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伦和菲欧娜看到一个穿着法师袍的年轻人在战士的引领之下走入房间,然后注意到原本房间内的两个人。一手拿着法杖,一手在胸前行了一礼道:
“你好,两位大人,请叫我亚瑟,如你所见,我是一位法师。”
那一刻,盖伦有些呆滞,他没想到,他所见的法师竟然如此——年轻,明亮的眼睛,清秀的五官,甚至带着点稚嫩的感觉,他此刻不得不承认对面法师甚至还有一些小帅,甚至会让人心生好感!
这可和他从小被从小所受的教导有些不一样。
在光明神教的祭师们那里得到的教导总是说,法师们总是邪恶的,他们表面经常是衰老不堪,因为他们的魔法是他们用牺牲了生命的代价从魔鬼那里得到的,所以大部分的法师外表看起来总是会很衰老。
因此他们憎恨,他们嫉妒鲜血和生命,这是一个整体上心理变态的种族。
而且事实上,他长大之后在外面真正见过的法师的形象也大多数都是如此。
他们的声音沙哑,他们步履蹒跚,他们总是喜欢将自己的脸深深的藏在法师袍的兜帽后面,藏在黑暗里,即使是袖口裸露出来的拿着法杖的手,也总是血管凸起,上面布满了褶皱和裂口。
这让普通人总是会对产生某些不好的观感。
这和教会的宣传也很吻合。
他从未见过这么年轻的法师。
对方的年纪看起来,甚至比他的妹妹还要年轻。
这可让他大吃一惊,这也和教会的宣传不符。
这是怎么回事儿?难道善良的祭师们也会出错吗?
还是眼前的法师有什么特殊?
他并不知道,他之所以从未见过年轻的法师,是因为法师这个职业,的确大多数都是年龄很长,但绝不是因为什么胡扯的那生命献祭之类的鬼话,而是因为相比较大陆上的其它职业,法师职业太需要时间的积累,那些能够成功晋级正式法师的家伙最少也往往是四十岁以上。
而这些往往就是法师这个群体的中坚。
这也给了世人的法师们总是看起来显得很老的印象。
事实上,正站在他眼前的亚瑟是有历史记载以来最年轻的施法者。
其它的绝大多数同类,在他这个年纪,往往都是法师学徒,根本没有出来历练的机会,所以也就不会被别人看到。
这就给大陆的普通人一个法师们都是年老的错觉。
当然,大陆上的普通人也不会因此而编排出法师们献祭生命力给魔鬼的谣言,事实上这个谣言也只有在德玛西亚被认为是天经地义,这一切毫无疑问都是出自于神教天生的对法师们的敌视。
宗教吗,大家都懂的,制造谣言糊弄信民对他们来说就是职业。
当然,盖伦这些虔诚的信民是当然不会认为他是被欺骗了,他只会认为眼前的法师更加特殊,是个特别的法师,于此同时也就变得更加危险!
“你想要见我,为什么?”
盖伦很不客气的直接问道,甚至都没有给对方介绍自己的意思。
这在贵族外交的场合非常的粗鲁、无礼。
连站在他身边菲欧娜都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样。
“哦?”
盖伦的异常亚瑟当场注意到了。对这个一看到他就一副吃了屎的样子的家伙,为什么?难道他嫉妒我的颜值?
嗯,有可能。
看对方脸上那一脸横肉就知道这是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家伙,这家伙的脑袋不会比枣核大上多少。
嫉妒他的颜值,这很正常。
这些年来他已经不知道碰到多少这样的傻缺了。
不过德玛西亚军队的首领竟然是这样一个家伙,还真是有些让人感觉丢脸啊!
就是不知道旁边的这个美女怎么样?
他这时候还不知道对面的就是大名鼎鼎的草丛盖伦和菲欧娜。
不过,他也没生气,毕竟他是个法师,德玛西亚人对法师的态度大陆上尽人皆知。他没指望这些混蛋会给他什么好脸色。
他来是办正事的,只要眼前的这两个人脑袋没问题,就应该不会拒绝他的建议。
“嗯!”
“两位大人,我想我应该正式的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来自蔷薇花公国的炼金师亚瑟,我的导师是来自祖安的维克托大师,我出外游历了一段时间,最近才回到大陆,谁知一回来就很不巧碰上了这场战争。”
“什么,亚瑟?”
“你是那个亚瑟?”
亚瑟却没想到他的介绍还没结束,对方两人都震惊失色。
震惊过后,对方也明白有些失礼,那个美女重新组织了一下语言正式问道,
“你就是那个亚瑟?你的导师是金属先驱维克托大师。”
“没错,应该是我,”亚瑟忍不住摸了摸鼻子,“如果我的导师名下没有其他的名叫亚瑟的弟子的话。”
他也有些纳闷,他是亚瑟没错,但是亚瑟的名字应该很普通啊,大陆上,恐怕每一百位人里面就有一个名字叫亚瑟的。这有什么奇怪!
为什么对方的眼神那么奇怪的看着他,尤其是那个刚才的那个将领,甚至是双目喷火的看着他。
如果刚才对方表现的只是对他有意见的话,那么现在,甚至可以说是愤恨了。
“哦,我主!”
他看到对面的两人甚至开始快速了做了个祈祷的动作。
然后,动作过后,那个美女军官开口道,语气听起来简直就像是在质问:
“怪不得,原来你就是那个亚瑟,那个炼金师!你知不知道你发明的武器,给大陆带来了多少灾难!”
“那简直就是恶魔的武器。”
“诺克萨斯帝国的士兵大量装备了你设计的火枪,南征北讨,不知消灭了多少国家和部族,不知多少王公贵族被迫逃离自己的国家,颠沛流离。”
哦,原来是这样!
亚瑟想起先前在诺克萨斯帝国士兵的手中看到的火枪,顿时明白了对面两人对自己这恶劣态度的原因。
看来是火枪这种武器终于开始发挥起它原本应该起到的作用了,它们开始改变历史的走向。
当初他将这种武器在这个世界重新拿出来的手就曾经考虑过这个,现在报应来了。
对方恨屋及乌,也由此记住了他的名字。
他这个发明者的名字也跟着火枪传遍了大陆。
他这是究竟是该为此骄傲还是该苦笑呢?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