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引出就好的。”饕豪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野物,扔入洞穴当中,雪原上的冷风不断灌入洞穴,将香味推散至洞穴深处。
时间不长,洞穴当中传来一声闷雷的怪叫,低沉而嘶哑。
地动山摇,雪不断的抖落,局面一下子就紧张起来,在场所有人的心跳都加速了一倍,不约而同的屏住了呼吸,凝视着洞口。
一个近五米高大怪物从黑暗中露出踪迹。
全身灰白色长毛,颅骨足足牦牛的头般大小,但是没有角,看上去有点像是一只雄壮的熊,但显然它要远比熊要高大、威猛的多,体型上更像是一只放大后的猿猴。
紧接着,难以形容的臭味扑面而来,类似于混着冻大蒜和腐肉一样,这是雪怪身上的气味。
路然稍微扇了扇了两下,望了眼不远处的大个头,咽了咽口水,“你确定我们的目标是这个家伙。”
“我们两个还不够对方塞牙缝。”
“他的右腿受了伤,我们并不是一点机会都没有。”饕豪也不托大,老实说道。
路然这才注意到雪怪的一条腿拖拉在地上,膝盖处光秃秃的,有一道惨烈的伤口直至白骨处。
这样的话,也不算一点机会也没有。
“他们不会帮我们吗?”路然陡然就望见了远远监视着这边动向异民族,领路的两个异民族也撤走了。
“不会,他们负责监视雪怪的动向。”饕豪答了一句。
“准备好,要上了。”趁着雪怪还在吞食野物,饕豪手中多出了一面能挡住他全身的双手大盾。
“我会吸引住他的注意力,你尽量躲在我身后。”饕豪说了一句,猛地就冲了上去。
路然观察着附近的动向,好几个异民族注意着这边,这个时候显然并不是逃亡的好时机,只能在战斗中寻找时机。
腰刀在手,跟上。
雪怪还正一口一口品味着美食,饕豪就如同一个坦克一样,冲击过来,持着重盾就狠狠的撞击在了雪怪的左腿处。
饕豪近一米九,在五米高的雪怪面前就像是一个小孩子,他所能命中的部位显然也只有腿部了。
再者说,只要能将雪怪的左腿斩断,丧失敏捷的雪怪就任人宰割了。
饕豪的作战思路还是特别清晰的。
雪怪庞大的身躯并没有让饕豪的重盾冲击而倒下,甚至连退都没退,身体仅仅只是轻微的晃动了两下而已。
饕豪的重盾冲击无疑是激怒了他,眼中的小蚂蚁般的物种竟然还敢动手,他怒吼了一声,伏下身子,树木般粗壮的臂膀就横扫过去。
雪怪此刻还卡在山洞里,攻击自然是畏手畏脚的,曲下身子攻击,有点滑稽。
当然,没有人会笑话他,因为他的攻击是致命的。
饕豪将雪怪卡在山洞当中,限制了雪怪的活动和躲闪空间,但也同样的限制了自己的躲闪空间。
横扫过来的胳膊,由外至内,根本让他躲无可躲。
没地方挡,就不挡。
耿直的饕豪对于战斗的理解十分简单,就是一个字——干。
顶着盾,踏步上去,朝着横扫而来的攻势就撞了上去。
瞧势头不对而进行短暂战略休整的路然一阵无言,这家伙太莽了,和一个雪怪比力气,有可比性吗?
事实也证明如此。
“嘭。”
二者撞在一起,发出剧烈的声响。莽夫饕豪顶着盾牌节节后退,一直退到无处可退,被一巴掌拍在了墙上。
不过,饕豪并没有放弃抵抗,顶着盾牌,护住周身。
“这饕豪还真有两把刷子。”路然还以为饕豪会丧失抵抗,现在看来,他的实力远超过路然的想象。
有了墙壁的后靠支撑,饕豪余力尽出,死死的挡住雪怪的横扫的长臂。
雪怪被短暂的牵扯住,路然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瞬间提速奔出,腰刀拔出,剑芒现而杀气出。
比饕豪还低点的他,在雪怪眼中就更不起眼了,再者说,雪怪现在的注意力还停留在饕豪身上。
这一击几乎是必中的,腰刀不愧是路然现在身上攻击力最强的武器,一闪而过,雪怪的腿部划出一道不浅的伤痕。
吃痛的雪怪发出一声吼叫,左脚不断胡乱的践踏着,地动山摇,山洞上方冻着的冰锥刷刷的往下路。
尽管这是个无差别的攻击。但雪怪皮糙肉厚的,站得高,落差小,冰锥基本上对于他是造成不了什么伤害的。
但路然不一样,阳光反射下亮噌噌的冰锥在他看来就像是下落的冰刀一样,锋利而要命。
路然的反应不可谓不快,反其道而行之,忍着雪怪难闻的体味,直撞在了怀中,这是洞**现在唯一安全的地方。
冰锥之危虽解,但雪怪明显不会放过刚才的罪魁祸首。
指握拳落,一道巨大的阴影瞬间出现在路然的上方。
拳头像是一个小山丘,路然可不莽,围绕着雪怪身体进行躲闪,五米的躯体对于他来说是最好的掩体。
时不时的腰刀一闪,在雪怪的身体上留下一道深深的伤痕。
雪怪一脚踏下,却又让路然机敏的躲开,又反手一刀刺入雪怪的腿部,黑红色的血从伤口溢出。
疼痛让雪怪越发的疯狂,对于路然的仇恨也是越高,但是在洞穴当中移动受限的他面对路然反应的速度,根本没有任何办法,不断的跺脚,不断的落拳只是扑了个空。
反而导致上方的冰层不断瓦解,冰锥落完之后,砸下来的是脸盆大般的冰块。
饕豪就算是再莽,也不至于放着盾牌不用,任由冰锥、冰块往他身上砸。
当然,介于这不间断的特大型人造冰雹,饕豪想要支援也有心无力。
不过,看着路然的表现,他还是极为满意的,直道这个队友没白找。
只是他慢慢就察觉到了不对劲,雪怪的动作明明缓了下来,为什么动静却越来越大呢。
饕豪察觉到一分不对劲,连忙吼道,“这砸到什么时候是个头?”
路然抬头望了一眼,脸色大变,“该死。”
“洞穴要塌了。”
他咬了咬牙,此时不同往时,别说冰块了,就算是下刀子都得往出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