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这什么情况?
这个支线任务失败的惩罚不是喝一周的自来水吗?
鹰司泉满脸懵逼,许多疑问浮上脑海。
久未登场的系统解释道:“任务时限未到,你主动放弃任务,将会得到更严重的惩罚,这是来自充满正能量系统的愤怒,本就没有任何突出才能的宿主,若丢弃时刻充满的斗志,那还有什么用处?”
卧槽,你事先怎么不说?
“哎,我没说吗?怎么可能,是你没注意听,咦,信号突然变差,改天再聊。”
系统说着蹩脚的借口,进入呼叫不回的潜水状态。
鹰司泉越来越觉得,这个系统不对劲啊,性格一变再变,和传统的系统有差别。
一般的系统,不是没有任何感情,就是幽默风趣,或者说以榨干为名进行毒舌式傲娇等等。
这些系统的类别很多,也都有一个相同点。
一开始登场是什么样子,到全书完结就是什么样子。
打个比方说,毒舌式傲娇系统,整本书下来,一方面叫着人家才不要帮你变强,人家才不想你赢,另一方面死命送装备和血脉等等。
绝不会有任何变化。
他的系统怎么画风变了又变?
一开始机械式的冰冷音调,早被抛到不知哪里去,性格也从多嘴烦人,变得越来越沉默。
怪渗人的。
鹰司泉抖了抖身子,没有继续深入去想,人家就在他脑子里,想什么,还不都是白搭。
我命不由我啊。
他心里莫名生出一丝烦躁,变强的心思愈发迫切。
只要强到秒天秒地秒空气,也就不用担心什么系统惩罚。
冬木英虎见他发呆,伸手推了推道:“泉,你怎么了?”
他回过神,笑了笑道:“没什么,我们走吧。”
“小心!”冬木英虎突然出声提醒。
可已经晚了。
鹰司泉踩着尚未凝固的蜡烛油,身子往后翻倒,砰地打翻一盆黏糊糊的润滑油。
“你没事吧?”
冬木英虎满脸关切。
鹰司泉面色阴沉,黏糊糊的触感在皮肤缠绕,疼是不疼,他用万兽之王的血脉让自身皮肤变成犀牛皮一样厚实。
问题是恶心啊!
“好好的,你成什么佛!”他恶狠狠地瞪了冬木一眼。
对方满脸茫然,不明白自己哪里得罪他。
鹰司泉没有解释,起身往外走。
冬木英虎按下疑惑,跟着走出礼堂,看见蹲在地上和小狗狗等待一样的六位太妹,他顿时吓得浑身发抖,脚都软了。
鹰司泉没好气推他一下道:“别怕,有我在。喂!你们搞什么鬼?快点滚蛋,别蹲在这里碍我眼。”
“别以为口气这么吓人,我们就会听你的话,”紫发太妹满脸愤愤说一句,又迅速变脸,红着脸道:“除非你用鞭子抽我们……”
冬木英虎眨了眨眼,满脸问好,“????”
刚刚还一个个如狼似虎,一转眼都成小狗了。
这不是同一批人吧。
鹰司泉没心情和这群觉醒新属性的太妹闹腾,不耐烦道:“想抽自己抽,别烦我,冬木,我们走那边。”
紫发太妹惊愕地盯着他,“好过分,居然让我们自己动手,这样冷酷的态度,好棒啊~”
“不愧是我们的够修金撒嘛。”
冬木英虎边走边惊讶道:“你什么时候成为她们主人了?”
鹰司泉面无表情道:“我哪里知道她们脑袋哪根筋搭错,抽几下都成那个鸟样,别管她们,我们走。”
“嗯,”冬木英虎悄悄回头看了看,心里愈发坚定,女生还是幻想的最完美。
至于XX的快感,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赶回正门的途中,鹰司泉看见有个水池,凑上去洗了洗身体。
结果年久失修的水龙头突然爆裂,半截狠狠砸在他鼻梁上,许多自来水泼了他一身。
奇妙的是,边上的冬木英虎一点水都没沾到。
“混账!”鹰司泉气愤地一拳砸在水池上,越看越觉得身边的冬木英虎不爽。
“冬木,你先走一步,大小姐她们在海边小屋,你要去的话就去,不想去回家。”
鹰司泉强忍住迁怒的心思,打算让冬木离开自己视线,再倒霉下去,他真怕自己会忍不住。
冬木英虎看出他状态不太对头,担忧道:“你没事吧?”
鹰司泉额头蹦出一根青筋,咬牙道:“好得很,就是运气比较糟,你放心,我没什么大碍。”
冬木英虎稍微迟疑一下,没在坚持,点头道:“嗯,你小心点,我先回家。”
他挥挥手道:“回去吧,免得伯父伯母担心。”
“嗯,学校见,”冬木英虎打声招呼,大步离开这里。
鹰司泉松口气,等几分钟,烦躁心情平复下来,他走向正门。
又过了几分钟,鹰司泉到达正门,遍地都是倒下的不良学生,数量大概在四五百之间。
夕阳仿佛要坠在城市之外,余晖照得万物苍凉。
东条真吾大马金刀坐在三个叠起来的人背上,精神十足地抬手道:“哟,事情办完了?”
坐他对面的本城源伸伸懒腰,嘲笑道:“真慢,你小子是乌龟吗?”
鹰司泉眼眸一扫,哼道:“大将对决和杂鱼对决是不同的情况。”
“噢,我刚好热了身,想要和你这个大将过过招。”东条真吾笑了,起身,斗志昂扬。
鹰司泉悠悠道:“这样真的好吗?女生们都在沙滩,我们在这里打,留下一个西连寺泰在哪里。”
冬天真吾:“……”
本城源:“……”
“糟糕,我的蜜子有危险!”本城源惊叫,再也顾不得斗嘴,急忙转身跑掉。
东条真吾也想起正事,自己不是来踢馆的,是搞联谊!“源,等等我。”
鹰司泉摇了摇头,手插在沙滩裤的裤袋,慢悠悠往外走,他不着急。
也不敢急。
目前的他,运气值为负数,锅从天降都不奇怪,哪里还敢乱跑。
为时刻警戒倒霉来袭,他用龟壳硬度取代犀牛皮,加上猎豹的弹跳力,苍蝇的动态视力,摆平一件件倒霉的事情。
比如说,莫名其妙掉下的花盆,跳楼往他头上砸的破产老板,想要拉着他一起殉教的狂信徒等等。
他走回沙滩时,天空黑成一片,无星无月,白日的喧闹犹如海市蜃楼,宁静成为这里的主旋律。
海滩边的许多店铺关门,只有旅馆门前挂着灯笼,显示还在营业。
海边小屋门口前,笹仓弦子静静站着,风撩起她的裙角,她撩起散乱的鬓发,一如既往地温柔,“鹰司君,大家都等着你呢。”
鹰司泉心里莫名一暖,连忙跑过去,抬手道:“抱歉,我回来晚,啊!”
他脚下突然一滑,整个身子飞扑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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