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句话就拜堂,北州雪王的豪迈令常生哭笑不得。
姜小莲也在一边,气得脸都绿了,冲过来在她父亲身上拳打脚踢,可惜人家元婴境界的雪王根本不在乎,挠痒痒一样。
“看看,看看!害羞了喂,我闺女居然会害羞!看来我找的姑爷子没错了。”
姜大川谈笑风生,笑声豪迈,把姜小莲气得恨不得掐死这个没心没肺的老爹。
怪不得她早早的拜入千云宗,摊上这么个老爹实在让她恼火。
小棉花在忙活着送灵茶,听闻雪王之言,在一边插口道:“我有师娘的,师尊的娘子就在那边呢。”
说着小丫头指了指隔着擂台的另一侧,对面的半空中悬着一头庞然大物,正是异兽大风。
“灵羽楼?”姜大川瞧了瞧灵羽楼的方向。
“闫楼主之女,便是小师叔的未婚之妻。”齐危水急忙帮着解释。
“原来你们千云宗和灵羽楼还是亲家。”姜大川点了点头,神色变得古怪了起来,道:“怕是你们的小师叔不太受待见吧,都来了这么久,人家灵羽楼的人好像没打算过来相见。”
“这个,小师叔他……呵呵,呵呵。”齐危水尴尬不已,不知该如何解释。
“人家眼高,看不上金丹而已。”温玉山在一旁说道,替常生感到愤愤不平。
这么大的百鸦船,载着一座千云宗,灵羽楼不可能看不到,人家不是不来相见,而是根本没打算承认婚约之事。
“看不上金丹?那更看不上筑基了,原来常老弟是个落魄姑爷哈哈。”
姜大川哈哈大笑,听得其他千云长老尴尬不已,这种家丑被人家笑话,换成谁都觉得别扭,连姜小莲都在死劲的掐着他老爹的胳膊,想要让姜大川别再口无遮拦,只不过掐不动而已。
“的确是个落魄人,姑爷倒是谈不上。”常生也不气恼,微笑道:“我与闫家的婚约已经取消了。”
婚书都被闫鸿山撕了粉碎,婚约自然不在算数,常生是没觉得什么,反倒是那个倔强的闫雨师,依旧承认着婚约的存在。
提及婚约之事,气氛变得尴尬了起来,好在擂台上的金丹之战越发精彩,缭绕的剑光与纷飞的法术令人目不暇接。
扫了眼擂台上的打斗,姜大川明显觉得无趣,对常生说道:“婚约算个屁,真有本事根本用不着什么婚约,他闫家不是看不起人么,你就让他看得起,自古以来,狗眼看人低的大有人在,而打脸老丈人才是最爽!”
姜大川翘起二郎腿,大大咧咧的讲道:“我在北州遇到夫人的时候,我就是个小小筑基,人家可是金丹大修士!家业庞大,占据整整一座山脉,有三条灵脉在手,根本看不上我,我那老丈人曾经下过最后通牒,如果我再去纠缠他女儿,就废掉我修为,打断我的腿!”
提及往事,姜大川豪迈万分,洪声道:“后来怎么样,我还是娶了他女儿,他们家占据一座山脉三条灵脉,而我占据了整个北地,百条灵脉!我是北州之主!他要打的只是我的腿,而我呢,打的是他的脸呐,哈哈哈哈!”
这位北州雪王不仅豪迈,嘴里根本就没有把门的,什么都往外说,姜小莲尴尬得都要钻地缝了。
“擂台的比斗真是精彩,我得近点瞧瞧,大好的观摩机会不能错过呀。”
听得越发不知滋味的乔三哥眼珠直转找了个借口离开甲板,他一走立刻更多长老纷纷起身,都说距离太远看不清,要到进处围观比斗。
这些金丹长老不是眼神不好,而是怕自己耳朵太好。
雷云殿主摆明了是个大嘴巴,这要一会说出什么不该被别人听到的隐秘,人家再一后悔,那才叫大祸临头。
为了安全起见,一众长老纷纷离席,剩下的只有齐危水温玉山上官柔和常生几人。
“无敌兄果真奇人。”常生无奈道,雪王这种洒脱才叫真性情。
“你还别说,我真就是个奇人嘿嘿,这茶没什么味道,上酒来!”姜大川说得兴起,大声要酒,立刻有人运来灵酒。
别人能走,常生可不能走,他是小师叔,自然得陪坐,于是一边听着姜大川豪迈不羁的言谈,一边看着擂台上的打斗,倒也一身轻松。
旁观天骄擂,常生乐得清闲,观战之余,他也打量了在场的各路修士。
一天的金丹比斗,这才刚刚开始,各处看台聚集着修士无数,饮酒观战者不在少数。
千云宗的百鸦船是一处看台,占据一方,西圣一方占据一处,灵羽楼占据一处,龙家一处,剩下的散修则分散四周。
在龙家搭建的看台上,并排坐着五人。
这五人便是龙家的五位元婴高手,都是同族兄弟,坐在最中间的是一位仪容高贵的女子,看年纪三旬上下,一双凤目,皮肤白皙,五官精致,称得上美人,只是神色冷淡中透着一股孤傲。
这位凤目女子,便是龙家修为最高的强者,排行在四的丹圣,龙夜阑。
在龙夜阑的两侧,分别是龙家大爷龙哲天,二爷龙星剑,三爷龙星海,与排行在五的大唐皇帝,龙无夜。
龙哲天常生见过,龙星剑与龙星海应该是同袍兄弟,长得一模一样,是两位中年修士,至于大唐的皇帝龙无夜,居然是个大光头。
别看光头,这位大皇帝可不丑,鼻正口方,剑眉朗目,一身英气,身着龙袍却不带龙冠,显得很是洒脱。
不知是否感知到目光望来,龙无夜原本在观战擂台,此时抬眼朝着百鸦船望去,那目光锐利如鹰,与常生的目光相对。
随后龙无夜的嘴角挑起一抹笑意,点了点头,好像在打过招呼,常生也点头示意,对这位大皇帝不由得带上了几分敬重。
不曾无视弱小,单单这一点,就可见龙无夜的胸襟,难怪人家是东洲的大皇帝,必定非同寻常。
“龙家五元婴齐至,看来这一届东洲擂一定热闹。”
一处散修汇聚的人群里,一个鼠眼修士也在打量各方,尤其他看向百鸦船的时候,差点流口水。
“连百鸦船都找到了,难道钟老鬼也恢复了元婴?看起来不太像啊。”
自言自语的鼠眼修士正是百毒宗的仇百岁。
南州沦陷,岭南七大宗被收服的收服,被屠灭的屠灭,唯独百毒宗逃过一劫。
可不是仇百岁有什么能让西圣忌惮的地方,而是他有先见之明,早就把百毒宗化整为零,宗门里只剩百十个老弱病残,别说用天火烧,用柴火烧都算浪费。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