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断山脉狭长,直接穿过横断山脉进入圣阳虽然比较快,但以云驼车的速度,也起码要三天的时间。
第一天的行程,众人倒是不太担心,横断山脉最大的危险就是来自于源兽,不过,第一天还未深入横断山脉,高阶源兽并不多见,就算有,以夜南山这只小队的实力,也能应付自如。
所以,第一天,一行人的路途还算平静,遇上了几次小状况,但都轻松应付了。
难的是第二天。
第二天,一行人差不多深入横断山脉腹地了,这里高阶源兽很多,甚至有很多都成群结队的出现。
夜南山一行路途中还遇上了一个二品紫电蛇群,数量足有数百条,幸亏紫电蛇群对夜南山等人并没有什么兴趣,没有主动攻击,夜南山一行人绕道避开了,不然以速度著称的紫电蛇群要是对夜南山一行人发起进攻,这一群前往圣阳的天骄队伍,说不得还没到圣阳境内,就全军覆没了。
第二天路途中,一路上,一行人打了不少怪,有很多高阶源兽都是有领地意识的,夜南山一行人闯入对方领地,即便不做出什么攻击性举动,也可能引起源兽攻击。
秉着能避则避,避不开就速战速决,绝不恋战的原则,一天下来战斗七场,但好在都有惊无险,只有两人受了点伤。
“今晚就在这驻扎吧。”林唯心说道。
“不然不休息了,趁夜走吧,这横断山脉确实危险,早点走出去早点心安。”队伍中名叫周安的二品中阶说道。
今天白天频出状况,还遇上了紫电蛇群,周安一直都心有余悸。
没有真正进来横断山脉之前,众人都有些不以为意,觉得他们这么强劲的一只队伍,计算在横断山脉也能横着走了。
但进来之后,才知道这地方到底有多恐怖,不到宗师境都不敢说来这地方走一圈一定能活着出去,甚至宗师都不一定敢这么说。
“不行。”林唯心说道,“入夜的横断山脉,远比白日要危险得多,许多高阶源兽,都是夜晚出没觅食,攻击性也比白日要强,晚上行进太过危险,今晚就在这驻扎。”
“先前我看到了几只熊掌印,还捡到了几株毛发。”林唯心说着,那出了一株暗金的毛发,“不出所料的话,我们现在这地方,应该是一头暗金力熊的领地。”
“暗金力熊不喜群居,性格较为温和,不觅食的情况下一般不主动攻击,关键是暗金力熊生活习性夜伏昼出,不在晚上出没,我们在它的领地过夜,只要不弄出太大的动静将它惊动,不会迎来暗金力熊的攻击。”
“暗金力熊是一品源兽,实力强劲,其他的源兽也不敢轻易涉足它的领地,正好还能给我们提供一层天然的保护。”
到底是狮心林家的人,见识广阔,心思也缜密,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
林唯心说的在理,众人也信服,于是,大家决定,今晚便在这里安营扎寨过一夜了。
入夜。
上半夜还算过得平静。
晚上没那么早睡,夜南山还和梧桐下起了象棋打发时间。
澹台鸣和几个同行队员蹲在一旁看热闹。
一行人中,要说在路途上最舒适的除了夜南山没谁了,人家一个个都是出来公干的,一路舟车劳顿,夜南山却像是出来旅游一般,带着老婆带着狗,一路上欢声笑语不断,小日子简直不要太美好嘛。
象棋夜南山和梧桐在旅途中时常会下几局,一来二去,把几个颇有兴趣的队员也给带会了。
澹台鸣也学会了,夜南山和梧桐下棋的时候,还在一边指手画脚。
“走马,走马啊,上炮干什么,走马才对,不然她车一上来将军就输了,你到底会不会啊?不会让我来!”澹台鸣说道。
夜南山:“嘿,我说,我和我媳妇儿下棋,你在一旁老叨叨个啥?我就走炮了,我乐意,输我也乐意,观棋不语真君子。”
“得得得。”澹台鸣说道,“你爱咋下咋下,看你这臭棋篓子下棋真难受。”
夜南山不理他了,继续和梧桐下起来。
不出澹台鸣所料,没走几步,夜南山就被将死了。
“看吧,我就说你不走马要被将死。”澹台鸣说道。
夜南山看着被将死的棋局,叹道:“哎呀,又输了,又要被亲一下了,难受!”
澹台鸣愣了,问道:“你们赌的啥?”
“我输了她亲我一下。”夜南山回道。
澹台鸣感觉被噎了一下,呵,难怪要故意输,次奥!
大概不死心,澹台鸣又问道:“要是赢了呢?”
夜南山理所当然道:“我亲她一下啊。”
没什么好说的,澹台鸣起身便走,之前蹲在一旁看棋的几个队员也都尽皆散开了,不再看夜南山和梧桐下棋了。
棋可以看,狗粮,不吃!
肆无忌惮撒狗粮什么的,真的很可恶的好嘛!
他们当中,有不少人都有家室,但这不没带着么,再说了,有家室也不代表能免疫狗粮。
林唯心在众人散开后走了过来。
“我和你来一局?”林唯心看着夜南山道。
夜南山:“好啊,难得林大哥有兴致,媳妇儿,让个位。”
不用夜南山多说,梧桐已经识趣的起身让开了,坐到了夜南山身边。
夜南山和林唯心一边拣子摆起棋局,一边闲聊。
林唯心:“你这什么象棋,有点意思,简简单单的棋局,方寸棋盘,却暗含兵家之道,两军对阵,行军布阵,进退取舍,都大有学问呐。”
夜南山哈哈一笑说道:“我可不懂什么兵家之道,对我来说,就是一个打发时间的玩物罢了。”
“谦虚了。”林唯心说道,“能发明出这样棋局,说不懂兵家之道,我是不信的,要我说,你不但懂,而且很精通,什么时候我们摆上战棋,切磋一番兵法。”
夜南山摆手道,“这可不是我发明的,我也是在别处学来的,林大哥别抬举我了,我对兵家之道,行军布阵什么的,真的不懂,林大哥要是有兴趣,我给你介绍一人,他对兵法颇有研究,战棋下得很厉害。”
“哦?何人?”林唯心问道。
“我的一个学长,名叫从心。”夜南山说道,“他的战棋下的很厉害,前段时间听他说,战棋下赢了我们学院的步承风峰主。”
林唯心一愣,“下赢了步承风?步峰主深谙兵家之道,用兵诡谲多变,谋略无双,家父曾多次向步峰主讨教战棋,从未有胜,你那学长竟能在战棋上赢过步峰主?此事当真?”
夜南山耸耸肩,说道:“他是这么和我说的,应该不假。”
林唯心沉思了片刻,然后说道:“那南山待此行回去后,一定替我引见引见。”
“好,没问题。”夜南山答应道。
夜南山和林唯心说话间已经开始下起棋来了,不过,一局棋还没走几步,突然正值岗放哨的徐无念低呼了一声:“警戒!有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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