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一下,对,陆小博你凑过来一点,对,自然一点。”
摄影师摆弄着自己的相机,镜头下的周瑾很是放松。他对于镜头的敏感度超出了他的想象,仿佛随便一站,都能够找到最好的位置。这让摄影师怀疑,这人以前是不是经常拍戏了。
原本计划两个小时拍好的广告,最后直接缩减到了半个小时,这让摄影师异常得惊讶。
“你们可真厉害,我还担心今天会加班呢!”毕竟他们都是新人,摄影师实在拿不准他们的水平。
陆小博笑了起来:“主要是动作比较简单,我还以为会特别复杂呢。结果就是随便摆个姿势,放声大笑就好了。”
“过年嘛,主要就是图个喜庆。”摄影师满意地收工。
这个时候周瑾随手脱下了唐装,准备换上自己衣服的时候,却被摄影师给叫住了:
“那个,我能不能再给你拍张照?”
周瑾有些意外,他现在就穿了件黑色的背心。虽然房间里有空调,也不大雅观。“不是已经拍完了吗?”
“我个人名义想拍一张。”摄影师就像是遇见了自己的缪斯一样,实在不愿意错过这个好机会。“你放心,这张照片就当作我免费送给你的。你要是喜欢可以拿回去商用。”
作为企鹅视频的摄影师,他的技术的确很高。刚才一组普通的节日广告,也能看出他对镜头的掌控力。
周瑾一想,自己被粉丝偷拍还少么,这不是一回事儿?自然是心安理得地答应了。
“需要我换什么衣服吗?”
陆小博退到了一边,好奇地观望着。要说羡慕也是有的,不过他很有自知之明,周瑾拍出来的照片的确很好看。自己和他一比,还是有很大差距的。
“你这两天不是官宣了一部青春剧么?”摄影师可以说是紧跟潮流了,他从自己的衣架上找了身蓝白色的校服,递给了周瑾。“我们找一找校草的感觉。你在生活中,一直都是校草吧?”
周瑾一边穿衣服,一边回忆:“大学之后是的,不过中学的时候我长得比较秀气,他们都觉得我漂亮得像个女生。”
陆小博顿时就想起周瑾之前的经历了,还是有些同情他。
摄影师这个时候已经开始抓拍了,他拍下了一张周瑾正在穿衣服,头刚刚从衣领处冒出来,校服下摆还在腹部的照片,其实还挺有感觉的。特别是周瑾还一脸玩世不恭的表情。
“小屁孩儿懂什么,他们现在知道你成了大明星,心里羡慕得很。”摄影师笑了起来:“你随意一点,把我们这个地方当成是教室,想想你应该如何表现?”
周瑾前世没有硬照的经验,不过这并不妨碍他表现。他擅长什么?自然是演戏了。他脑子里出现书中关于林杨的描写,还有他自己在大学里的体验,很快就忘记了拍照这件事儿,而是真的回到了高中的教室。
他找了张桌子坐下,一只手支撑着下巴,另一只手转着笔,眼睛却直勾勾地看着镜头。仿佛在说,我是校草,你们的目光必须在我身上。
咔擦,摄影师用相机保存了这个瞬间。
“非常不错,”摄影师看着自己拍的照片,很是满意。“可惜我们准备不充分,和你这样的人合作,如果能事先确定一个主题,我能拍上一整天。”
不过摄影师也没有忘记边上的陆小博:“你呢,太跳脱了,反而是没有主题的拍摄更适合你。你俩今天的表现都比我想象得好。”
当纪小鸟看到摄影师给周瑾单独拍的两张照片之后,激动坏了:“我们可以商用?”
“当然了,本来就是我自己要求拍的。”摄影师微微一笑:“不过我现在天天拍短视频和小广告,硬照的水平下降了不少。”
纪小鸟立刻摇头:“哪有,这已经比我们公司的摄影师好多了。免费是不行的,该给的酬劳我还是得给。”
纪小鸟按照市场价,给了对方拍摄的价钱。离开企鹅传媒之后,纪小鸟打了个车,把周瑾送回了宿舍。“过年回来之后,公司会给你安排保姆车。不过这件事儿不要太张扬,好多比你先来的艺人都是共用的。你这一开始就有自己单独的保姆车,他们估计会嫉妒。”
周瑾点了点头:“我也不是那种喜欢炫耀的性格。”
“还有你的助理,来面试的挺多,我都不太满意。还是开年后再找找看吧,毕竟负责你的生活起居,得牢牢把关。”
“你看着办就好,我一个人其实也能照顾好自己。”周瑾对助理并没有太多的需求。生活助理就像个保姆,让他这种苦惯了的人还有些不适应。
“那可不行,你以后天天跑通告拍戏多累啊?而且我大部分时候和你的联系,也得通过助理。不过助理必须得是你的粉丝,要不然知道了你的秘密,爆出来你就完了。”
“我可没什么秘密。”
“得了吧,我以前还觉得你身世很普通呢!还好我当初还给你弄一个时下最流行的贵公子人设。要不然,当初我们就完了!”
到了宿舍之后,纪小鸟没有急着离开,他在房间里转悠了一圈。“你这个单人宿舍也挺小的,回来给你重新租个公寓好了。”
“……”周瑾觉得纪小鸟特别像一个老妈子:“我觉得挺好的,你也知道我这才进公司多久,就搬出去住公寓了。其他艺人恐怕又要内涵我了。”
“呵呵,那是他们自己不争气。要是他们能让资源自己找上门,而不是我们经纪人去求资源,公司也可以给他们租公寓。”
周瑾没说话了,娱乐圈的确现实。他隔壁和他一样大的房间里住着五个大男生,是一个摇滚乐队。都出道三年了,还是没水花。听说他们已经半年没通告了,都快被经纪人遗忘了。
“你放假回去,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身份。我可不希望大过年得看到你上负面热搜了。”
纪小鸟叮嘱完之后,他才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