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地动山摇,从下方深不见底的雾谷传出,易少天感觉大地激烈晃动。
毛骨悚然的气息从深不见底的谷底直冲九霄,谷中浓密的灵雾突然散开,其中出现一条庞然大物,那妖兽身影向上探出,露出一颗恐怖血腥的大脑袋,它的头就像一条血红的蠕虫,接着又探出一颗脑袋。
三人感受到强大的威胁以及被窥探的敌意,不由自主的向后方深谷望去,顿时吓的面如土色,魂飞魄散。
他们何时见过这么恐怖的妖兽,那大妖比起天空上战斗的玄冥与金蛇天蟒更大更邪恶恐怖,身上长着九颗如蠕虫般的血色脑袋恐怖之极,血臭扑鼻令人作呕。
“吼……!”
九颗蠕脑袋同时仰天咆哮,血光冲天,妖风大作,天地风起云涌。
令狐诗大惊,粉脸失色道:“不好,易哥哥,这是远古妖兽赤雷,它的嘴能喷发雷电与血毒,专噬人类。”
令狐胆战心惊的道:“怎么办?它正向我们这边爬来。”
易少天震惊道:“想不到妖界动作如此神速,可能这谷底就是这结界的缺口,这些妖兽实力太恐怖了。”
令狐诗手上抓着剑,慌乱道:“易哥哥,怎么办?这些都是妖魔境巅峰的巨妖,恐怕这赤雷都已是一只小妖王。”
令狐剑吐舌道:“长这么大还小妖王?”
令狐诗骂道:“平时你不学无术,蜀山派的妖魔图典你都没看吗?妖魔境之后又为小妖王境,然后是大妖王,要是这只赤雷达到了大妖王境,恐怕我们在场的所有人都难逃一劫,就算圣武境也完全不是其对手。”
“叽叽呜呜!”花栗鼠原路返回钻了出来。
易少天讶道:“怎么样?可有方法进入?”
花栗鼠露出惊恐,慌乱的摇摇头,当它看到眼前爬上巨石的巨妖,吓的又钻了进去。
巨妖赤雷九颗大脑袋同时发出惊天动地的声响,勾魂夺魄的恐怖声音令人胆战心惊。
它向易少天所在的铜楼扑来,九颗脑袋下的触角就如般,猛然扣在了铜楼之上,他的巨大身体竟然将铜楼包围,一张丑陋恐怖的大脑袋下血口大张,腥臭的长舌向着他们卷来。
易少天一拭寒玉掌拍出,狂风呼啸冰雪飞卷,巨大的冰掌发出破空的声音击打在了赤雷巨妖的脸上,冰雪冻了它一脸,它顿时勃然大怒。
巨大的血嘴中电芒闪烁,嗤嗤作响,一股强大的电流与腥风弥漫虚空,砰然击出。
易少天大惊失色,在长廊上一个滚动,喝道:“快趴下,护体!”他将令狐诗护在身下,奋不顾身的保护着她。
轰!巨大的声响,震天动地,易少天感觉差点就要被震晕了过去。
幸而,这强大的雷电击打在了铜楼,竟将力量猛弹了回去,直接反击在妖兽赤雷电肚皮上,嗤嗤炸响,皮毛发出黑烟。
“叽叽!”突然,三楼的铜门不知何时打开,花栗鼠朝着他们大声叫唤。
“快走。”易少天眼疾手快,哪还敢停留,一跃而起,将令狐诗与令狐剑推向了铜门内,自己也全力的飞射了进去。
巨妖赤雷见状,一只触角快如灵蛇向易少天卷来,刹那间卷住了他的右脚,眼看就要将他拖出。
令狐诗一声娇喝,柔水剑舞出万千剑光一剑斩出,噗嗤声响,赤雷的触角被一剑斩断,顿时引发出震天怒吼。
三人慌乱的逃进了铜楼,花栗鼠见状扑在了厢房中的一块罗盘机关上,顿时铜门咔嚓声响,猛然关闭。
外面传来巨妖赤雷大发雷霆的咆哮,接着便是对铜楼的猛烈击打,铜楼微颤,竟然无惧攻击,不但能御去大量的力道还将部分力量反弹了回去。
三人松了口气,暗自庆幸逃过一劫。
忽然,令狐剑发出一声惊叫,他惊慌失措的跳了起来。
易少天提高警惕的望去,只见令狐剑的脸色十分难看,他的身前有一名身着异服的修士仰倒在地,全身发黑已无气息,身下凝固着干枯的黑色血液,他的腹部有一个大窟窿,内丹已被掏空。
令狐诗粉红的小脸蛋失色的道:“他好象已经死了。”
她腰间几张灵符纸人如听到她的命令一般,跳落在修士的身上进行搜索着,还一边指指点点。
死去的修士是一名中年,留着短须,他皮肤发黑,黑瞳露着惊恐与不甘。
易少天隐隐有不安之感,他蹙眉道:“咱们小心一些,这里面的气息有些古怪。”具体有什么古怪,他也说不上来,但他有种不安的预感。
花栗鼠叽叽的叫着,声音有些颤抖,它嗖的一声跃上易少天的肩膀,惊慌失措的盯着深处紧闭的铜门。
铜门是关闭着的,地板上一路至修士的身下都有着干枯的血迹,看来他是断气前逃到此处的。
密室里明亮如昼,地板上井井有条的摆放着数张炼功坐垫,明显是一间修炼室。
墙脚的古木书架斜倒在地,摆件与瓷器碎了一地,不像是发生过激烈打斗,更像是被强力从外面震塌所至,易少天走了过去,仔细打量着柜架上的书籍,他捡起几本较完好的古书,看上去只是一些很普通的上古书典,并非什么价值连城的武功秘籍或是宝典,他随手翻了翻,其中两本像是某种特殊机械的操作说明,另一本是上古氏族相关的书,最后一本厚沉的书典竟是一本万兽志,里面绘画的竟是天地间所有的物种,各种妖魔鬼怪,天地异兽,甚至小到蛇虫鼠蚁。他是爱书之人,便收入了空间之内。
令狐剑也上来了搜索了一翻,顿然失望的道:“易大哥,这里面什么值钱货也没有,怎么说九相神宫也是天界大派,这也太寒碜了些吧?”稍微值钱的瓷器也早已被震碎。
这密室里的摆件及设计极为巧妙,与人类的布置完全不一,可惜均已被毁,已无法还原其模样,但易少天内心深处总有一种熟悉感,他感觉好像来过此地,但又想不起来,他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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