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入新年,随着上元节将近,王府之中却是忙碌热闹了起来。元郎君却是越发无聊了,连与小娘子啪啪的兴致都不似以往那般高了。
院中,单练了一会儿武,元徽朝着一旁候着的乌勒招呼道:“乌勒,来,陪我练练手!”
表情间露出些无奈之色,明明打不过,但元郎君就是喜欢找虐,当然,这段时间下来,进步也是很明显的......
酣战一场,这一次,元郎君坚持得更久了些方才落败。
将钢刀扎在地面,双手插着腰,元徽微微摇了摇头,短时间内,仍旧不是乌勒的对手,更别提宗主了......
李元芳,他的武功进步,应当更快吧,元徽忽然想到了在洛阳的元芳。虽然自诩看得开,哪怕元芳是属于开挂型的,元徽的内心深处,仍旧有攀比的心思。
“将军天纵奇才,再过几年,属下只怕不是您的对手了......”在元郎君还在思索着的时候,乌勒收起刀,上前拱手道。
闻其言,元徽露出了点讶异的神情,上下扫视了乌勒一番,看得这突厥高手有些不好意思了,才笑道:“自投效来,可从来未见你口出此奉承之言!”
“属下是实话实说!”乌勒很认真地望着元徽:“将军天资既高,又具家学......”
说这话的时候,乌勒眼神中闪过一丝敬畏,他却是回忆起了,被元齐支配的场景。年前初入颍王府时,得知元郎君收服了一位高手,也许是“见猎心喜”,元齐主动下场与乌勒干了一场。激斗一番,事实证明,乌勒不是宗主的对手。
收回思绪,此时元徽察觉到乌勒双目中涌露出的那点畏服之情,心下倏地有了一丝了然。当日元齐不顾身份下场,也许是为了敲打乌勒吧。
这个父亲......当真可以!
“乌勒,我一直有些好奇,驭风者为何习惯于将人剔成白骨?”从仆役手中接过丝巾,擦拭着手中的汗意,元徽瞥着乌勒问道。
“驭风者所习者,乃西域剔骨术,干得就是剔人血肉之事......”稍稍一愣,乌勒拱手答道。
闻其言,元徽当即摇了摇头:“那这所谓的剔骨术,不要也罢!”
“将军此言何意?”乌勒有些摸不着头脑,横眉以对,他们那些人,浸淫此艺多年,一向以之为傲。驭风者,在突厥,也是凭着拿手凶残的剔骨术,震慑对手。
“临阵对敌,就算将人剔成白骨,而对手亦不过一个死亡的结果!耗时费力,何苦来哉!”元徽淡淡地摇了摇头。
听元徽这么一说,乌勒似有所得,眼神中露出一丝思索之情。
在他还未完全想明白之时,便又闻元徽开口道:“那剔骨术得改!”
元郎君严肃地盯着乌勒:“我不管以前驭风者的作风,但在我麾下,当习杀人之术,一击致命即可!不要做那些无用的多余动作!”
迎着元徽的目光,乌勒的眼神慢慢地亮了,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十分郑重地,朝元郎君拱拱手:“属下明白,谨记将军教诲!”
见状,元徽摆摆手,笑了笑:“你的中原话,却是提升不少......”
元郎君思维的跳跃,让乌勒有些反应不及,只搓了搓手,严肃的脸上露出一点憨厚的笑容。
......
胡逗洲,在江流入海口,由长年累月的长江泥沙沉积而成,方圆不足百里,却也是长江口最大的沙洲了。与扬州的海安邑隔水相望,虽然处扬州治下,然多年来,有如化外之地一般。
然而,不为人知的,这片几乎被官府忽略的沙洲,是铁手团真正的总堂,收容着当年被隋廷围剿的坞堡团流人。至于沙洲内的些许原住民,早就被外来者同化。
这个地方,一则作为铁手团的秘密退路,二则也是铁手团的人才储备基地。这些年中,有不少杀手都是在沙洲中训练出来的。
上元节过后,元徽随着元齐涉水而渡,祭天祭祖。
胡逗洲西南角有狼山,算是沙洲之内最大的土山了,而在山之阳,是一座规模不小的镇甸。沙洲之内,土地肥沃,可供耕种,又有渔盐之利,再加铁手团自外界的支援,顾沙洲之内的居民,生活一向安宁。
元齐想要派人出海,决心已下,暗中自江淮搜集的船只、人员已悉数输送至洲头,严密控制着。然而,可供航海的船,却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需要改造甚至自己造......
近来,龙风也带着一群熟悉海事的老叟船夫,制定出海计划。先期目标很明确,先弄清楚近海的水文,海上商道是不可一蹴而就的,元齐倒是比较有耐心,知道得慢慢来。
而让象君与狮雄准备出海的人手、水员,也开始训练起来。元齐做得准备,还是比较充足的。
层层楼阁房舍建筑,靠山而建,在半山腰,修建着一处盘山宅邸群,勾连着山穴中的总堂。
自入春之后,天气渐渐回暖,吹拂着山间林叶的风都不似此前的冰凉。站在一座高高的屋檐顶,自上而下眺望而去,脚下静谧的镇甸屋舍,极为养眼。朝侧边望去,视野极处是大片海天一色。
“徽,你是在这里长大的?”回首望了望后方站立于瞭望楼顶的元徽,云姑高声问道。
“记忆中,在这里待了两年吧......”背手而立,衣袍在轻风的吹拂下飘动着,元郎君一副感慨良多的表情,忒装X。
元徽的目光放在远处的海岸线上,在海边,已然开辟出了大片的盐滩。元齐,到底没有放弃打盐的注意,已然聚集起了一些善于煮盐、晒盐的役工。
“吁......”嘴角挂着点苦涩,元郎君不禁叹了口气。
时移事异,如今的情况当有改变,也许,是自己想多了......说到底,现在当家人是元齐,宗主想要干什么,元郎君还真没法强硬阻止他......
“一晃两个多月就过去了......闲下来,时间过得当真快!”飞身而下,拉着云姑在山院中缓步走着,元徽嘴里感叹道。
“是啊!可惜还是没有反应......”附和一声,小娘子却微蹙着眉,小手摸着肚子。
近来,避过“前七后八”与小美人欢好中出,然而她的肚子,仍旧没什么反应,搞得云姑都有些焦虑了......
捏着小手,元徽偏头贴着小娘子粉面,骚骚地笑着:“无妨,今夜,我们在努力一番......”
望着元郎君那副浪荡的表情,云姑这回没有害羞,而是坚定地点了点头。元郎君却没告诉小娘子,进入其体内的液体是“消过毒”的,云姑年纪终究小了,元郎君这是软下心思爱护她......
“离开此洲后,就去卧虎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