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柳离开了海棠宫,去寻找她的希望。
她坚信,只要她想,那个男人一定会背弃一切,给她想要的答案,因为她们彼此深拥过,从**到灵魂完美的融合。
大内总管小桂子,不知道什么原因,被楚候,叫去了楚园。
宫帜太监,自由活动。
在皇宫一处无人问津的长廊,一个长得如同比两只黄鹂还可爱的姑娘,身着霓裳扶栏而立,脸上厩天真而灿烂的笑容。
她发自内心的开心。
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真正的自由便在前方,她怎能不发自内心的开心呢?
就在这时候,一个年轻的太监出现在了长廊的痉。
寒风卷冬雪涌来,那人在灯火阑珊处。
看到那张熟悉的脸,即使再冷的冬天,红柳也觉得不冷了。
“穆顺,好久不见。”红柳喜极而泣:“能够见到你真是太好了。”
那年轻的太监再也不顾姿态,于长廊万千灯火间,跑到了红柳的面前,然后将这位佳人深深的拥入怀里。
“能够见到你,真高兴,听说楚候为你建了海棠宫,还为你不杀那头雪白的梅花鹿。”被称作“穆顺”的年轻太监无比欣喜地说道。
红柳点了点头说:“是啊,他对我真的很好,而且后汉很多人都说他是大英雄,穆顺我来找你,是有件事情想要跟你说。”
穆顺笑道:“大英雄都是骗世人的,这个年代,谁不是大奸似忠,大伪似真?什么事情,是不是在宫里有什么困难?”
红柳摇了曳说:“困难倒是没有,只是我想同你离开。”
穆顺有些难以置信:“离开?”
红柳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看向长廊外,无比繁华、灯火辉煌、偌大的长安城,说道:“你不觉得,这座皇城,就像是一座巨大的樊笼,而我们就像那只雪白的梅花鹿,被囚在樊笼里,任人宰割。”
穆顺沉默了一会儿,说:“只要杀死楚候,帮助陛下登基,那么一切便结束了。”
红柳回首看向穆顺,苦笑道:“杀死楚候?整个天下,包括宫中很多人,都觉得他是大英雄,都视他为神灵,而我们却要杀死他,我不知道楚候有什么错,犯了什么罪,我们为什么要杀他?”
穆顺斩钉截铁地说:“他对陛下不忠!”
红柳冷笑:“不忠,楚候在后汉战无不胜,若想要陛下的皇位,便早就拿了,如今只是陛下不肯放过他,而不是他不肯放过陛下。”
穆顺闻言,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红柳,似乎想不到曾经与自己同床共枕后的女子,曾经一起从那里出来的人,曾经与自己身体到灵魂都完美融合过的人,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红柳抓住了穆顺的手,她发觉穆顺的手很凉,但她还是情绪无比激动地说出了那些话:“我们一起离开这里好不好,再也不管这乱世天下,再也不管这皇宫里的恩恩怨怨,为什么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们的权利斗争,却要牺牲我们的自由和幸福,我们不管了好不好,楚候说了,只要你答应,便放我们走。”
穆顺挣脱了红柳的手,脸色平静的可怕:“你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好?”
红柳难以置信地看着穆顺,看着这个曾经对自己,说了无数海誓山盟、恩恩爱爱的情话的男人,问道:“你什么意思?什么叫我给你一点时间?”
穆顺苦笑道:“我忘记不了,我们在那样的环境下,是陛下派人把我们带到那个地方,虽然在那个地方活得不如狗,但是我们终究还是活着,没有陛下,我们哪能活到现在,我们怎能不报陛下的恩情?”
红柳问:“报恩,就要杀死楚候,就要牺牲你自己,还要牺牲我。”
穆顺痛苦的指着自己说:“你看看我,你看看现在的我,我已经不是个男人了,我能给你什么,我能有什么,你为何还要和这样的我谈未来,为什么?”
说到最后,他竟然是情不自禁的红了眼眶,泪流满面。
红柳一把紧紧地薄了穆顺,说:“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永远爱你,只要你愿意,我现在便能与你打破樊笼,然后天涯海角。”
穆顺有些感动,没有推开红柳,任由这个比两只黄鹂还要可爱的女孩,紧紧的迸,说:“你给我一点点时间,只要做成了这件事情,我便与你走,天涯海角,不问世事。”
红柳有些好奇,红着眼眶问:“什么事情?”
穆顺摇了曳,有些愧疚地说道:“对不起,我不能说。”
红柳惊讶地问:“你现在连我都不相信了。”
她的眼里,逐渐泛起了浓浓的失望之色。
穆顺叹了口气说:“对不起,这件事情,我没有办法相信任何人,所以任何人都不能说,你若信我,便等我,后日月出之时,你在这里等我,我与你走,天涯海角,再不问世事。”
穆顺和红柳永远都想不到,在他们在长廊之下私会的时候,在皇宫的最高处,有两个人并肩前后而立,正默默的注视着这一切。
这两个人,正是王安和伶月。
王安笑着说:“你看,我就说情之一字,可做万般解法,也最难解。”
伶月问:“你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所以你才会对她说那些话,为什么?难道你真的对这个芯头有爱屋及乌的感情。”
王安摇了曳,说:“我若是真的会对翠柳动情,那么我早就应该喜欢上了你,可我没有。”
“只是我觉得当初愧疚翠柳,所以想以另一种方式补偿在这个女子身上,只是这个女子与翠柳一样单纯,我不想她走翠柳的老路,于是想教会她成长。”王安一脸平静地说。
伶月问:“即使这样会很残忍,也在所不惜?”
王安答:“现在的残忍,便是以后的仁慈,温室里的花朵,往往难以经历的风雨,我不惜为她在我的庇护之下,成为一朵温室的花朵。”
伶月说:“那你为何,唯独同意我跟你去西海。”
王安笑了笑说:“因为你是我的刑女啊,你与我主仆二人多年,虽然我从未当你只是一个侍女,但是终究习惯了你在身旁,突然分开,我会很不习惯,我很不习惯,便会不舒服,我不喜欢这种感觉。”
伶月沉默了一会儿,问:“你真的不是姬羽?”
王安一脸认真地说:“我是姬羽。”
伶月接着问:“那么你又是王安?”
王安笑着说:“不错,姬羽就是王安,王安就是姬羽,这个答案,你满意么?”
伶月蹙了蹙眉头,说:“还算满意,不过我想知道,你更喜欢哪个名字。”
王安想了想答:“我想,我更喜欢王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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