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子,代志大条了!”冯雪一脸懵逼的愣在哪里,两只眼睛仿佛失去了神采,整个人都咸鱼化了。
冯雪搜索脑中的记忆,能够将一个人从记忆乃至认知层面上抹除得的,除了种花家那些什么能力都敢写的玄幻小说里之外,也就那么几种而已,根源级的直死魔眼,持有消灭之雾的白鲸,海贼王世界堪称逆天的童趣果实,还有,灼眼的夏娜世界堪称基础的力量——存在之力。
而就今天这种情况,前两者显然不怎么符合,而童趣果实并没有出现玩偶之类的东西,那么,排除所有不可能,剩下的即使再不可能,也是真相。
换句话说……
自己要面对的,是一个有能力发动吞噬城市的存在之力使用者。
“奥米伽意识那里居然有存在之力强化?不,应该说,居然有轮回者能在直视了存在之力之后还能活着回到奥米伽位面?不,如果走玛琼琳那条路成为协力者,又或者是搭上吉田一美那条线接触调律师的话,确实有可能了解到存在之力的存在,但是学习条件……果然,唯一的可能就是搞到了能量类的解锁卡吗?”
冯雪确认是存在之力强化后,从一开始就没觉得对方可能是原住民,要知道,红世使徒这种东西,本身就是世界概念的具现,是比起主角来说,与世界关联更彻底的存在,简单来说,就是概念成精了。
比如天罚神·亚拉斯特尔,就是天谴、天罚这一概念的具现,而祭礼之蛇则是创造、愿望的具现,当世界被毁灭,红世使徒毫无疑问的会跟着一起消失,就连被怨念污染的机会都没有,又怎么可能成为轮回者?而反过来说,那些火雾战士就更加不堪了,因为他们本质上是在使用红世魔王的力量,自己其实只是个空壳,红世魔王死亡后,这些空壳就会立刻消失。
不过紧接着,他就想起一个问题——
“菲萝,我之前有记忆下那个人偶的记忆吗?”
“有的哦,不过现在没有了,嗯,大概是被你玩死了吧?”菲萝歪了歪脑袋,很无所谓的说道。
“那问题就来了,我记忆的到底是火炬本体的记忆呢?还是身为存在之力凝合体的火炬的记忆?”冯雪追问了一句,菲萝却摇了摇头:“不知道,因为你没有检查过,唯一知道的是那个记忆没有什么特别的天赋,既没有文学、体育之类的天赋,也没有超自然力量天赋,当然也没有降低存在感的天赋。”
“看样子是个麻烦的家伙啊!”冯雪叹了口气,本以为自己打算在伦敦来一个国土炼成就已经够夸张的了,没想到居然有人打算直接连城一起吞掉。也多亏了短期内制造大量火炬会引起不协调感,不然自己恐怕都还发现不了呢!
不过这件事情本身,也暴露了对方的一个问题——
这是个菜鸟!
因为作为红世使徒,哪怕不是魔王只是使徒,又或者是借用魔王力量的火雾战士,都完全不需要在最后七天才紧罗密布的去布置火炬,而是应该像猎人·法利亚格尼那样,直接给每个火炬留下超过一个月的充足分量,来保证他们的存在。
会出现现在这种结果,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这个轮回者,甚至没办法修改制造火炬的自在法。这就意味着他肯定不是火雾战士(哪怕刚刚完成契约的新手,有契约魔王帮忙也不可能不知道怎么增加火炬容量),换句话说,对方的存在感会很强。
是的,很强。
和被烧掉了大部分存在而导致的自身存在感稀薄的火雾战士不同,红世使徒的成长本身便是占据与支配更多存在的行为,而哪怕是最低级的初生的徒,其存在也是常人的数千倍以上,如此一来,哪怕他们以磷子、火炬又或者是别的什么的外壳显现于现界,其存在感都要远超常人。
而这份存在感,会让他们站在人群中非常的扎眼——如果不是用宝具隐匿自己的话。
至于这个轮回者,冯雪不觉得一个连火炬都玩不好的菜鸟能玩得起宝具这种高端玩具。
不过,哪怕再怎么菜,能量等级在那里摆着,就好像一个凡人武术宗师,遇上一个从未进行过战斗训练的仙童一样,哪怕你可以凭借战斗经验把人家当沙包一样打,但是人家吹口仙气你就成灰了。
存在之力就是这么一种品质极高的力量,它直指世界最本源的“存在”,不论这个菜鸟多菜,只要他成功发动了吞噬城市,那么不论是冯雪、教廷十三科、最后的大队,甚至是阿卡多,都只能乖乖的变成海量的存在之力,然后被这个菜鸟吃进肚子里去。有多少复活币都没用。
就好像阿卡多吃了薛定谔之后会因为无法观察到自己的存在而消失一样,被啃食了存在的话,就相当于直接从世界上删除了,除了同样掌握存在之力的个体之外,没有人会记得你。
“也就是说,在大决战之前,如果没办法找到你,就是我的失败咯!”冯雪嘴里嘟囔着,整个人忽然都来了精神,其实这时候,立刻来一波国土炼成,先一步毁掉伦敦,又或者干脆逃离这个城市才是最佳的选择,但是,那对于冯雪来说,太无趣了点。
逃跑什么的……
才不要呢!
“就让我在这个世界最后的武戏之前,先来一场侦探剧吧!”嘴角挂上一抹略显病态的笑容,就在冯雪将所有轮回者当做可以随意宰割的羔羊时,一个明显只是菜鸟的家伙却直接打破了他的妄想,告诉他——“你丫就是个弟弟!”
这种与危险与死亡跳着贴面舞,不断寻找着可以轻易杀死自己的敌人的感觉,简直——棒极了!
冯雪的某个不可名状的部位开始产生反应,太美味了,太愉悦了,太兴奋了,这种让人肾上腺素激增,让人心跳加速,让人大脑高速运转的感觉,让他有了一种恋爱般的感觉。
他好像爱上了这种危险的味道。
“真是,太美妙了!”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