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历1991年4月15日,一骑快马飞也似地闯进了富兰港,径直往市政厅奔去。
跑到市政厅的大门口后,马背上的人滚落在地面上,站岗的内卫士兵上前把他搀扶起来。
来人的胸口剧烈起伏,显然一路上马不停蹄地直奔过来,他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反了!反了!那帮贱民n了。我要见镇长大人、我要见镇长大人。”
听到“n”这个词汇,站岗的士兵不敢大意,在检查了他的全身后,连忙搀扶着他走进了市政厅。
半个小时后,富兰港内的内卫部队和民兵部队匆匆集合并奔向城门,人马惊讶地发现,富兰港的城门竟然关闭了。要知道自从领主大人剿灭海盗并进行了严打后,这扇城门就从来没有在白天关闭过。
一定是发生什么大事了,不少人的心里如此认为。
“以上就是我的初步构想”
在富兰港的海军基地里,奥尔汀正在与海军的头头脑脑们商议着近期的作战计划。
不久前,湖心镇的参谋部决定双线出击,在陆军占领了埃姆登的一半领地后,期望海军也能在这场战争中大显身手一把,对此奥斯汀自然是举双手赞成的。
只是让他不满的是参谋部对他们的期望尚显保守,仅仅是让海军驾船沿着维斯河逆流而上,封锁东部地区马尔茨肯特势力范围内的各个内河码头。
这也太看不起他们了,在奥斯汀眼里,只有像陆军第一营和第三营那样攻占一片领地才能显出海军的本事。
他决定将拥有6艘风帆战舰的海军分为三支舰队,每支舰队各两艘战舰。
第一舰队司令为奎克少校
第二舰队司令为亚尔曼少校
第三舰队司令为提尔皮茨少校。
计划是由第一舰队负责富兰港外海的巡逻,第二舰队和第三舰队沿河东进,奎克在探索新航路的行动中出尽了风头,该让别人放放光彩了。
就在他们打算进一步商讨作战细节时,一名卫兵匆匆地闯进了会议室。
“中校,西奥多镇长请您去市政厅参加紧急会议,十分紧急,请您立刻就去。”
奥斯汀疑惑地问:“十分紧急?”
“是的,来人是这么说的。”
“好,我马上过去。”
奥斯汀来到市政厅内的会议室时,里面已经聚集了很多人,有镇长的行政顾问老彼得,有本地的兵役站站长,还有其他大大小小的事务官,显然,会议已经进行了一段时间。
“奥斯汀中校,出大事啦!”
见海军司令进来,西奥多镇长嚯地站了起来。
“镇长先生,请冷静,发生什么事情了?”
奥斯汀找了个座位坐下,慢斯条理地问。
“盐民们n了!”
“什么?n?”刚坐下的奥斯汀震惊地又站了起来。
“是的,巴登先生刚刚派人过来通知了这个消息。”
“巴登先生是谁?”
“法贝村的乡绅,他还是那一带的包税人。”
“我想先了解一下具体情况。”
接着,西奥多镇长给他讲述了盐民n的具体经过。
根据巴登家仆人带来的消息,起因是前两天的的一次征税,身为包税人的巴登老爷和往常一样派人下去征税。
但是那帮盐民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竟然无视领主大人授予巴登老爷的神圣权力抗税不交,巴登老爷基于自己的职责和权力,派了更多的人去催他们交税,可能在言语上有些不客气,谁想到那帮刁民竟然动手伤人,前去催税的人只有一小半头破血流地逃了回来,没逃回来的人生死未卜。
非但如此,随后暴民们还集体出动包围了巴登老爷所住的村子,在他们的蛊惑之下,还有不少附近村子的村民和农奴也加入暴动的队伍,他们的声势更壮大了。
暴民们重进巴登老爷的宅邸,肆意n烧,胡乱杀人,宅子里的不少人惨遭毒手。
巴登老爷没办法之下只好从家里的秘密地道逃跑,在一个隐秘的田庄里暂时潜伏下来,并派了一名仆役骑着快马拼命跑到富兰港向市政厅报告。
事情的来龙去脉大体如此,奥斯汀听完后沉默不语,他可不相信那个“巴登老爷”会像仆役叙说中的那般无辜。这帮所谓的包税人,哪个不是敲骨吸髓的吸血鬼,不利用手中的权力把自身的税务压力转嫁给老百姓,那还叫合格的包税人?
海军司令问道:“那么镇长先生是需要我做什么吗?”
西奥多镇长回答:“我想请海军调派水兵帮助我们维持秩序。”
奥斯汀皱起眉头:“像这种可能的作战性任务,我必须请示参谋部,而且按照伯爵大人定下的规定,海军和陆军都是对外的,像这种内部矛盾不是应该由内卫部队来处理吗?”
西奥多摇摇头:“富兰港只有一个排的内卫部队,太少了。加上民兵也不过区区几百人,而根据来人的描述,暴徒恐怕裹挟了不少村庄,他们的规模恐怕已经达到了两千人以上,我感觉没有必胜的把握。海军有火n,有大炮,只有你们出动才能迅速平定。中校,你不必担心违反规定,我已经派人去湖心镇请示了,明天就能收到回应,在此之前,请您的部队务必协助我们保卫好富兰港,我怕暴徒规模壮大后会冲击这里。等到湖心镇同意后,你们再出去镇压。”
奥斯汀点点头:“这个没问题,毕竟富兰港是海军基地所在,保卫她是我们义不容辞的责任。而且我会派出侦查人员,去摸清他们的底细。”
他站起身来,“事态紧急,如果没有什么别的事情,我现在就回基地安排部队协助守城。”
“好,那就麻烦您了。”
送走奥斯汀后,西奥多松了一口气,一屁股跌在椅子上。
“多长时间没发生过这种事情了,为什么偏偏在我任上遇到了呢?这帮暴民真是可恨。”
坐在他身边的顾问老彼得说:“镇长大人,现在还不能妄下定论啊,这附近的盐民们素来安分守己,如此举动恐怕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苦衷。”
“无论有什么苦衷,抢劫杀人都是不对的!何况我们正在和僭位者开战,这不是拖后腿吗!这帮愚夫愚妇,一点都没有大局观和是非观!”
西奥多镇长恨恨地说道。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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