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淮说完,众人纷纷举起举杯,和张洁碰杯。
张洁双眼泪光闪烁,硬是没让它流出,她用带着颤抖的手,举着高脚杯,和众人碰杯。
秦舒淮这份话,无疑是对张洁近期所作所为最好的肯定。
尤其子公司副总经理一职,相当于现在项目部的副经理,和黄可臣、吴愧、孙鑫林等人同一级别,地位仅低于秦舒淮和书记李清超!
然而,在座的众人,脑海里浮现的,却是秦舒淮刚才说的那句话。
“从今之后,张洁将不再是我们子公司的开发科科长,而是我们子公司机关内部的副总经理!”
这句话让众人惊讶的地方,就是子公司机关!
从组建子公司以来,已经过去半年多的时间,整个子公司其实就是一个项目部,和子公司很不匹配。
整个项目部的领导班子成员,心里面还是希望,秦舒淮能早日组建子公司机关,如此一来,到时候秦舒淮真正成为子公司总经理,他们也能再进一步。
然而,整个子公司就一个项目,想成立子公司机关,显然不合适,如今,子公司再添一标,秦舒淮提出子公司机关一词,不得不让人生出遐想。
这比秦舒淮提拔张洁为子公司副总经理,还要有诱惑。
“秦总,你真想组建子公司机关?”黄可臣放下酒杯后,问道。
桌前所有人,都期待的望着秦舒淮。
“子公司机关肯定是要组建的,刚才我也说了,考虑到张洁的业绩和子公司的需要,张洁担任子公司机关副总经理,到时候专门管开发,负责子公司开发事宜。”秦舒淮说完,顿了顿道:“至于其他的安排,暂时还没想好,毕竟组建子公司机关,首先驻地没有,另外子公司现有人员并不多,如何调配显得很重要,你们都调机关去了,下面的工程怎么办?”
“不错,子公司机关还是要组建,不过这事可以先筹备嘛,现在又添一标,我们子公司的员工便可以扩散开来,等明年大学生毕业季,可以招些人进来。”书记李清超也开口。
不管在座的谁,即便是李清超和秦舒淮,心里还是支持组建子公司机关。
关键在于,子公司是否满足这种条件,是否有这个必要。
随着子公司中标项目的增加,组建子公司机关,将成为大势所趋,谁也阻挡不了。
既然这样,能否提前组建,这件事还值得商讨。
不过秦舒淮今天开口带头说了这句话,按理来说,组建子公司的时间,应该不会太久。
春节一过,新一年的招投标项目将越来越多,这种事说慢也慢,说快也快。
“还一周,汉沙铁路开始招投标,如果我们子公司也能中标,那么就要着手组建子公司机关了!”秦舒淮夹了一口菜,开口道。
“秦总,那个表不是全权由集团公司出面吗,我们子公司也参加投标?”吴愧皱眉,问道。
对于这件事,集团公司专门下个文件,为的就是防止下属各分公司和集团公司同时参加招投标。
“为什么不参加,天南公司这次招投标,如果我们子公司没参加投标,就没我们铁路三十一局什么事了!”秦舒淮不以为意,没把集团公司的文件当回事。
如果今天张洁不去投标天南公司的标,铁路三十一局集团公司中标的概率也很小,很难中标。
更何况,集团公司文件上说的是分公司不许去投标,又没说不允许子公司参加投标。
“这个很难啊,我听说汉武铁路局对这次投标的单位没有地域限制,全国所有工程局都来了,竞争激烈。”黄可臣感叹道。
“这可是铁道部特批的,哪个工程局不想干的,设计时速200km/h,一公里好像要花费近一个亿!”任宁也道。
一公里一亿,在十几年后,足足可以跑350km/h,零零年因为技术不行,高速铁路很多方面没有经验,三院等铁路设计院没有十足把握,只好在成本上下大价钱。
当然,这一亿不止是线下施工,还包括这一公里范围内的四电、架梁、桥面系、铺轨等项目施工。
真正花费在线下工程的工程款,最多五千万一公里,占据近一般的金额。
“要是能中就厉害了!”魏成祥感叹道。
“一切皆有可能,万一中了呢?”秦舒淮打趣道。
其实众人心里都没底,毕竟这要和全国工程局竞争,如果是集团公司还真有可能中标,至于子公司,连分公司层次都不是,真中标了,除非是捡狗屎运了。
众人一边聊一边喝酒,原本众人先要敬秦舒淮,被秦舒淮阻止了,让他们先敬张洁等人。
张洁酒量不低,是当年在汉武铁路局工程总公司开发科跑业务时练的,和秦舒淮差不多。
对于众人的敬酒,到是来者不拒。
“老任、老魏,你们给下面交代好,副经理或作业队长给施工队的签认单,必须写明时间,每周施工队报送一次工程部汇总,如果哪个乱签字,查出后可以从分红里面扣,这一点以后将作为项目部的硬性规定,每季度或半年,我会安排人去查各项目部及工区的签证情况。”酒足饭饱,秦舒淮突然道。
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秦舒淮从今天赵长安提供的签证上,看到了很多假签证,明眼人一看便知道作假。
“好。”两人点头道。
作为工区经理,对于这个问题,其实他们一直都清楚。
在工程总公司的时候,各工班就出现乱签字拿回扣的情况,这种习惯养成了,就很难改。
其他项目部秦舒淮可以不管,但是作为秦舒淮管辖的子公司,他必须将这坏习惯,尽可能的消灭,不让这种风气嚣张,损害公司或大家伙的利益。
毕竟,现在采用股份制管理,小部分人拿回扣,损害的是所有员工的利益。
饭后,秦舒淮回到办公室,今晚喝酒不算多,秦舒淮还算清醒。
一阵敲门声响起,黄可臣推门走了进来。
“秦总没喝多吧。”
“一杯哪能喝多,张洁到是喝了不少,坐。”秦舒淮道。
“秦总,我找你,有件事想和你谈谈。”黄可臣道。
秦舒淮起身,来到黄可臣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来,一副要和黄可臣交谈的神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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