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来临,约翰从纽约回到了洛杉矶,在紫星庄园里休息一夜后,第二天一早他就驱车来到了皇冠工作室。
由于电影还没开工,工作室中异常冷清。
进入大厅后约翰看到诺大的房间中只有南希一个人正趴在书桌上写写画画。
“南希。”约翰轻轻叫了一声。
听到有人交换,南希抬起头,看到是约翰后,随即放下手中的笔从书桌另一端拿起一座小金人和一个精致的黑色盒子朝他走去。
“这是你的,现在物归原主。”南希说着将手中的东西交给了约翰。
“谢谢!”约翰道了谢谢后接过了小金人和黑色盒子。
奥斯卡金像奖的奖杯以往都是在电视里看见,现在拿在手里如此进距离观看约翰还是第一次。
这东西比想象中要重,外表看起来金光闪闪,充满了工业流线的美感。
约翰以前认为奥斯卡小金人是纯金的,直到后来他才知道自己太天真了,这东西除了外表有层金箔以外,内在其实是合金,早期为锡、铜合金,现在则是锡、铵合金。
这都还算好的,二战的时候有段时间由于锡、铜等金属是重要的战略物资,奥斯卡小金人的塑像连续几年均由石膏制成,外表只刷了层金。直到战争结束锡、铜等金属不在成为战略物资后,这些石膏塑像才都用金属塑像换回。
所以这东西别看金光闪闪的其实造价很便宜,早期每个小金人价值30美元,现在稍微高一些价值350美元。但如果考虑到时间因素和通货膨胀,其实价值都差不多。
虽然小金人的价值很低,但它在电影行业中所承载的份量没有人能忽视,只要是行业人士都想得到一座小金人来证明自己。
约翰举起小金人看了看,五环片盘的底座上安放着一块小金箔,金箔上刻着几行文字,包括获奖者姓名,获奖种类,还有时间……等。
这块底座上刻着字的金箔是后期安放上去的,颁奖之前并不存在,毕竟谁也不知道谁会获奖,只有等到获奖人领奖后,进入后台,才会有专业人士为小金人安上这块金箔。
当然这种金箔组委会在颁奖之前会准备很多,每个提名人都有一张,但最后除了获奖者的金箔会被安放在小金人上,其他金箔都会被组委会回收,不会流通到市面上。
“怎么样,第一次获得奥斯卡小金人的感觉不错吧!”南希站在一旁笑道。
约翰耸耸肩。“一般般吧!这不是我想获得的那座小金人,最佳导演奖才是我想要的。”
奥斯卡的小金人其实都一样,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底座金箔上刻的字,这是唯一区分获奖种类的。
对于一个导演来说,没有什么能比得上最佳导演奖更能证明自己的,包括最佳影片奖也不行。
电影行业中一共有五个重要部门,制片、导演、编剧、演员、和技术。
奥斯卡金像奖设置奖项时也是根据这五个重要部门来设奖的,就连小金人的底座都被设计成五环片盘,这五环就是代表电影行业中的五个重要部门。
所以对于一个专业人士来说,获得专业奖才是对自己最大的认可,其它的那都是浮云。就像约翰做为一个导演获得了最佳歌曲奖,这对于他证明自己的执导水平没有丝毫意义。
“但约翰,你的要求太高了,最佳导演奖对于你来说未来十年内想都不用想。”南希说得很肯定。她并不是故意打击约翰,而是因为在奥斯卡金像奖63年的历史中,从来没有一个低于30岁获得最佳导演奖的人,从来没有。
要知道约翰现在才21岁,这个年纪想要获得奥斯卡最佳导演奖,那是不可能的。
“要不要我们打个赌。”约翰听到南希的话突然来了个恶趣味。
“怎么赌?”南希好奇道。
“如果我30岁之前能够获得奥斯卡最佳导演奖,那你就免掉获奖影片中的抽成。”约翰回道。
“那如果你30岁之前不能获奖呢?”南希问道。
“那我30岁以后拍摄的影片你可以任意选择一部收取百分之五十的抽成。”约翰觉得南希肯定会上当,南希的抽成是百分之十五,而现在约翰用百分之五十做赌注,这种诱惑不可谓不大,而且从牌面上看约翰的赢面几乎为零,所以只要是个正常人都会和他赌。
“成交。”南希毫不犹豫的与约翰握手达成协议,生怕出手太慢约翰反悔。
在她看来约翰想要30岁之前获得奥斯卡最佳导演奖,这根本不可能,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而且更重要的是约翰刚刚才放了学院那些老头子的鸽子,要知道那些老头子可是很小气的,不让约翰陪跑个十几二十年绝不罢休。
所以南希认为自己赢定了,这种必赢的赌如果都不下注的话那就是对不起自己。
而一旁的约翰握着南希的手,心里也在想着事,但他想的不是赢不赢的问题,奥斯卡的小金人对于别人来说千难万难,但对他来说却很简单,简单到一句话就能搞定,所以他想的是自己获奖后,南希会是什么反应,震惊、呆滞、沮丧……。
约翰一想起南希到时候的反应就觉得好玩。
是的,好玩,他和南希打赌纯粹就是为了娱乐,恶趣味一下,并不是真的为了赢南希的钱。南希作为自己的经纪人,辛辛苦苦工作一整年却没有收入,这种事他做不出来,所以到时候就算他赢了,该给的抽成他依旧会给,该发的奖金他依旧会发,至于打赌只是个小乐趣,笑过就好,没必要当真。
“约翰,看在我们打赌已经生效,我就告诉你个好消息吧。”南希收回手一脸自得满满的看着约翰,她觉得和约翰的打赌已经胜券在握,剩下的只是时间问题。
“哦!你要告诉我什么好消息。”约翰将手中的小金人和黑盒子从新放到了书桌上后,为自己倒了一杯咖啡,坐到沙发上等着南希的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