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思邈转身就走,杜构都傻眼了,这啥情况?
“道长?您这......”
杜构话还没说完,就被孙思邈粗暴的打断。“你别说了,老道心意已决......”
杜构心里咯噔一下,然后还刚要说什么,就听孙思邈突然提高了声调。
“老道决定了。不走了,哪也不走了,以后就赖在这里了。小友且稍等,让我把那些药材重新栽种上,本来想着今晚就走的......”
杜构:“.......”
这老道......
杜构哭笑不得,也有些庆幸,这孙道长还真是急性子,幸亏他今晚回来了,要不然孙道长说不定不告而别了。
好在现在事情圆满了,杜构想着,他这医馆计划一出,以后孙道长就算告别游历天下的生活了。
“杜家哥哥......”
杜构正在沉思,夭夭蹦跳着跑过来,笑眯眯看着杜构。
杜构心情大好。“怎么样?我说到做到了吧?”
“嗯,杜家哥哥的慈善事业夭夭是真心敬佩的。杜家哥哥的,夭夭可以帮您做慈善事业吗?”
“可以啊!”杜构欣然答应。“不过在这之前你要先学本事,嗯,明天你去找小小,让她教你贞观数字......”
“贞观数字?”夭夭疑惑地眨眨眼,但旋即便是点点头。“好!”
“呵呵。”杜构笑着,突然想到了什么。“对了,夭夭,长乐的病你诊治的如何了?”
夭夭一听,目光突然变了,居然变得有些幽怨。“你居然还能记得长乐姐姐?”
“汗,这话是怎么说的?”杜构心里咯噔一下,感觉要不好。
果然.......
“哼,长乐姐姐的病先不说,那不是一天两天能治好的。先说说你,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不去看长乐姐姐?”
很长时间?这没几天吧?杜构心里抹了把汗,但这话不能说啊。
“咳咳,夭夭,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夭夭对杜构翻了个白眼。“你说呢,夭夭不知道,反正夭夭只知道,这几天长乐姐姐的心情很不好。哦,还有,那个什么长孙家大郎君几乎天天进宫找长乐姐姐......”
“啥?”杜构本来还想太多,女人嘛,闹点情绪很正常,哄哄就好了。但一听到长孙无忌总去找长乐,当时就炸了。
“这臭不要脸的......”杜构顿时大怒。“夭夭,那臭不要脸的找长乐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夭夭看杜构生气的样子,反而笑了。“就是送吃的,送喝的,聊聊家常,嘘寒问暖什么的......”
“俗,忒俗......”杜构听着,忍不住吐槽。“这臭不要脸的也就这点本事,不过长乐不会吃他这一套的。”
夭夭眨了眨眼。“你怎么知道的?”
“切,长乐是什么人我能不清楚?长乐重的是真心,而不是流于表面的虚假敷衍。”
“咦?杜家哥哥倒是很了解长乐姐姐嘛!”
“那是......咳咳,臭丫头,居然套我话......”
夭夭撇撇嘴。“我哪有......我只是想提醒你,长乐姐姐虽然不是很喜欢长孙家大郎君的嘘寒问暖,但架不住长孙大郎君的坚持,人家可是天天去,保不准什么时候长乐姐姐就变心了呢,你要知道日久生情啊......”
杜构脸色一变。“日久?他做梦!哼,我明天就进宫,嗯,明天一早就进宫!”
说着,杜构转身就离开。
夭夭看着杜构的背影,不由得笑了,笑着笑着就痴了,到最后,化为了一声叹息。
......
杜构出了孙思邈的小院,立刻叫来了小七。
本来杜构今晚是准备写三国的,因为现在已经有催更的了,自从杜构把三国原件交出去一部分后,由李二带头的催更大军就已经自动组成了,现在刚开始,还只是暗示,但杜构觉得,离之后正式催更不远了,好在他过几天就出城了,到时候找不到他人,谁催更都没用。
三国演义的所有情节,都一字不落的刻印在他的脑子里,他只需要写出来就行了。但现在他改主意了,什么三国说书的,都不重要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女朋友,是媳妇!媳妇要是丢了,那杜构到时哭都找不到调啊。
所以,杜构现在满脑子都是长乐,也就是夭夭说的晚,要不然他连孙道长都能给忘了。
“小七,帮我准备几样东西。粗柳枝、干木条、火盆、宣纸、剪刀,再找个木工,越快越好!”
小七挠挠头,杜构说的太快,他差点都没记住。不过看杜构急切的样子,也不敢耽搁,转身就跑,至于杜构刚才说了啥,慢慢想吧......
杜构回到小院,正好看到了小小,便带着她进了书房。
杜构坐在书桌后面,想了好一会,小七才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
小七抱了一大堆东西,好在杜构要的东西他都拿来了,也有一些没有用的,杜构也不介意。
然后想着,便开始吩咐。
“小七,你去吧柳枝去皮削成长条,木炭削成细条,然后把它们放在火盆里烧成碳条,懂不?”
“恩恩嗯!”小七答应一声便跑开了。
“小小,你把宣纸都裁成一尺见方大小,裁剪一百页就行,然后用线把边缘缝起来,嗯,你这样行针!”
杜构说着,用毛笔在纸上给小小演示了一遍行针路线,小小一看就懂了,然后也下去忙了。
最后,杜构指导木工做空心木棒,用来夹碳条。之后,杜构还抽空用小小裁出的多余的宣纸做了好几个纸笔帽。
四人忙了小半个时辰,主要是小七做碳条,失败了好几次,直到最后才勉强做出了五支炭笔。
那边,小小的日记本也做好了,杜构还让小小将几章宣纸缝边缝到一起,做两了个封面。然后一切就都完成了。
之后杜构把所有人都赶了出去,自己做在窗边,凝神静气,想起那天那个只见一面便深深印在心底的倩影,一骨柔情落在了笔下.......
都说素描需要实物参照,但有些人,是被烙印在心底的,只要想想,就能想起每一个细节……
今夜孤夜漫长,杜构坐在窗边,手中的炭笔一刻不停,仿佛有说不完的相思。而就在此时此刻,在深宫里,也有一个倩影,看着窗外的月亮,久久难以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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