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枫的之死地盯着面前的这一道光柱,静等着猪头帝被曙光的叹息消灭。
然而,事情并没有像他想象的那样发展。
伴随着一阵令人心惊胆战的吼声,那一道圆形光柱就好像破碎的玻璃一样分崩离析。
“吼――”
“这……这是什么怪物!”
利姆鲁看到重新出现的猪头帝以后,脸上露出了一丝震惊和惊惧的表情。
现在的猪头帝比起刚才可谓是形貌剧变,只见它的身上披上了一层坚硬的骨铠,在其背部更是竖立着一根根尖锐的骨刺。
“吼――”
又是一声大吼,一股可怕的魔素能量化作飓风向着四周扩散,周围的树木就好像是一簇被压倒的稻草一般纷纷倒地。
猪头帝的力量比起刚才竟然又有了可怕的提升。
“事情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南枫看着下方再一次变强的猪头帝,眼中闪过一道危险的光芒。
他彻底的被这一方世界的无赖给激怒了,之前的假面骑士世界,世界意识的反击虽然来势汹汹,但当它的反击无效以后就没有再整什么幺蛾子,这其实也是世界为了避免战斗造成无可挽回的破坏而和南枫定下的心照不宣的潜规则。
南枫胜,则拥有这一方世界的一切权柄。
南枫败,以他的力量虽然不会被世界抹杀,但也会被驱逐出境并拒绝再次进入这一方世界。
按理说,刚才这一个世界的意识没有出手的话,猪头帝已经彻底的失败了。
然而因为世界意识的举动,让本就已经成了落定了战局再一次变得扑朔迷离了起来。
它的这一番举动明显就是我可以打不过你,但是我能够掀桌子的无赖行为。
“既然你已经撕破脸皮,那就不要怪我不给你留情面了!”
彻底被激怒的南枫,眼中闪过一道寒芒,并且放开了对于自身能量的限制。
这些天他每天雷打不动的利用生命归还提升魔素能量,到现在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目前体内的能量到底有多么的庞大。
当他放开了对自己体内能量的限制以后,一股恐怖的能量就好像席卷的潮汐一样反复的蹂躏周围的环境。
在这股如同灭世浪潮一般的恐怖能量摧残之下,周围的大地开始崩裂,树木开始倒塌,周围的地形在庞大的能量下强行被改变,原本平整的地面被能量轰击成了一个盆地。
与此同时,南枫的身上也燃烧起了一团赤红色的火焰,这一团火焰的温度高的惊人,空气中的水分几乎在刹那间就被蒸发一空,就连空气中的氧气也在火焰的灼烧下飞快地降低。
猪头帝虽然有幸得到了数次的强化,但再怎么强化它毕竟也是一个生物,只要是生物就没有办法在真空的环境中存活,这一点就算是作为bug一般的利姆鲁也没有办法做到。
不过偏偏拥有涅盘火焰的南枫却能够用这样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数,他大可以先和猪头帝在真空的环境中同归于尽,接着再利用涅磐重生的能力复活。
所以当周围空气中的氧气这会降低的时候,南枫表现的很是淡然,而猪头帝却好像一头发狂的野兽一般狂躁了起来。
它想要冲出这一片真空的地带,但是还没等他踏出两步,一团火焰就从天而降化作一道火环将他禁锢在了这一片狭小的空间之中。
“吼――”
深知在这边下去自己必死无疑,猪头帝把目光落在了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的身上。
只见他那一双血红色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半空中的南枫,后背上的那一根根骨刺就如同发射的子弹一般铺天盖地的向着南枫激射而去。
“绽放吧,火莲!”
面对这一根根闪烁着骇人寒光的骨刺,南枫表现的不慌不忙。
而在下一秒,原本萦绕在他身周的的那一团火焰悄然绽放,化作一朵绚烂又迷人的火焰莲花。
火焰莲花绽放的时候,花瓣正好迎面对上了迎面而来的骨刺。
所有的骨刺在触碰上看似脆弱的火焰花瓣以后都被焚烧成了灰烬,而火焰莲花则是仅仅只是体形缩小了一圈而已。
将所有的骨刺都消灭殆尽以后,残存下来的那一团火焰化作一道道火焰箭矢向着猪头帝坠落而去。
猪头帝的体型终究是太大了,面对这漫天的火雨他甚至连躲避的机会都没有。
“啊――”
伴随着凄厉的惨叫,猪头帝在极高的温度灼烧下,身体好似都要融化了一般。
皮肤在火焰的灼烧下荣华成了如同粘液一般的状态,而肌肉和血液更是直接相互参杂在一起,看上去好不恶心。
这一次,猪头帝再也没有继续被世界加强,在南枫的攻击下化作了一堆灰烬。
并不是说世界意识不想保护猪头帝了,而是它现在已经自顾不暇。
因为南枫乱来的举动,这一片方圆数里的区域已经濒临崩溃,整个鸠拉大森林仿佛在下一秒就会灰飞烟灭。
而一旦大森林的板块发生变动,很有可能会引起整个世界的灾难,甚至就连世界也会因为大森林的毁灭而受到牵连走向灭亡。
面对这样一个情况,这一方世界的意识终于慌了。
它怎么也没有想到,南枫竟然会这么心狠,竟然会不管不顾的想要毁灭一个世界。
说实话,这一方世界的意识已经开始后悔了,当初自己把规则交给面前这个家伙该多好,先许的不自由总比毁灭来的好吧?
或许是出于这样的一个想法,世界意识疯狂的联系南枫,表示自己愿意献出所有的规则,只祈求他能够就此收手。
“放心,我还没有丧心病狂的要毁灭世界的地步。”
从世界意识发来的那一道信息中,南枫察觉到了它的惊慌和焦急,嘴角顿时微微上扬。
早点这样不就好了吗,非要逼自己也掀桌子发飙才愿意服软,这方世界的意识就是欠揍!
南枫收回了自己的能量,原本已经即将面临崩溃的大地停止了继续崩坏,一切都定格在了这一幕如同废墟一般的场景上。
世界意识认怂了,南枫心中的那一口气也算是出了。
不过等回过投来看看周围智力破碎的大地,心中却是涌起一股愧疚。
因为自己的任性,整个鸠拉大森林已经快要濒临破灭,不过因为他刻意控制的关系并没有无辜受到伤害。
但是尽管没有伤人,但是自己却把七夕在大森林中那些人的家给毁了。
“既然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那么就应该由我来弥补,不过在弥补前我必须做一件事情。”
南枫心中顿时做下了一个决定,当即便抬起手来。
赤红色的火焰在他的手上燃烧,并且在一股莫名力量的催动之下渐渐地变得透明,最后完全已经变成无色的火焰化作丝丝缕缕,就好像是蜘蛛网一样遍布在了虚空之中。
原本平静的虚空剧烈的波动了起来,那是这一方世界的意识正在恐惧。
南枫将自己强大的神念和赤炎相融合,形成了这种无色的火焰。
这一种无色的火焰在保留了强大杀伤力和难以驱逐的特性的同时,还可以对某些无形的物质造成伤害,就比如隐藏在无尽狭缝之间的世界意识。
蜘蛛网扩张的越来越大,这一方世界的意识逃无可逃,很快就被南枫给抓住了。
只见原本什么都没有的虚空剧烈的扭曲了起来,一个谁也看不到的物体正在疯狂地挣扎。
渐渐的,随着那一个物体力量的削弱,原本没有办法被常人所看到的世界意识本体渐渐的出现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那是一个粉红色的长耳兔形象,看上去和传说中的流氓兔很是相似。
“这就是这一方世界的意识?这长相真的是让人无法吐槽。”
按理说世界意识可以随自己的心意固定一个形象,南枫实在搞不明白这个世界的意识究竟是怎么想的,竟然会选择一个粉红色的流氓兔作为自己本体的形象,难道说是因为受到来自异世界那些文化荼毒的影响?
虽然对于这一世界的意思形象感到有些残念,但南枫却绝对不会因为对方是一只“熟兔”而手下留情。
透明的火焰毫不留情的侵蚀着世界意识,将它无数年来好不容易凝聚而成的意识直接打散,让这一方世界的本源回归到了最初时的形态。
趁着这一方世界回归如同婴儿一般的初始形态,南枫毫不犹豫的在世界的意识内留下了自己的灵魂烙印。
在留下烙印以后,南枫的灵魂就可以随着世界的成长而成长,永远的压制着世界意识,它永远也没有摆脱南枫控制的机会。
这样一来,这一方世界就算是彻底落在了南枫的手中。
说来也是讽刺,南枫一开始并不想做的这么绝,不过因为这一方世界的自作聪明让事情到了现在这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不但世界意识直接被打散重塑,就连世界也彻底的落在了南枫的掌控之中。
在做完这一切以后,南枫的目光重新回到了下方的那一堆废墟上。
既然隐患已经被处理掉了,那么接下来就是修复这一个被自己破坏的地方了。
南枫目光直视着下方那一道道裂痕,从身上逸散出了无数彩色的光点。
这些光点是南枫体内的魔素能量转化而来的各种属性能量,南枫通过消耗自己体内的魔素能量从而达到修复这一片废墟的目的。
这种消耗是没有办法通过常规的手段恢复的,只能够由南枫利用生命归还重新积累。
他现在的情况类似于传说中的散功,和利姆鲁消耗过度而形成的能量亏空是不同的。
在南枫和利姆鲁的目光注视下,南枫的魔素能量落在了下方那满目疮痍的大地上。
在这无穷无尽的彩色光点中,土黄色的图属性能量修复着残破的大地,青色的木属性能量修复着树木的生机,蓝色的水属性能量让原本干涸的河流重新恢复了活力并让干燥的空气重新变得湿润起来。
在无数的能量作用下,原本就好像末日一般的场景在很短的时间内就恢复成为了一片世外桃源。
树木茂盛百花绽放,这一片被修复完成的森林南枫敢打包票是鸠拉大森林那最美的一处景色。
而造成这一个壮丽辉煌的奇迹的代价就是,南枫在这一刻彻底变成了一个没有任何力量的普通人。
因为体内的能量完全被消耗一空,南枫甚至连维持飞行的能力都没有,直接从半空中坠落了下来。
而在坠落的过程中,他甚至恢复了原本的模样,变成了一只火红色羽毛的朱雀。
只不过此刻的他,羽毛暗淡无光,看上去全无精神。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利姆鲁顿时一惊,赶忙从身后展开一对紫色的蝙蝠翅膀,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南枫的面前将他托住,让他不至于就这么直挺挺的摔在地上。
而就在南枫和利姆鲁经历了千辛万苦终于打败了猪头帝的时候,远在哥布林村庄之中,却是发生了一件怪事。
在哥布林村庄外的一块空地上,一座火红色高塔的虚影凭空出现,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短短几秒的时间内就完成了建造的过程。
这一座塔就是朱雀塔,已经彻底掌握了这个世界的南枫想要建立五行塔已经变得轻而易举,仅仅只是一个念头就完成了以前耗费很大功夫才能够建造的五行塔。
“朱雀塔已经建立,也不知道其他分身那里的情况怎么样?”
南枫的目光仿佛能够透过无尽的虚空看到哥布林村庄中的那一撮火红色高塔一样,目光透着深邃。
而就在南枫低声呢喃的时候,另外的依据分身此时才刚刚降临到指定的世界上。
不过这一次的穿越和以前不太一样,发生了一些让他有些尴尬的意外。
那就是分身这一次穿越附身的身体竟然是一个女孩!
当分身苏醒过来看到自己胸口的那两条麻花辫以及身上穿的那一件充满土味的花衣裳以后,不由彻底的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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