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傍晚时分,刚刚从北邙山回到宫里的张凌阳,听说了二皇子赵晗对宁国府二老爷孙定文大打出手,不久收到消息的宁国公孙定安就在家里被气吐血昏迷的消息,自是怒不可遏。
“传二皇子过来!”张凌阳冷着脸对小福子吩咐道。
“奴才这就过去!”见张凌阳正在气头上,小福子也不敢多劝,应了一声就匆匆去寻二皇子去了。
“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无缘无故的,为何要当众殴打孙定文?”半柱香时间过后,看到姗姗来迟的二皇子赵晗,张凌阳冷着脸问道。
“那是孙定文那老匹夫该打!”想起孙定文的那副嘴脸,赵晗心里就来气,所以不顾张凌阳的怒火,耿直的说道。
“孙定文该打?”闻言,张凌阳气笑,“那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这一打,宁国公被气昏在家中,至今还昏迷不醒!”
“不可能吧!”听到这个消息,赵晗有些瞠目结舌。
“怎么不可能?”张凌阳冷笑道,“孙定文再无能,也是宁国府的二老爷,孙定安的嫡亲弟弟,如今你打了他,那孙定安的面子往哪儿放?宁国府的面子往哪儿放?”
见张凌阳这么说,赵晗一愣,随即便恍然大悟过来:原来,父皇这是误会我了!
“你还有脸在朕这儿笑?”看到赵晗脸上的笑容,张凌阳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直接抬腿朝赵晗屁股上踢了过去。
赵晗哪能让张凌阳踢中?直接一个闪身就躲了过去。
“老子打你,你还敢躲?”
“父皇,想必您是误会了吧!”赵晗笑着躲开张凌阳的又一波攻击,直接说道:“儿臣之所以打孙定文那个老匹夫,也是在为宁国公出气啊!”
见儿子这么说,张凌阳一愣,停下手中的动作,问道:“仔细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事情是这样的!”赵晗解释道:“今天下午下学之后,儿臣从母妃宫里出来,在宫门外遇到了孙定文那老匹夫,没想到那老匹夫竟然敢……所以儿臣最后才忍不住对那老匹夫大打出手!”
一五一十的,赵晗将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张凌阳。
“既然事情是这样的,那为何宁国公在家里忽然吐血昏迷?”听了赵晗的解释,张凌阳疑惑道。
“这儿臣就不知道了,也许这中间是不是发生了其他父皇您不知道的事情呢?”赵晗回道。
“小福子!”转身将守候在殿外的小福子喊进来,张凌阳吩咐道:“你现在就派人打听一下,看宁国公究竟为何吐血昏迷!”
“是,万岁爷!”
待小福子走后,赵晗对张凌阳说道:“父皇,您是不知道,那个孙定文也忒不是东西了,竟然为了区区一千两银子,就想将自己的侄女给卖了!”
“那你打人就有理了?”白了赵晗一眼,张凌阳教训道:“即便孙定文再不是东西,也该宁国公这个做大哥的教训,哪里有轮到你一个小辈教训的道理?”
“我这不是气不过嘛!”赵晗不以为意道,“想宁国公也为咱们大周立下了不少的汗血功劳,他的孙女这样被人折辱,儿臣身为大周皇子,自然要出头的。”
“你还有理了啊!”又白了赵晗一眼,张凌阳就不再搭理他了。
一柱香时间过后,小福子匆匆赶回宫里,向张凌阳禀报道:“启禀陛下,事情都打探清楚了,是宁国府的二太太在宁国老公爷面前胡闹,宁国老公爷这才被气的吐血昏迷。
而且……而且中间好像还说了不少中伤二皇子的话!”
听了小福子的话,赵晗不由破口大骂道:“这还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孙定文不是各东西,没想到他那老婆也一肚子的坏水,还想在宁国公面前反咬我一口,真不是各东西!
一家子没有一个好货色!都是些什么破玩意儿!”
“你这嘴巴啊,怎么就这么损呢?也不知道像谁?”对于自己的这个二儿子,张凌阳有时候也很没招。
二皇子的嘴巴实在是太损了!
而且还得理不饶人!
“那宁国府就没其他反应了?”张凌阳又看向小福子询问道。
“原本老公爷昏迷的时候,世子爷想寻二太太的不是,不过却被大太太拦住,就这么不了了之了!”小福子回道。
“也是人之常情!”闻言,张凌阳点了点头,说道:“毕竟家丑不可外扬,再说,那二太太再不是东西,也是孙启承的婶子,到底是长辈,孙启承还真不能将她如何!
想来,现在孙启承很憋屈吧!”
“可不是吗!”小福子回道:“奴才听说,孙启承在自己书房了已经砸了好几本杯子了!”
“世子不能将孙定文夫妇如何,可宁国府还有一人可以拿捏住他们的!”赵晗眼睛一转,说道:“不能就这么便宜了他们,一会儿我就去宁国府拜访一下大太太去!”
说着,赵晗向张凌阳行了一个简单的礼数,就匆匆出宫而去。
“这个赵晗!”看着自家儿子匆匆离去的背影,张凌阳想喊,却终究没有喊住,就任由赵晗离开皇宫去了……
此时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出了宫门,二皇子直奔到宁国府大门前,正想上前,可想了想现在的天色已晚,现在去宁国府有些不大合适,所以转身就又离开了。
不过赵晗并未直接回宫,而是在附近寻了一家客栈住下,休息了一晚上,待到第二天早上用过早饭,才慢步走向宁国府。
此时,孙定安虽然已经清醒过来,可还是卧床不起,而世子孙启承又上朝去了,因此现在整个宁国府只剩下大太太主持府上一众事宜。
“二皇子,现在府上多有不便,要不您改日再来登门?”府上的大管家将赵晗迎入前院的客厅说了一会儿话,就要起身送客。
“无妨,我是来寻府上大太太的!”赵晗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只怕有些不方便吧!”大管家为难道。
“有什么不方便的?”赵晗不以为意道:“大太太已经年过花甲,本殿下也还未成年,我们这一老一少,难不成也要避嫌?”
“那道不是!”大管家连连摆手,回道:“那小人就先去请示一下大太太去?”
说着,大管家就离开客厅向后院赶去。
此刻,后院的正房,大太太刚伺候着孙定安服下汤药,正打算歇息片刻,就见大管家过来说二皇子来访。
“他来有何目的,可曾明说?”大太太问道。
“二皇子的嘴巴很严,小人没有从他嘴上套出什么有用的话来!”大管家回道。
“既然这样的话,那就将二皇子请过来吧!”想了想,大太太说道,“另外,再将元启喊来,说起来,元启比二皇子年长不了几岁,这些年又一直跟着他父亲在安徽,这会初到京城,跟二皇子打了照面也是好事!”
孙元启,是宁国府世子孙启承的嫡长子,年方十六。在孙启承任职安徽巡抚期间,就一直跟着孙启承呆在安徽,所以对京城里的很多事情都不大熟悉。
“可是启哥现正在皇家学院学习,要喊回来的话,只怕要等上一段时间才行!”大管家回道。
“那就算了!”闻言,大太太说道,“你直接将二皇子引过来就行!我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太婆,也没有什么可以避讳的!”
“是,大太太!”应了一声,大管家直接去客厅,将赵晗带到后院正房。
“赵晗见过老太太!”见到大太太,赵晗急忙抱拳行了个礼。
“二皇子客气,应该是老身向您行礼才是!”大太太起身向赵晗躬身回了一个礼。
赵晗急忙闪避,笑着说道:“您是长辈,哪有向晚辈行礼的道理?”
寒暄着将赵晗引入座位,大太太问道:“今日二皇子亲自登门,不知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确实有事!”赵晗点头回道:“我这不是听说宁国公昨天突然昏倒了吗,就想着过来瞧瞧,昨天因收到消息的时候,天色已经有些晚了,所以今日才登门拜访。”
“二皇子客气了!”大太太笑道,“我家老爷不过是些寻常的小毛病,没想到竟然还惊动了二皇子您,说来是我们府上的不是!”
“老太太这这说就客气了!”赵晗回道,“再怎么说,宁国公也是赵晗的老师,老师有病,学生前来探望也是应有之意!”
笑着客套了几句,赵晗就继续说道:“我听说,宁国公是被贵府的二太太气昏过去的,不知道此事可是真的?”
闻言,大太太脸色一僵,略微点头道:“让二皇子笑话了!”
“不会!不会!”赵晗连连摆手,说道:“要我说,那孙定文夫妇也忒不是东西了!昨天下午的时候……没想到回到扶桑,二太太竟然还倒打一耙,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二皇子所言可是属实?”听着赵晗的话,大太太脸色有些铁青。
“自然是真的,我蒙骗你作甚?”赵晗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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