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与顾玉凤狗缠多久,适当地玩了玩调教游戏,稍解心中淫荡趣味,便停下了动作。周边亲卫环绕,以元郎君在某方面的器量,自然不会允许自己的女人春光外泄。
元郎君的价值取向虽然有些不正常,但也没有暴露抑或是某些带绿色的癖好......
最重要的是,天也黑了。黑夜降临,也到了元郎君做事之时。
直到西陲最后一丝光亮吞没于天际,元郎君慢悠悠地直起了身子,抚了抚顾小娘子的脑袋,示意其结束口舌服务。
抬手在美人娇靥上捏了捏,替其缓解发酸的面颊,元郎君柔声吩咐着:“玉凤,你先回去。接下来于旁观之即可,管束好你的人,战阵危险,注意安全!”
顾玉凤嫩舌缱绻,一缕唾液自嘴角渗出,小手自然抹过,动作又雅又骚。
感受着元郎君的关心,顾美人很是顺从地点了两下螓首,低声应道:“是!”
说着,直起娇躯,膝挪至元徽身后,拿起旁边的银盔,柔柔地替他戴上。那份乖巧,着实让元郎君感到舒服。
女人的聪明分很多种,但像顾玉凤这样的,哪怕明知其别有用心,元郎君也是欲罢不能。
轻飘飘地来,轻飘飘地去,随着顾美人矫健的身姿融入进黑暗,元郎君面像也认真起来,招呼着亲卫,一跃而上坡下的战马,驰向军阵。
收起浪荡之态,挺剑跃马,元郎君又是那个挥斥方遒的大都督。
经过三个多时辰的休整,麾下将士疲意大缓,精力渐丰沛。黄昏之前,后边的衡水老少箪食而来犒军,饱餐之后,在中低层军官的鼓动下,官卒战意愈高。
“怎么样?”元徽朝獐智问道。
这厮还是一副精力过剩的表现,指着对岸答:“有些奇怪,日入之后,叛军大营就变得十分安静,其甚至收起了临岸防御之阵。属下想,嗯,也许......”
见獐智这猜度闪烁的模样,元徽笑斥道“也许什么?讲!”
“叛军,会不会是想逃跑了?”獐智吐出心中猜测。
“呵!”元徽闻言便笑了:“獐智你什么时候,竟然学会动脑子了?”
面对元徽的调侃,獐智顿时不服了,硬着脖子:“大都督您是知道我的,弟兄们中,除了狐危之外,就属我多谋善思!”
看獐智一如既往地跳脱,那笑嘻嘻的表情很是欠揍,元徽当即给他后脑勺上赏了一记,铜盔硌得手疼。表情一肃,元徽冷声朝左右吩咐着:“传令下去,准备举火渡河!”
闻令,周边将士身体一绷,獐智也也兴冲冲地归己阵去,与乌勒、骆务整汇合。随着命令层层下达,漳河边上的大周羽林顿时动了起来,军阵由松到紧,严备以待出击。
而元郎君,则按剑坐于马上,一双冷瞳,紧紧地盯着对岸已被黑暗吞噬的叛军大营。
......
叛军这边,一个下午的时间都在军心惶惶之中度过,箫章也未有安抚人心的作为,暗暗将蛇灵的精干集中起来,是真要舍弃那些“义军”了。
南边的信都,陆续有败军溃来,前后大抵有一千五百余人,不加甄别被安置于叛营内。同时,信都城被唐奉一弹压控定的消息,亦为箫章探得,彻底息了夺回信都的想法。
夜幕降临之际,箫章将军中蛇灵的高层聚于一块儿,一张嘴便直接道:“大事不妙,局势南翻。冀州之事,蛇灵败了,现在必须要脱离叛军这片泥潭,保存我们的力量!”
目光在虺文忠等人身上扫了眼,箫章表情冷酷道:“眼下天色已黑,我已经决定,趁夜弃军而遁,北上接应大姐!”
话音落,在场诸人大都松了口气,诸堂主已没了初时的骄气。行军打仗,真不是他们能玩得转的。
“大姐那边,怎么交代?”顾玉梅脸色似乎十分不好看,望着箫章问。
斜了顾大美人一眼,箫章冷静道:“将冀州的弟兄安全带离,就是对大姐最好的交代。”
“我意已决,就这么办!”不待旁人接话,箫章很强硬地说:“根据血灵那边的消息,元徽很可能就在今晚对我们发起最后的攻击。届时我等趁乱脱离,血灵会带领五堂的人接应我们,九堂的人配合好。”
“将军,信都方向有官军来!”外边,有叛军斥候匆忙来报。
“官军要动手了!”闻报箫章蹭得一下站了起来,深吸一口气,沉着脸对手下吩咐道:“都去准备吧!”
包括顾玉梅在内,几个人应命而去。
“虺文忠!”箫章叫住了脚步悠然的闪灵。
虺文忠一个骚气的转身,淡淡道:“怎么,萧将军还有什么吩咐?”
眼神凌厉地盯着虺文忠,箫章语气中都带着寒意:“你也是蛇灵的元老了,而今兄弟姐妹们身处险境,我希望你最好不要有什么不矩的心思,否则,萧某必不放过你!”
面对箫章的威胁,虺文忠有些意外,眯了眯那对不大的眼睛,笑吟吟地答道:“萧将军过虑了,对蛇灵的忠心,文忠从没改变过!”
虺文忠表情间流露出的情绪不似作伪,箫章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但愿如此!”
“对了。”离帐之前,虺文忠饶有兴趣说道:“我却是好奇,倘我当真有异心,萧将军有什么本事与手段,放不过我?”
“你!”
“哈哈哈......”无心欣赏箫章难看的表情,闪灵有些张狂地大笑离去。
“虺文忠,你太嚣张了!”几乎被正面打脸,箫章清朗的面上羞怒色甚,咬牙切齿地念道一句。
夜色深沉了些的时候,南边唐奉一率羽林千骑压迫而来,举火为号。不攻、不进,游弋于叛军大营南边,给叛军施加着压力。北岸,见讯,元徽大军也是蠢蠢欲动,高举松明火,随时欲渡。
箫章铁了心要跑路,打定了放弃那一万多叛军主力的注意,也是不管不顾。不过,官军还未发起攻击,叛军自己就率先乱了。
自信都北逃的叛军败卒中,突出一伙人,于营垒中作乱,杀人放火......
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营啸爆发了。本就混乱的叛军大营,彻底进入无序状态,自相残杀、践踏。
这等“意外”的状况,反倒省却了官军不少麻烦,叛军再弱,士气再衰,毕竟人数摆在那儿。
叛营的乱象持续了不短的时间,随着北岸,元徽一声令下,平叛主力抱木登舟,凫水轻松过河,对叛军发起致命一击。
叛军不出意外地覆灭,再加此前逆魁身亡,基本宣告这场声势“浩大”的冀州叛乱结束了。余者,传檄可定。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