘的。
“啪!”
周奎一拍桌子,对着朱明喝斥到,“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来抄老夫的家?让皇帝来跟老夫说!”
朱明看了一眼四周,站定却没有人说话的东厂番子。
又看了看周奎身后和周围站着的那些家丁,不由的摇了摇头。
“昨天我抄了陈演陈首辅的家,没人敢阻拦,所以,心平气和的抄了家,陈演一家都还活的好好的,在诏狱里呆着……”
朱明没有回到周奎的话,只是有些冷的说道,“然后我又抄了朱纯臣的家,倒是有人阻拦来着,被我打断了腿,也算是顺利,朱纯臣的一家子也都活的好好的,在诏狱里和陈演一家子作伴……”
“抄家,东厂是拿手的!”
“其实东厂更拿手的是——”
“弄死人!”
“住口!”周奎一拍桌子,直接站起来,瞪着朱明,大声的说道,“我女儿是当今皇后……”
“后宫不干政,你是想要皇上废后……”朱明淡淡的说道。
周奎的脸色一白,他可只是知道自己女儿什么脾气,正月里的捐募,自己可就让周皇后大失所望,甚至连断绝关系都说出来了,自己这个时候,怕是未必能帮得上……
但,他毕竟是国丈!
你能奈若何?
想到这里,周奎的脸上多了几分蛮横,想想自己万贯家财,这可都是他一点点积攒起来,舍不得半文钱啊!
“你凭什么要抄老夫的家,我要去找皇上告御状……”
“呵呵,听说抄家是会上瘾的,不好意思,我抄家上瘾了,听说嘉定伯府上有良药,国丈大人又是名医,还请您老人家给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