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里的农民叛乱愈演愈烈,所谓的艾维王国的军力已经极速扩张到八千人之巨了,这其中大部分是贝里地区闻讯赶来的农民,也有那些野心勃勃的流浪武士及退伍老兵。
而八千人并不是上限,这个数字还在不断增加,不止是贝里地区的农民,连周围几个城市都有人赶来参加。
所幸,附近几个城市的市政官第一时间命令士兵封锁各个主要道路,将那些准备前往贝里地区的人全部拦住并赶回去,有一些人企图硬闯,直接被当场格杀,以儆效尤。
而另一边,在军力迅速扩张之后,艾维国王马克西姆.德.艾维(这个姓是他在建国后自己取的,以彰显他的高贵。)离开驻地向附近的村庄城镇扫荡,在摧毁几个村庄和两个小镇后,又裹挟着大量平民的他直接围攻贝里城,企图使用人海战术淹没人数处于劣势的贝里守军。
一时间,建立在河畔的贝里城被黑压压的大军团团包围,只有面向河流的方向没有敌人。
……
看着城外如同黑云般漫无边际的叛军,贝里城市政官盖乌斯.屋大维巴萨斯的心中尽是绝望之色,整个贝里城的城防军也就只有八百名当地招募的文德士兵,而城外是成千上万的叛军,即便有高大的城墙保护,但盖乌斯有理由相信他们在短时间内就能攻破城墙,杀进来。
一想到自己将成为新罗马历史上第一个失城的罗马官员,那份无法洗刷的耻辱就让他不寒而栗。
“朱庇特在上,请保佑我,保佑贝里城……”
祈祷并没有给他带来好运,仅仅是第二天,连夜赶制攻城器械的叛军就迫不及待的发动攻城,无数简陋的云梯在同样装备简陋的叛军士兵的搬运下冲向城墙,那一台台云梯就宛如剧毒的蜈蚣般让所有的守军心惊胆战,他们疯狂的向外射击,企图阻止云梯的靠近,但这只是徒劳之举。
噗!
守军的弓箭尽情杀伤奔跑中的敌人,一个不着寸甲的叛军少年在跟随云梯奔跑中被从天而降的箭矢直接命中脑门,致命的箭矢穿透他的头颅,撕裂他的大脑,伴随着粘稠的液体从伤口喷涌而出,这具年轻人的尸体在惯性的驱使下仍然向前奔跑数步后才轰然倒地。
除去一些倒霉虫被命中要害而死,更多的人则是被射中其他部位惨叫着倒在地上,但他们并没有直接死去,不是躺在地上等待死亡的降临就是被无数后来跟上的叛军重重踩在脚下,活生生给踩成一滩血肉模糊的肉泥。
“进攻!”
“都给我冲!只要登上城墙,整座城市都将沦为我们的战利品!”
“吼!”
在叛军那几乎穿透苍穹的喊声之中,一台台云梯被搭在城墙边上,紧接着,叛军士兵如同蚂蚁一般密密麻麻的攀爬城墙,若是从远方望去,很容易想到一个词:“蚁附”!
“射击!用石头在他们的脑袋上开个瓢!”
贝里的城墙上,市政官盖乌斯.屋大维巴萨斯身着刻有雄鹰花纹的青铜胸甲,手持传统的西班牙短剑,嘶声咆哮。
他周遭的城防军士兵则是脸色狰狞,搬起城墙过道上堆积的石头就往云梯上的叛军的头上砸,沉重的石头带着凛冽的风声砸在叛军士兵的头上,当即砸的后者脑浆迸裂,红的白的一齐迸出,遭到重击的身躯随即摔下,将整排云梯的士兵全都压了下去。
然而,砸滚石终究无法阻止占有数量优势的叛军的进攻,在僵持几分钟之后,叛军突破了城防军的封锁,源源不断的顺着云梯爬上城墙,挥舞着武器向城防军发起攻击。
“防御!列阵防御,记住平时你们训练的内容,列阵防御!”
眼见无法将敌人阻挡在城墙之外,内心已有绝望之色的盖乌斯.屋大维巴萨斯高举利剑怒吼道,那些因为敌军人数而心慌意乱的城防军紧接着条件反射似的往这位市政官靠近,他们随即组成一个小型盾阵,将敌人阻挡在通往楼梯间的路上。
市政官盖乌斯.屋大维巴萨斯就如同闪着光芒的旗帜一般,是在场所有城防军的心灵支柱,也是他们为之仍然坚持的原因。
然而,随着叛军疯狂的进攻浪潮之中,这杆旗帜最终倒下……
……
“我是罗马共和国的官员,你没有权利这样对我!”
遍地死尸的城门处,身负重伤的盖乌斯.屋大维巴萨斯被两名叛军士兵粗暴的从楼梯间拖了出来,而后如同丢弃毫不相干的物品一样将他扔在沾满血液的地上,等待他们的王——艾维王国国王马克西姆的处理。
面对眼前的罗马市政官那充满无力的怒吼,马克西姆轻蔑一笑,抚摸着腰间装饰各种珠宝的佩剑剑柄,道:“愚蠢的罗马人,整座贝里城都是我的战利品,包括这里面的居民以及一切物品也都是我的战利品,连你也是我的战利品,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抗议?”
“你休想!肮脏的文德蛮子!”盖乌斯.屋大维巴萨斯挣扎着想要用那受伤的手臂支撑自己从地上爬起来,一边仰头以充满怒火的目光与马克西姆对视,恨声道:“文德蛮子,好好享受剩下的时光吧,罗马的军团一定会回来摧毁你那一群农民组成的军队,踏平你所谓的卑贱王国!”
“我可真害怕。”马克西姆不怒反笑,他冷笑着伸出手一把揪住屋大维巴萨斯的下巴,丝毫不顾及他脸上的灰尘和血污,“罗马人,我会慷慨的让你亲眼见证这一切,让你见识见识我们艾维王国是如何击败罗马军团的。”
言罢,马克西姆也不管对方那几欲喷火的目光,随意的甩开他的下巴,朝身后的卫兵吩咐道:“把这个罗马人的四肢都给我打断,找木匠打造一辆战车,把他绑在战车上面……”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