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一顿:“而我,始终坚持爱情!”
江承业树起叉子,看着叉子背面映出来的自己模糊而扭曲的影子:“小午,爱情并不是我的缺点,只是对我来说,需要的做的事情太多,理智太多,所以分给爱情的时间太少了。”
李小午摇摇头:“其实爱情不需要那么多时间,只是你把爱情也当作了一种工具,就如你刚才说的,笼络的手段,所以就不那么纯粹了,也就谈不上真正的爱情了。”
江承业稍稍抬起头:“哦,在你眼中,有真正不掺杂的爱情吗?是不是如同你和张慕一样的?”
李小午一愣。
江承业微微闭了一下眼睛:“你确定你找上张慕完全只是因为爱情,而不是想利用他帮你做一些你自己不方便做的事?”
李小午犹豫了一下,终于回答说:“没有!”
江承业微微笑了,笑中明显带有一丝轻蔑:“那你为什么能容忍夏青,容忍慕轻舞?当你能容忍她们的时候,也自然意味着能容下我身边的那些女人。”
他特别看了一眼李小午,问道:“我说的对吗?”
李小午发现自己没有办法反驳。
江承业终于擦拭完刀叉,在桌子上摆放得整整齐齐,然后很认真的盯着李小午:“小午,我可以向你承诺,如果你跟我在一起,我会逐步把这些关系理清楚的,你知道我一向遵守我的承诺,只是你需要给我一点时间。”
“最后我的身边也许还会有一两个女人,但我向你保证,她们绝不会出现在你的视线里,也绝不会出现在公众的视线里。”
李小午摇摇头:“学长,你没有你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喜欢我,你想得到我的目的,无非是想证明自己是这个时代最优秀的男子,无非是想在与我的感情较量中取得胜利罢了,其实这个无需证明,你本来就已经是了,所以你真没有必要把目光盯上我。”
“当然了,至少在现在这个阶段,我对你还是有些价值的,即使我不能为你去打开一扇门,至少可以帮你找到门的位置,然后和你一起进去。”
江承业不否认李小午的说法,他很清楚,他任何的想法都很不可能逃过李小午的思维能力:
“你说的没错,但不准确,你我在一起,赢的不仅仅是我,而是双赢,我可以通过你获得更大的东西,而你也可以通过我实现你的理解,实现李爱慕的理想。”
“即使我给不了你想象中的爱情,但我可以承诺你永远是我最爱的那一个,我们可以迅速有一个宝宝,他将是我们江家唯一的继承人,这样你就不用再担心你的地位了。”
“更何况,你对我绝对不是没有感情,也不是不信任我,否则以你的个性,根本不会背着张慕,单独出来见我。”
李小午露出一个惊奇的表情:“你怎么知道我是背着张慕,单独出来见你的?”
江承业很笃定:“张慕虽然优秀,但总归只是个匹夫,如果他知道你要出来见我,他一定会阻止你。”
“而且我相信,你根本不会告诉张慕,这世界上有一个我存在,这会让他的觉得自己无所适从。”
李小午哼了一声,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他斜睨着眼睛:“你需要面对的敌人,可能不是你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有我在你身边,你才能真正放开手脚,放心做事,而这些,张慕永远都给不了。”
“而你只要把对他的身边的女人的那一点容忍放在我身上,那么这些敌人,都不再是问题。”
他冷冷的加了一句:“而跟他在一起的结果,要么是你放弃一切,要么就是带着他一起毁灭,没有第三种结果。”
李小午终于不再那么淡定,似乎江承业的话刺中了他的命门:“我就不信他们真能强到这种程度。”
江承业看到了李小午脸上的表情,他笑了,在与李小午的言语交锋中,他终于取得了略微一点点的优势。
两个的感情战争如同一架天秤,而法码是谁对谁的需求更多一些,所以他必须加大自己的优势。
“小午,你知道的,即使没有你,我也能最终得到那些东西,无非是把时间向后拖延了一段时间罢了。”
“但对你来说完全不一样,那个门关着就是关着,要不你撞到头破血流,要不就只能永远在门外打转。”
他把身体略略前探,指着自己的脸:“唯一能带你打开这扇门的人是我,就算你容忍张慕身边有十个甚至一百个女人,他也做不到。”
李小午沉默不语,江承业所说的全部是事实,并且在今天来见江承业之前,李小午就已经预见到江承业会说这些,也准备好了,让江承业说出这些,让江承业以为自己就将要赢了。
江承业继续他的攻心计:“小午,其实我们一直是同一类人,我们生而注定不是平凡人,不可能过平凡人那种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
“而我们唯一的区别就在于,我早已经认清了这个现实,接受了这个现实,并且为这个现实而努力,而你却始终逃避、抗拒并且改变这个现实。”
他缓慢地站起来,走后李小午身后,用双手按着她的双肩,在她耳边亲声说道:“你心里清楚的,这是宿命,逃不掉的。”
他的下巴几乎挨着李小午的头,她的秀发散发着特有的味道,这种味道激发了江承业最原始的本能。
他盯着李小午秀发下面那一段雪白的玉颈,以及在头发中若隐若现的如同白玉般的耳垂,这种让他的呼吸渐渐加重。
他在等待,等待李小午出现犹豫,出现心神大乱,那他就会象一头猎豹见到兔子一样毫不犹豫的扑上去,嗅上这片秀发,亲上这段脖劲,舔上这个耳朵。
可是他失望了,李小午只是笑笑:“你也不用说的那么夸张的,学长,就算我不能完全掌握你在想什么,也能猜个不离十,所以不要用商业谈判那一套,对我没用。”
她甩了甩自己的头发,不着痕迹的摆脱了江承业:“说穿了,我也不过是一个女人,对女人来说,有时候家庭和孩子就够了,所以,我是可以退的,学长,而你不行,这是我对你天然的优势。”
她也加了一句:“这也是宿命,学长。”
江承业没有得到他想要的效果,他知道自己刚的打击完全失败了,他站直身子,拿起一边的水壶给李小午的大玻璃杯中加上热水,又在小玻璃杯中加上柠檬水。
他的动作优雅则娴熟,再加上他修长而挺拔的身姿,冷俊而轮廓鲜明的脸型,形成了一道明亮而又富有生命力的风景线。
而且李小午知道,这种动作并不是江承业刻意伪装出来的,而是数十年如一日优秀的家庭教育以及江承业严格的自律完美结合而成的,是江承业骨子里的东西。
他是真正的贵族和王者。
正如李小午所说,没有女性可以抵挡这样的江承业,包括她李小午,在第一次见到江承业的时候,她也曾经产生过爱慕之意。
如果那时江承业的身边不是穷莺环绕,如果江承业能够付出真心主动全力来追求,也许李小午确实会心动的。
可那是爱情吗?
不是!
现在她清楚的知道这个答案。
当她在张慕身上找到爱情的时候,她再也不觉得以前曾经有过的任何感觉,任何想法与爱情有关,这种足以让她丧失理智、让身心彻底沉沦的感觉,永远不可能在别的地方体会到。
也不愿意在别的地方体会到。
江承业又给自己的杯子中倒上了水,刚才为什么会功败垂成呢?他觉得是自己有点急,这种情绪被李小午察觉到了,所以他要借倒水的时机让自己慢慢平复。
现在他又恢复了波澜不惊的状态,继续对李小午追击:“你真得可以退吗?”
李小午盯着江承业的眼睛:“你完全可以试一试啊学长,只要我不做成药,只做中间体,没有一个人会来找我麻烦或者我可以去比利时,直接移民,等到我拿到博士学位,我直接带来开厂,看他们挡不挡得住?”
她眨了眨眼睛:“学长,对我来说,也不过是多化几年时间而已,不会永远进不去的。”
她又向前探了探身子:“更何况,也许他们正等着我主动去找他们呢?”
江承业发现自己刚才的优势在倾刻之间又完全不见了,而且他拿不出别的更好的招了,他只好苦口婆心:
“小午,你这又是何必呢?你知道的,我一直在诚心诚意的在等你,虽然我有一百种办法,却从来没有半点勉强你,就连张慕,我也刻意的约束言星河他们,没去找他麻烦。”
李小午点点头:“我知道啊,所以我今天才出来了,而且很亲切的称呼你一声学长,否则的话,你觉得有任何人可以逼我李小午做事吗?”
江承业气为之结,不管怎么样,现在还是自己在追求李小午,所以从某种角度来说,自己是弱势,而且刚才自己说的那些话,已经变相的承认自己已经输了。
李小午突然话锋一转:“可是学长,假如我愿意让你赢呢?”
江承业心跳蓦地一快,甚至觉得在那倾刻间,连血压都上升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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