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有任何动作,靠墙壁站好!”警卫员一边发出警告一边从身后摸出了一只手铐。
而那个伪装侍者的家伙眼看张恒被缠住,也悄悄的从另一侧的楼梯溜下楼去。
张恒倒是依旧冷静,扭头问包厢里的福尔摩斯,“干掉首相的警卫会有什么后果。”
后者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回道,“这要视情况而定,不过你在伦敦是不太好待下去了。”
“既然这样的话,那交给你来解决了。”张恒说完闪身回到了包厢里,随后当着福尔摩斯的面又翻出了窗子。
等警卫冲进来,包厢中已经没有了张恒的身影,只剩下福尔摩斯这个同伙还目瞪口呆的趴在地上。
张恒有LV1的攀岩技能,沿着剧院外墙的装饰很容易的就又爬了下来,当他的双脚接触到地面的时候,那个伪装成侍者的家伙也从剧院大门跑了出来,看到张恒后他立刻向着相反的方向跑去。
张恒在后面紧追不舍。
两人就这么一前一后跑过了半条街道,西区的夜晚还是很热闹的,路边的煤气灯都亮了起来,和什么都没有的东区相比,这里就像是另外一个国度,路上依旧有不少行人和马车,19世纪的伦敦,已经有很多夜生活了。
饭店,剧院,桑拿浴室,俱乐部,还有很多商店即便日落后都还在营业。
伪装成侍者的家伙饶了半圈,最终一头扎进了一家理发店。
张恒随后也跟了进去,不过他只追了几步就很警觉的停了下来,然而为时依旧有些晚了。
张恒听到了身后锁门的声音。
随后理发店里的几个原本还在看报纸,互相打屁的理发师都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同时抓起了理发台上的剃刀。
张恒大概数了下,加上学徒的话差不多有七个敌人,而且关键是手上都还有武器,所以这不会是一场轻松的战斗,于是张恒也做好了苦战的准备,他做了个稍等的手势,脱下了自己的礼服,活动了一下手腕脚腕,冲面前一个胖子理发师勾了勾手指。
之后理发店里的男人们就一拥而上。
张恒也没客气,转身就向身后跑去,他找了个看起来最瘦弱的小鬼,应该只有十岁五岁的样子,躲过了他的一个突刺,随后拎起了他的衣领,一个过肩摔,把他砸向了身前的两个敌人,而他刚做完这个动作后面的人也杀到了。
张恒直接就地一滚,躲过了这一轮袭击,不过他还没从地上站起来,就又有小刀向他的背后划来,这伙人下手倒是蛮狠的,二话不说就刀子就抡了下来,不过张恒在翻滚的时候也顺手捞起了那个小学徒丢下的那把刀子。
避过了第一击后,张恒格挡下了第二击,同时抱住了挥刀的那个家伙,让后者撞上了一旁的镜子,暂时失去了作战能力,但是代价是左臂被最后的人给划了一刀,而另一边被那短暂阻挡的两人也又冲了上来。
张恒不得不起身继续应战,趁着这个间隙他又从梳妆台上抓起了另一把小刀,这样左右手都能进攻,也能让他不至于再那么手忙脚乱。
这场战斗大概持续了六分钟,最终四个理发师,一个学徒都倒在了地上,剩下两个理发师也显得气喘吁吁。不过张恒也有些狼狈,身上多了好几个口子,但是好在没有破相。
他的体力虽然很出色,可是毕竟之前在剧院已经经历过一场战斗,又追出去了这么远,消耗也很大,现在也顾不上解决剩下的两个人,靠在梳妆台上喘口气。
就在这个紧张的时刻,门外突然又响起了哒哒哒的敲门声。
两边人都是一惊,随后张恒看到了门外站着的福尔摩斯,他在打着手势,似乎是让里面的人帮忙开门。
然而两个理发师对望了一眼,没有人动身。
于是门外的福尔摩斯耸了耸肩,只好自己出手,拎起自己的手杖击碎了一扇门上的玻璃,随后把自己的右手伸了进来,摸索着里面的门栓。
一个理发师见势不妙,提着小刀冲了过来。福尔摩斯却是没有缩回手,只是等对方快冲到面前的时候才猛然用另一只手掏出了手杖来,勾住对方的脖子,一发力,让那个家伙的脑袋直接撞在了大门上。
随后福尔摩斯轻松打开门,走了进来,他将手杖支在地上,问张恒和剩下的那个人,“抱歉,我是打扰到你们了吗?”
“有一点,我以为你现在会在去警局的马车上。”张恒擦了把额头上的汗水。
“哈,你把我留在那里自己跑掉的那一手做的的确很漂亮,不过万幸的是剧院的门卫认识我,另一间包厢的警察局副局长也可以给我作证。”福尔摩斯道,“所以我来了,顺便说一句,如果你当时肯多留一会儿就会听到我的警告,伪装成侍者的家伙是普鲁士人,而伦敦的普鲁士人恰好非常喜欢抱团,所以你被伏击并不是偶然,在追逐的时候你应该避开普鲁士人多的地方。”
福尔摩斯说完环视了一圈,看到脚边那些东倒西歪的普鲁士理发师,又道,“不过,必须得承认我对这个结果倒是蛮意外的,我知道你能打,但是不知道你能打到这种程度。”
说完他突然快速挥出了手上的手杖,击打在唯一一个还能站着的理发师身上,后者本来想逃跑,然而被这一下顶到的小腹,也趴在了地上。
“不用谢。”
“你的脖子好点了吗?”张恒问道。
“不算很好,我不知道,等这件事情结束后,我大概要去诊所检查一下了。”提到脖子福尔摩斯的心情也变得很糟糕,他揉了揉被掐红的地方,“那家伙还在里面吗?”
“我不这么认为,否则刚才我就不是一挑七,而是一挑八了。”
福尔摩斯闻言走到了里屋的门前,推开一看,果然窗子是开着的。
“好吧,我们这次也不算没有收获,倒是至少能回答之前你的第二个问题。”
“嗯?”
“你不是好奇这位M先生是怎么知道子爵那副油画背后的秘密的吗,”福尔摩斯摸着下巴,“经过这个这件事情后我越来越相信这位M先生并不是一个人在行动了,他既然有帮忙跑腿的人,自然也会有帮他搜集情报的人,我们这次要面对的恐怕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犯罪团伙,他们分工明确,一部分人负责打探消息,一部分负责踩点,还有一部分则负责收买目标身边的人,而我们的M先生是首脑,他只需要做好统筹和计划工作就好。”
福尔摩斯一边说着一边看张恒捡起了地上那件被踩的皱巴巴的礼服,“你要去哪儿?”
“回剧院,把歌剧听完。”张恒抖了抖把礼服又披在身上,“不管怎么说票是别人送我的,要是没看完半途就离场未免太不礼貌了,哦还有,”张恒走到门边又停下脚步,“之前救你一命的事情不用谢。”
“我还以为你已经忘了那件事情了呢。”福尔摩斯道。
“你被人掐着脖子,像番茄一样的脸色想忘掉可不容易呢。”张恒挥手,“我走了,这里的事情交给你了,我没下死手,他们都只是皮外伤。”
“好吧,那位女主唱的确很漂亮,希望你不会被她迷得神魂颠倒,影响我们接下来的行动,我亲爱的东方朋友。”福尔摩斯一脸忧色道。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