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象般若功!”
“是!”
眼看中年武僧被救走,番僧没有继续追过去,转头看向接下自己一拳的僧人,用古怪的中原汉语说道:
“密宗金刚宗护法金刚摩阿,请指教!”
老僧叹了口气,上前一步行了一礼:
“请!”
摩阿下一秒便如捕猎的猛兽,瞬间由静至动,整个人合身冲撞过来。
老僧双手一抬,浑身僧袍鼓起,摩阿已撞在他鼓起的僧袍上,发出一声如沉重的大钟被撞击的闷响,鼓起的僧袍胀起将他挡住。
但仅僵持不到两秒,鼓起的僧袍便猛的炸开,无数布片纷飞,摩阿合身撞在老僧身上,一连串的骨骼碎裂声响成一片,老僧瘦小的身影横飞出去摔在地上,鲜血洒了一地。
“师父!”
好几位中年僧人立即扑上前抱住老僧,只见他已经死亡,浑身骨骼断裂不知道多少,身体软绵绵如无骨头一样从抱着的双手两头垂下。
见此,少林众僧悲痛不已,方丈渡虚禅师更是深吸一口气,双手合十重重宣了一声‘阿弥陀佛’,目不斜视看着神慧禅师,脸上也无悲无喜,沉声道:
“国师,过了!”
神慧国师微微一笑,道:
“交流切磋一时失手有死伤乃常有之事,方丈别放在心上,摩阿乃我密教金刚宗护法金刚,龙象般若功已修至第九层,但想修至第十层还差些火候,听说少林寺的易筋经有易筋锻骨之能,不知方丈可愿借来一观?”
他一番话说完,少林众僧心中一沉,神慧国师终于图穷匕现,露出真实目的。
没任何犹豫,方丈渡虚便摇头:
“国师太强人所难,易筋经乃本寺镇寺神功,从不借外人观看。”
神慧国师也没生气,只是手按着嘴轻咳一声,那摩阿立即高喊:
“有请这位大师赐教!”
他指着的是一位老僧,这位老僧明显是那种专修佛法的僧人,辈份高内力也高,但不擅长战斗,根本没什么战斗经验,面对金刚宗专职战斗的护法金刚,必败无疑。
只是此时容不得他们退缩,蒙古国师兵围少林,逼得他们不得不应战。
那老僧叹了口气,一脸坚毅站起身来,双手合十:
“请...”
少林寺外,高大的门楼外是一个巨大的广场,如今门楼已经被元军封锁,一排排持盾元兵在外,后面一排举矛,再往后是一排弓箭手,正与广场上从各地赶来的少林俗家弟子对峙。
元兵数量众多,光是门口就有上千士兵,在山上各处布满了元兵,一旦发生战斗,随时能从各处调来上万大军增援。
在门楼前的地面,已倒了数十具插满了箭支的尸体,全都是被乱箭射死,这也是众少林俗家弟子不敢轻举妄动的主要原因。
叶晨此时已赶了过来,看着广场上的元兵,嘴角一咧露出一丝冷笑,分开众人走向门楼。
“站住!”
一名披着铠甲的军官大喝一声,用刀指着叶晨喝道:
“再往前一步乱箭射死!”
他充耳不闻继续上前,小军官果断挥手:
“射!”
下一秒数十箭矢飞出,落下,大半落空,七八支射在他身上却是弹出,小军官脸色一变,立即高喊:
“万箭齐发,弩准备。”
刹那间,弓弦声连成一片,上千支箭化成一片黑影落了下来。
在漫天箭雨中,一声格外响亮的嗡声响起,一支粗大无比如长枪的精钢弩箭如闪电般射中叶晨,‘砰’的一声炸成无数精铁碎片纷飞,地面一连串的‘啪啪’爆响,爆出无数小坑,而他连顿都没顿一下继续往前。
看到这一幕,那小将眼睛都快瞪了出来:
“这怎么可能?”
叶晨可没管他有多惊讶,只是伸手抓住身上炸碎的僧袍撕下扔一边,胸口弩箭射中位置只有一点白点,正快速消失。
大步冲至门楼前,最前面的元兵举刀就砍。
“铛!”
他脑门火星四溅,一掌如闪电般拍出,砍他元兵像是被炮弹炸中,整个人当场炸开,连人带甲粉身碎骨,碎肉纷飞如子弹炸的周围元兵痛叫不已。
七八百吨的力量是什么概念?打在人体上跟被一枚炮弹正面打中没什么区别,直接就是粉身碎骨,无人能挡。
十二层的龙象般若功在赋予他恐怖的体魄与力量外,速度也慢不到哪去,虽说比不上力量增幅,但也不是这些小兵能比得了,只看到他每上前一步,身边冲上来的元兵便会整个人炸开,仅仅走出十步至门楼之下,他周围已化成一片血肉地狱,血肉涂满地面,无一具完整的尸体。
无视周围恐惧不已的元兵,叶晨抬头看了一眼门楼后的阶梯,以及阶梯上的元兵,他不沾一丝鲜血的脸庞露出一丝残忍,抬腿走了上去。
龙象般若功提升至十二层,不但身体再次脱胎换骨,还诞生了一个新的能力,似乎是从肉身中衍生的能力,身体自动产生了一种力量,能阻隔灰尘等落在身上,他一路走过漫天血雨洒下,却是没一丝落在他身上,如今还是干净清爽像刚洗完澡一样。
平时叶晨从山门走上山腰寺中需要二十七分钟,这一次他同样花了二十七分钟,只是除了走路,还每走一步要打死一名元兵。
从山门至山腰入寺门口有九百九十九阶,他整整打死九百九十九名元兵,一个不多一个不少,站在寺门口的一群元兵看着他一尘不染踏着血肉浮屠走上山来,看上去无一丝凶煞之意,但却无人敢上前,明明白天烈日高照,所有人却是感觉到如坠冰窟,浑身发冷,无人敢再阻挡。
双手背负从数百元兵中穿过,无人敢向他出手,目视他进入寺内,立时有大半元兵弯腰趴在地上呕吐出来。
大雄宝殿内,已尸横遍野,在殿内佛祖坐下,已躺着十具僧人尸体,大殿中央,摩阿浑身沾满鲜血宛如一尊来自地狱的修罗,他脚下正躺着一具披着黄袍袈裟的僧人尸体,其半身肩膀已经聋拉着,胸口僧袍已经破碎,露出一个巨大的血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