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些问题背后真正的原因是中央和地方政府的指挥权协调问题,中央为了提高管理效率而给地方正父的授权反而形成各地“小而全”的经济格局,形成了各地为了维护地方利益而形的地方保护主义意识问题,。
我们前期市场改革目标是放开市场,提高效率,加快竞争,加快产业升级改造和市场分布的更趋合理,同时兼顾社会稳定和共同提高,从而形成了以计划为核心,市场为外围的现有经济模式。
但在是资本的流通领域,我们的改革却依然有漫长的路要走。
尤其是随着资本的充分积累,聚集,市场竞争正在从产品竞争向资本竞争过渡,形成了资本垄断的新危机。
需要作为商品传递的最重要媒介的资本并没有起到传递和流通的作用,反而在一定程序上阻碍大计划的实施,利用资本集中在某个领域、某个产品、某个地区造成人为短缺。
这就是各种所谓“炒”,而每一次炒都会造成社会资源的极大浪费和居民贫富的更大差距。
资本的快速积聚、以及资本的投机行为还造成了另一个后果,社会资本并未从资本密集区转向贫困地区,反而从贫困地区抽取资本转向资本密集区寻找机会,造成了更严重的地区间经济不平衡和居民间收入不平衡。
结果就形成了一个可怕的现象,社会生产总体的严重过剩,造成巨额浪费,而贫困地区的居民却无法得到这些过剩的物质,进一步加剧地区差距和社会矛盾,为社会不稳定埋下危机。
所以社会的主要矛盾将从社会生产不足以满足居民生活消耗转向如何解决各种发展中的不平衡和不充分问题。
作为顶层设计者首先需要解决的问题是解决资本流动不合理的问题,尤其是要抑制资本过度涌入某个领域,某个地区、某个行业乃至某种产品所造成的过热以及发展过快的问题。
然后是要引导这些产业资本或者金融资本向欠发达地区,欠发达行业流动,也就是下阶段的真正目标,城市化以及扶贫问题,需要把每一个国民都纳入国民经济的流动体系中,从而享受改革开发为国民经济水平提高所带来的好处。
而为了实现这一目标,则需要正父以及计划更多的干预市场经济,但不是简单的计划回归,而是一种新的计划形式——精确计划。
我可以预言,未来二十年,科技进步将解决传统数据传导慢,指挥僵硬、缓慢、失灵的问题,甚至于整个国家昨天吃了多少米、吃了多少鸡蛋,那个地方多,那个地方少等数据都可以在第二天一早出现在决策者的案头上。
《韩非子??解老》曾有言:“事大众而数摇之,则少成功:藏大器而数徙之,则多败伤;烹小鲜而数挠之,则贼其宰;治大国而数变法,则民苦之。是以有道之君贵静,不重变法。”
可是前人从没想过,某一天,一个国家真的可以成为一个机器,而且是一个超级精密的机器,一个依靠科技进步而越来越透明的机器,在这个前提下,自顶层垂直到地方的细节管理将成为可能。
所以未来国家经济将越来越少一刀切式的粗暴命令,而转为和风细雨般的局部改革,精确设计,精确微调,确保整个国民经济体系犹如一部完美的机器,高速有效运行,平稳而不浪费。
整个国民经济将重新回归大计划,或者说特色大计划时代,由大计划制订出合理的产品利润、投资利润、流通方向,并引导资本基本按照国民经济指引方向流动,确保国民经济形成从制造、流通直到消费的自主动力。
在这种情况下,依靠信息不对称而获利的传统贸易行业将逐步消亡,私人资本和社会游资将在行政引导下合理流动,逐步丧失暴利的可能性,每个行业,甚至每个产品的利润都会被精确设计和规则,达到尽可能合理的状态。
而象中星海这样的企业,作为整部机器中的核心和稳定器,将服从于机器的稳定需求,逐步迎来微利甚至零利润时代,而到那个时候一旦来到,你觉得我们又能有多少作为?
但在所有的行业中却有一个例外,有一个行业是永远无法被精确设计和计划,那就是医药行业。
正父无法计划一场流感带来多少病人,无法预实一场凯撒一样的病毒感染带来多少的社会资源损失,无法预测一次大的自然灾害产生多少的药品需求,无法计划为了延长居民的平均寿命需要化费多大的营养代价......
而且当目前为止,病毒也一直再进化,再加上改命人类命运和未来发展方向的基因工程项目,所以你们不可能想象医药行业会走到那一步,甚至说成为决定一切行业方向的顶层行业也未可知。
所以,不管计划如何变化,医药行业永远会有超额利润和各种机会,也将会是未来流动资本最重要的竞争领域和竞争方向。
而以李小午的年龄以及她所表现出来的潜力,即使她无法成为国家医药行业未来的顶层设计者,至少也能对医药行业的发展和变更产生重大的影响力。“
江承业着重强调了语气:”所以,你们现在明白了没有,为什么李小午在我眼中如此重要?
两个人都恍然大悟,彼此对视了一眼,眼中不由自主的流露出佩服来,楚飞扬首先叹服:“公子果然远见卓识,目光之长远,实在不是我等所及,您这么一分析,我们才觉得这个李小午确实举足轻重。”
江承业微微一笑:“不谋万世不足谋一时,不谋全局不足谋一域,居安思危,才能永远立于不败之地!
你们也不必拍马屁,所谓屁股决定脑袋,你们坐到我的位置上,自然也会思考这些问题,也会做与我一样的决策了。”
林高远赶紧奉上高帽子:“所以象我们这些人,永远都没有机会坐在公子的位置上,我们就老老实实跟着公子,做好本份就是了。”
江承业没有接他的话,而是转移了话题:“北川的事情执行的怎么样了?”
林高远应道:“从目前来看,北川计划推进一切顺利,不论是油品、航运、北川都遭遇到了重大打击,同时我们也通过更多渠道逐步购入北川的股份,让罗家父子不敢在公开市场上套现补充。”
“那北川觉察到了没有,他们有什么反应?”
“应该是觉察到了,七月初的时候罗家涛向我们表达了一下要言归于好的意思,但是却不肯做出实质性的牺牲,所以我们现在晾着他,继续给他压力,让他自己低头。”
“那你们觉得这次的计划成功可能性有多少?”
“这次我们吸取了上次计划失败的教训,不再投机取巧,我们不用阴谋,而全部用的是阳谋,逼得罗成父子不得不接招,而以北川的实力,不可能抗太久,所以胜利只是时间问题,
现在选择权在我们这边,我们想什么时候跟他们谈,就什么时候跟他们谈,当然主要是决定让罗成父子付出多少代价来为他们上一次的背叛埋单而已。”
江承业对这个说法非常赞同:“嗯,很好,既然我们有这个能力,确实多应该用阳谋而不需要用阴谋,我就明着告诉你要打你什么地方,你依然没有任何办法可以躲避,这样才能让他们彻底丧失抵抗的意志。”
“是,公子指导的是!”
“可是我记得一件事,前段时间,李小午的浙省实验室出事的时候,张慕是从鄂北的汉州市赶过去的,他去鄂北做什么?是不是去和罗家父子见面了?”
林高远一愣:“公子,自从言星河把赌注赔给张慕以后,他已经和我们表现了明显的和解之意,我们进入医药产业的敲门砖——灭凯也是张慕同意后交给我们经销的。
还有七月份的时候,张慕也同意了让夏青和言星河一起去参加了电影《杏花树之恋》的拍摄,他还专门跑去片场给言星河当替身,这种种迹象都表明了张慕没有想存心与我们作对啊!”
江承业眉头一皱:“那你告诉我,张慕跑去汉州干什么?”
林高远看到江承业脸上的表情,不由的提心吊胆起来:“这个,这个,就算张慕有什么举动,杨木与沉江跨着地区,跨着产业,他也救不了北川,所以我觉得不必要太顾忌张慕。
更何况,我一直都不明白,张慕把BXF搞得红红火火,利润全都利现在ENG,体现在杨木上,他这样拼死拼活,还跟我们为敌,究竟意义何在呢?”
江承业白了他一眼:“每个国有企业的人都在创造着远远超过自身价值的利润,但是这种创造价值的机会不是他本身能力所实现的,而是由给他提供了工作平台的机构所体现的。
我看你啊,现在干私活已经干到习惯成自然了吧,现在你拿到项目的时候是不是先看看对自己有没有好处?有好处就接,没好处就不接,快连自己本身的位置都摆不正了吧?”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