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十日,周日,晴。∏菠ξ萝ξ小∏说
圣马力诺,埃文&奥黛丽家。
数位女士受邀而来,其中就有维吉妮亚,伊丽莎白,开萝尔和琳达。另外还有几位奥黛丽在学院的同学。
她们围坐在客厅,中央的茶几上放着各色新鲜出炉的烘培制品,以及几种水果和鲜榨果汁。
女士们一边聊着天,一边品尝着奥黛丽的作品,时不时的夸奖一番。
琳达坐在维吉妮亚身边,笑容十分勉强。
我就知道,我不该来。
她看了一眼笑容灿烂的奥黛丽,咬了咬牙。
这是在向我示威。
可我还只能被动承受,因为在这一方面,我是完完全全的弱者。
好难受……
感受到身边之人的低落情绪,维吉妮亚暗暗叹了一口气。
明明早就预知了结果,为什么还要逞强呢?
“对了,奥黛丽,埃文人呢?周末他一般不是不出门的么?”
“他啊,去学院了。好像是有什么事要他出面。”
“具体是什么事,我就不知道了。”
……
加州理工学院,沃伦-莱顿实验室。
虽然是周末,但实验室却全员出勤,连沃伦都到了。只因为今天有数位来自其它大学的交流学者加入实验室。
这对实验室来说,可是一件大事。这表明,实验室是晶体管这一领域的领导者已经得业内的认可。与此同时,交流学者的加入,让实验室的力量得到进一步的加强。
这样沃伦去找杜布里奇要经费的底气又更足了。
这里有人要问了,埃文为什么要用学校的经费来研究晶体管,他脑子里有着全部的知识,为什么不自己建一个实验室来研究呢?这样所有相关的专利就都属于自己,而无需被校方分去一部分利益了。
答案就是,这么做虽然也不是不行,以埃文目前的财力确实有可能建成这样的实验室。但实际来说,这么做是有些得不偿失的。
以晶体管为开端的半导体产业在初期成本高,但面向的客户较为集中,几乎大半都是军用,另一半则是学术研究用。既然是军用,就不可能全由埃文一个人掌控。至于民用,需要等到晶体管的生产成本下降到可以接受的程度。
如果晶体管的专利真的全在埃文手里,也只会在各方压力下,不得不交出授权,价格还可能不会令人满意。授权的受让方大概率是那几家——贝尔系一家,IBM一家,雷神一家。
到时埃文肯定郁闷的要吐血。
至于埃文现在的做法,即以加州理工学院为根基,培养一批相关的从业者,到时埃文就是这些人的祖师爷。有了这些徒子徒孙,半导体产业得以壮大的同时,埃文也天然的成为了这一行业的领头羊,话事人。
这么做,埃文既能保有半导体产业大部分的利益,也得到了最大的影响力,同时还能做到不被各方所针对。
当然,这是理想的情形。目前这些都还是没影的事,计划的第一步才刚刚要完成,后面还至少需要五到十年的准备。
其中至关重要的一环,在于诺贝尔奖什么时候发到他的手上。
这一点十分的重要。
诺贝尔奖什么都好,就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获奖者的年龄越来越大。
这一方面是因为学术成果越来越多,另一方面评价其意义需要更多的时间,所以才会出现明明成果意义重大,做出成果的人却拿不到奖的情况,因为诺贝尔奖不颁发给死人。
而于埃文来说,获奖的难度却在于他太过于年轻了。
要知道,自诺贝尔诞生以来,仅有一位得奖者的年龄小于30岁,他就是发现X射线衍射的劳伦斯·布拉格。他从发现该成果到获奖只隔了短短几年。而自此之后,所有获奖者的年龄都大于30岁。
顺便一提,埃文身边的人中就有一位获奖年龄能排进前十的人,那人正是发现正电子的卡尔·大卫·安德森教授。
埃文一点也不怀疑自己能不能拿到诺贝尔,晶体管对世界的意义是有目共睹的。而如果他像“历史”上一样,“如期”获奖,他将成为继布拉格之后,第二个不到30岁的诺贝尔奖得主。
这得看诺贝尔奖委员会有没有这个魄力。
这一点埃文完全没把握,甚至他已经做好了故意被压后的准备。
他只希望,这一天不要来的太晚。最好能在30岁前发给他。那时候刚好是半导体产业成熟的开始。
带着来访的学者们参观过实验室后,他们便迫不及待和埃文商量起在交流期间,他们想要参与的研究。经过一番交流后,埃文给了几个方向,并分别给予了一定程度的指导。更多的埃文也不必多说。这些人都是合格的研究学者,有自己感兴趣的方向和研究理念,埃文只需要给予资源和平台支持就行。过一段时间,他们自然能产出成果。
下午四点多,终于搞定课题分配的埃文长舒一口气。
他正想闭眼缓缓精神,好应付晚上的实验室聚会时,华森教授找到了他。
“教授,您怎么来了?”
埃文打起精神,问候道:“要来杯喝的么?”
“不用,谢谢。”
“那好吧……”埃文这么说着,却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
他在用生疏的手法煮咖啡。
华森随意找了张椅子坐了一来,道:“难道在周末见到你。”
“嗯,我说了不需要喝的。”
埃文耸了耸肩说:“我知道。”
“这是给我自己的。”
“你终于有点像一个研究者了。”华森看了一眼埃文用的酒精灯和虹吸壶,忍住了批评他的**,“咖啡是我们最好的伴侣。”
埃文不置可否:“教授,你来找我,就是来交流咖啡的吗?”
“当然不是。”华森摸了摸自己鼻子,问道:“你知道我们系将迎来一位新的系主任吗?”
“系主任?那不是你的职位么?您被赶下台啦?”埃文一脸惊讶的问道。下一秒,他反应过来,“不对,您好像只是暂代。”
“那么,新的系主任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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