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完杜府,时间已经到了傍晚,杜构把府里的事情都推给了小七和小小,嘱咐了几句之后,带着一身的疲惫和云澜一起来到了崇仁坊。
崇仁坊在后世很有名,是公主府、达官贵人、书生游侠的集中地,是一个不夜坊,坊内的商业异常的发达,只是现在还是贞观初,正是跑马圈地的好时机,因此,杜构一直在让老曹不惜一切代价跑马圈地,因为这里以后将是古道总商圈,是古道的总部,如果可以,杜构甚至想占据整个崇仁坊,只是这不现实,朝廷也不允许。所以,杜构只能让老曹尽可能的圈地。
杜构来到茶楼的时候,老曹早就等在了门口,想来他知道杜构回来,遂一直在派人盯着。
没有什么废话,杜构先让老曹带着他去看看他买到的铺子。
首先算是比较顺利的就是茶楼周围的三座府宅,就是成田字形结构的四座府宅,这里本是达官贵人的府邸,之后杜构先是改造了其中之一作为茶楼,然后侯家侯建为了和杜构作对,在茶楼对面开了酒楼,被杜构顺利盘下,现为古道酒楼的新址,另外,就是茶楼右侧的商楼,占据了中心的,除此之外,还有八分之三的铺子。
这三家铺子,经老曹介绍后,杜构得知他们份数三家,都是城中的勋贵,其中两家地位都不怎么样,老曹上门之后,说了意图之后,两家连犹豫都没有,直接同意了,甚至连价格都没扯皮,老曹说多少就是多少。
这两家也算是看的比较清楚,主要就是老曹背后的势力太庞大了,三个宰相,五个将军,谁能惹得起?他们就算反抗,最后的结果也是一样,还不如主动些,虽然有些损失,但能获得这几家的好感,以后也都好说话。人情世故就是这样,有时候吃亏就是收获。
杜构对这些事还是很明白的,因此,他把这两家都记住了,如果以后有机会,他不介意伸一把手,虽然这只是买卖,但对于这些主动示好的家族,杜构不介意“礼贤下士”一番,多个朋友多条路,这是杜构的处事原则。
而当老曹介绍完这两家之后,杜构当时一愣。
好熟悉的两家,难道这就是缘分?
利州都督武士彟!中郎将苏定方!
这两家没一家简单的。苏定方不用说,这位可是正儿八经的初唐名将,和席君买那种怀才不遇不同,这位可是在永徽年间立下了无数的功绩,援救新罗、西灭突厥、开拓西域、夷平百济、征伐高句丽.....功劳数不胜数,威名赫赫,甚至是去年北征东突厥也有他的功劳,绝对是初唐数得上的名将之一。
尽管这位现在还声明不显,但已经初露峥嵘了。对于苏定方,杜构可是心向往之的。很希望和苏定方结交一番,他也想看看,这位年近四十的大叔是个什么样的性格。这次的事情,或许就是一个机会,如果有可能,他不介意带着苏定方一起发财。
另一位就值得商榷了。武士彟,这位本身倒没什么出奇的,只是一位并不出彩的开国功臣,能力也只属于中等,在历史上的名气也不算大。但架不住人家生了一个好女儿,历史上唯一一位女皇武则天的父亲,就凭这一点,就算人家是个农夫,那都能让任何人都不敢小觑。
当然了,现在武媚娘还只是个小萝莉,年仅七岁,还没有进宫。所以,武士彟的地位比杜家还是差了好几个档次。武士彟现在算是一方大员,一州都督,自然想交好朝中权贵,而且他清楚自己的本事,这辈子拜相是不可能了,甚至现在都还没有封公,所以,他最希望的就是和京城的权贵结交一二,好为自己的后代谋条出路。他了解自家的几个儿子,都是文不成,武不就的主,一旦他死了这两人就都只能吃老本,简单点说,就是能活下去就算是奇迹了。
不得不说,武士彟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对自家儿子的德行判断的很准,历史上武家的两个继承人,那真是典型的纨绔废物加混蛋,而且还无情的欺辱武则天母女三人,最后武则天得势,将这俩人报复一番后,莫名其妙的弄死了。
对于武士彟,杜构没什么感觉,而且武士彟一直在外为官,到死了都没有回京,这次回来,也是因为中秋节奉命回来述职,也算是赶巧,中秋节一过便离开了。所以,杜构和武士彟应该不会有交集。
至于武家兄弟,杜构更不会有什么好感,他不主持正义、上去踩一脚就不错了,至于帮助,杜构没那个闲心。
如此一来,武家的这份善意,杜构就只能算在杨氏和武家三姐妹身上了。其实主要是武则天。
对于武则天,杜构心里很矛盾,对于这位女皇,杜构心里其实是很敬佩的,能在波云诡谲的后宫杀出一条血路,最后还能打破世俗桎梏,登基称帝,就凭这份心机,杜构只能说一声服字。当然了,历史上的武则天太过狠毒,甚至连亲生儿女都不放过,有违天和,有违人性,对于这点,杜构不做评价,不抨击,也不赞同。
总的来说,杜构对武则天还是有几分好感的,但更多的是警惕。首先,不管如何,杜构可以确定一点,那就是武则天决不能进宫,为了自己以后的生活,他都不能让武则天进宫。
只是至于怎么对待武则天,杜构还需要考虑一番。这次,同样是一个机会。
想着这两家的事情,杜构一时间思绪飘飞,好一会才回过神来。
旁边的老曹也是见怪不怪,对于杜构总溜神的习惯,他已经见怪不怪了。
“老曹,你只说了两家,难道说最后一家有麻烦?”
老曹有些犹豫,片刻后,有些犹豫道:“也不算麻烦,只是有些不好办!”
杜构翻了个白眼,这难道不是一个意思?
老曹想了想,如实道:“最后一家,是一家绸缎庄,背后的主家是越王!”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