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穿着一身金黄铠甲的图拉坦一手提起自己的战锤,走出帐篷。
映入他眼帘是面前从脚下开始延伸,密密麻麻一直延伸到十几里外的军队,无数的帐篷,一座座形如起伏的山峰的巨大的战争兵器,还有如大海般无穷无尽的后勤物资,以及这支军队里包括大陆上几乎所有最英勇的战士:野蛮人,狂战士,法师团,德鲁伊……
整齐的排列在他的面前,等待他的训示。
图拉坦看着手下的军队,一股舍我其谁的豪情油然而生。
这样的帝国,麾下拥有这样的军队,没有道理失败,之前竟然还会羁绊在小小的祖安面前。图拉坦要为之前前任的讨伐军的统领,那个无能的家伙深感羞愧。
那个家伙该有多么愚蠢,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败在祖安的那些炼金师们的手中。
不就是一个维克托,一个区区的炼金大师,又不是法师,血脉术士之类的战斗职业。
竟然能挡住帝国的征服的脚步?
这是个耻辱!
不过,现在他来了,他可不是那个混蛋。
他可不会再重蹈覆辙。
他这次来,目的就是要率领这支军队为帝国奉上新的礼物,征服整个南方,从祖安到皮城,这两个帝国中枢的大佬们日日夜夜心切的地方。
帝国议会里,有很多人都认为,征服祖安和皮城能为帝国的征服增添新的动力,这两地的炼金工业和富饶,一直被帝国看在眼里。
祖安的炼金工业能为帝国解决相当程度的资源和工业的问题,而皮城,则更重要,那里绝佳的地理位置和财富,对帝国的经济将是一剂灵丹妙药,还能帮助帝国将手脚延伸到更远的南方。
那里还有一整个大陆。
现在,让他图拉坦亲手为他们完成这个心愿吧!
图拉坦手提着战锤,沿着军队的边缘继续前行,忠诚的狂战士跟在他的身后。
在整个大军的前方,数百艘巨型的陆行舟排列整齐,把这周围的丘陵地带弄得跟某个繁忙的港口一样。
大片大片的能量帆竖起在陆行舟的上空,闪耀着的金属莹白色的光芒,制造这些能量帆使用了大量的来自黑山山脉的秘银,上面镌刻着法阵,驱动着能量帆无时无刻的运转,吸取天空中的元素魔力,汇聚到陆行舟上的能量核心。
这些陆行舟是帝国法师团最新装备的战斗兵器,是法师团里的那些工程法师们的最新发明,专门用来对付祖安反抗军中的那些大型战斗兵器,特别是维克托的那具名叫金属泰坦的战斗堡垒,已经成为帝国所有人的心。
因此也就有了帝国法师团特意打造的这些大型战斗兵器,他们上面装备的新型魔导炮就是专门为了对付那个大家伙的。
而这些能量帆的作用固然可以用来维持船上的悬空法阵,凡是最主要的作用还是为了船上的魔导主炮的能量核心提供动力。每艘船的甲板上都刻画着巨大的六芒星能量法阵,上面镶嵌着拳头大的魔晶。可以想象这些法阵全力启动发射是何等的威势。
船首上,粗大的炮口指向天空,展现着纯粹的钢铁和力量之美。那粗短的炮身和巨大的炮口能看得出来,这些帝国打造的魔导炮依然留存有许多它的前辈攻城槌的痕迹。
几百艘这样的陆行舟击中在一起,搅动着天空上的元素平衡,形成巨大的能量漩涡,吸取的附近上空的魔法元素几近于真空,同时也引得周围数百里外的元素浓度高的地方的元素移动过来填补。
能量漩涡中的相对稀薄的元素洪流和浓稠的元素洪流互相抵近接触的时候,魔法元素撞击和摩擦形成极为罕见的元素沉降现象,空中密集的闪耀着魔法光辉的魔力元素,像是雨点一样飘洒在地面上。
那景像宛若梦幻般美丽。
地面上的战士们仰首看着这景象,如梦似幻,越发的对己方的强大倍感信心!
胜利!
为了诺克萨斯!
勇士们昂首欢呼。
在这种场景下,陆行舟上站立的那些法师们努力保持着高贵和矜持,但是手握法杖的手却暴露了他们主人心中的激动。
“图拉坦元帅!”
见到图拉坦,帝国法师团的副团长躬身行礼示意:
“帝国法师团遵守您的命令。”
“团长妖姬阁下命我向你传达她的致意!”
“哼!”
图拉坦从鼻孔中哼出一声回应。
在帝国中枢,人人皆知,他拥护的是崔法利三人团之首,那位象征着远谋的大人,他可从来不喜欢和法师们搅和在一起,他对这些总是喜欢阴奉阳违,总是喜欢在背后玩弄些伎俩的家伙,从来没有什么好感。
他没有必要给这个家伙好脸色。
但是看在那个死去的人的份儿上,给与对方一些尊重而已。
毕竟是那个人的女儿啊!这是他能够做到的最后一点了。
而对方,头上戴着美丽的花冠,胸部以下纤细的腰肢的下面链接的赫然是一具粗长的上面慢慢的镶嵌着鳞片的蛇尾的女士,则是唇角稍弯,表面上尊敬,其实心里诋毁:
“哼!愚蠢的将军!即使是战场上所向无敌,也挡不住来自身后的利箭,似乎所有的英雄都逃不过这个结局。这个所谓的将军图拉坦连这个都不懂。还想在帝国的政坛篡取一席之地,简直愚蠢!”
“只有跟在那位大人的身后,才能够赢得未来,”卡西奥佩娅这一刻无比肯定,她才不会像是她那个愚蠢的妹妹一样看不清形势,曾经的杜??克卡奥家族已经完了,曾经备受推崇,万人敬仰的那个阴谋和勇武兼备的大将军杜??克卡奥已经死了。
厄加特被人阴谋陷害,塞恩远离,泰隆也选择进入了帝国的监察部门。
曾经的帝国的杜??克卡奥将军的派系已经是树倒猢狲散。
再没有什么家族荣耀,再没有什么丰功伟绩。
曾经的枷锁和传承也像是七彩的肥皂泡一样消散。
即使是还有些许的人还记得她们姐妹,那也只是寥寥的一点点的香火情,相当的有限。
现在她们姐妹最应该做的就是抓紧这最后的一点余晖,为自己捞取今后立身的资本,为自己找一个新的靠山,留待未来。
除了这个,她们还能做什么呢?
至于所谓的忠诚?哼哼!在一起经历了这么多帝国政坛的翻云覆雨、奸狡诡谲之后,难道她还期望着自己能相信这种东西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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