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应了一声,然后把开酒工具给放到桌子上,便转身走了。不过她临走前,好冲吕南青抛了个媚眼,弄得吕南青有些手足无措。
徐孟枭见状,又是一阵取笑。
吕南青想了想:“阿飞,你从学校找女生过来一起玩会儿吧,都是大男人在这儿玩,没劲,就找初二,初三的就行。”
小武子顿时又来劲儿了:“好啊好啊,青哥,祥哥,听说星云中学现在有几个女生,可漂亮了!”
徐孟枭闻言,嫌弃地瞥了小武子一眼:“瞧你那点儿出息。”
小武子低下头,小声顶嘴道:“我这出息怎么了,我就不信祥哥不喜欢美女还喜欢男的了!”
此话一出,大伙儿哄堂大笑,倒把徐孟枭给弄得脸红脖子粗了。他咬牙切齿地看向小武子,嘴角浮起一丝邪笑:“小武子。”
小武子抬起头,怯怯地笑了笑:“祥哥,我刚刚没说什么,你听错了吧!呵呵。”
话一说完,他便想转身溜之大吉,哪知道,徐孟枭一下子就给他扑倒了。
一时间,包间里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俩人折腾完后,阿飞问:“祥哥、青哥,我刚刚发短信叫学校里的人找了,要不再打个电话给许佳姐,叫她帮帮忙。”
“对啊,这个我怎么……”话还未说完,徐孟枭脸色突然就变了,语气异常决绝:“不行!许佳和青哥有仇,难道你们不知道吗?”
阿飞“啊”了一声,似乎一下子就想起了些什么。他低垂下头,怯怯地说:“对不起,青哥。”
吕南青摆了摆手,笑道:“都是自家兄弟,不用这么拘束,下次别再提这事儿就好了。”
阿飞点了点头:“嗯,谢谢青哥,我出去打个电话。”
吕南青点了点头:“去吧,注意安全。”
阿飞应了一声,然后拿着手机就出去了。
阿飞走后,吕南青倒在沙发上,仰头长叹:“要不是许佳家,我们也不能被逼退学,跑出来混社会。”
徐孟枭拍了拍吕南青的肩膀:“管他的,当时我爸找了多少关系,这事儿也就压了半年,最后还是没压住,谁叫许佳家老爹是局里的人。”
吕南青冷笑了一声,眼中杀机四现:“这仇,迟早要报,我老爸可因为这事儿气得吐血,至今没和我说一句话。”
徐孟枭自己给自己点了一支烟,悠悠道:“慢慢来,不急,咱们一步一个脚印,总有一天会成的。”
吕南青又是一阵叹息:“其实我这些日子,最想的就是时光倒流,我能好好学习,少惹事,不要走上这条不归路,可惜时光它能倒流么?”
徐孟枭乐了乐:“你看你,现在说话老气横秋的,想开点,咱们是黑吃黑,江湖事江湖了,又没欺负平民百姓,又没做什么缺德的亏心事,、咋的!”
吕南青也笑了:“是啊,既然选择了就不要后悔,这世上永远没有回头路,也没后悔药。”
话刚刚说完,包间门就被推开了。阿飞带着七八个女生走了进来,那帮女生看上去也不是什么善类,明明还穿着校服,却浓妆艳抹的。
吕南青扫了这些女生一眼。忽然,他的目光停留在了一个穿牛仔服、扎马尾的女生身上。她与这些女生在一起显得格格不入,就好似万千妖魅中的一仙子一般。
看着她那素面朝天的面孔,天生丽质这个词语浮现在了吕南青脑海中。
吕南青对阿飞招了招手,阿飞当即明白了他的意思,阔步走到了他身旁,然后毕恭毕敬地坐了下来:“青哥,怎么了?”
“那个一身牛仔服的女生叫什么名字?”
阿飞一听,顿时乐了:“青哥,你真有眼光,那是我们年级最漂亮的女生,叫谢艺。”
吕南青闻言,笑了笑没有说话。只见他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后走到谢艺身前,敬酒道:“你好,我叫吕南青。”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是微笑着说的。
谢艺缓缓站起身,端着酒杯,脸上尽是羞涩和胆怯,那样子就仿佛是一只受宠若惊的小猫,煞是可爱。
“你,你好,我,我叫谢艺。”她说起话来结结巴巴,声音因紧张而显得有些颤抖。
说完,二人皆将杯中酒一仰而尽。谢艺因为紧张,再加上这是她第一次喝酒,刚一喝下去,她就干咳了起来,自然红布满了那张白哲的小脸。
吕南青看着她那可爱的模样,忍俊不禁地乐了:“别紧张,都是自己人。”
“喔!”谢艺生硬的应了一声,就坐下来了。
那年,那天,那晚,那时,吕南青十六岁,谢艺十五岁,他对她一见钟情,无法忘怀。
接下来,大家互相敬酒,因为有了谢艺们这帮女生的加入,气氛逐渐被带动了起来,大家都玩得很嗨。
吕南青试图跟谢艺接近,但谢艺就像一只胆怯的小兽,筑起了高高的篱墙,把吕南青隔在了外面,难以逾越。
吕南青倒也不强求,一切顺其自然就好。
凌晨一点,转场烧烤摊走一走。
离开天上人间的时候,吕南青右眼皮跳了几下,似乎预示着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
南苑烧烤城,依旧是老规矩,“山鸡兄”招待静云会的人找地儿潇洒,吕南青、徐孟枭他们带着阿飞这帮子人找地儿潇洒。
因为毕竟两帮人不是一个圈子的,强行放倒一起,难免出什么乱子。
两边人虽未坐一起,但也隔得不是很远。
“都是自己人哈,你们自己点,想吃什么点什么,今天我和东祥请客,也歪怕钱够不够,只管你们吃没吃够就行。”吕南青站在那儿指手画脚道。
接着,大家就开始点东西了。
期间,谢艺忍不住多看了吕南青几眼。星云中学的学生们把这个男生穿得就像魔鬼堆里的恐怖大魔王。在谢艺的想象中,他应该是一个腰大膀圆的纹身壮汉,跟电影里描述的那些黑帮老大一样,吃人不吐骨头。
可没想到如今一见,却是一个眉清目秀的阳光男孩,跟普通人家的学生无异,这哪里像什么无恶不作的黑社会啊,简直就是隔壁邻居家成绩优异十全十美的小男生。
魏雪拐了拐谢艺,低声道:“小艺,你看谁呢?刚刚在KTV,吕南青主动跟你示好耶,要是我,肯定跟他多亲近亲近。没想到他不仅混得牛逼,而且还长得这么清秀。”
谢艺白了魏雪一眼,温文尔雅地笑道:“呵呵,你既然这么崇拜他,怎么不去抱大腿啊?”
魏雪轻推了谢艺一把:“你说什么呢,我可入不了人家法眼。”
谢艺笑了笑没说话。
忽然,不远处传来一阵争吵。
徐孟枭抬眼一看,脸色大变:“不好,青哥,好像向阳那边出事了,咱们过去还是不过去。”
吕南青沉思了会儿,说:“去吧,虽然向阳这个人平时总是把利益看得很重,但多少还算有点情谊,再说了,他们现在跟咱们在一起,说到底现在我们还是一伙人,如果他们被干了,我们不帮忙,以后其他人怎么看我们。”
“说得有道理。”言罢,徐孟枭带着人就朝那边走了过去。
吕南青站起身,转头看向阿飞他们:“这个事儿你和你的弟兄就不要参与了,你们只要带着姑娘们吃好玩好就行了。”说完,他便大步流星的朝“山鸡兄”那边走了过去。
“山鸡兄”这边场面有点乱,但对面总的也就十来个人,应该也不敢动手。
徐孟枭、吕南青们一帮子人过来了后,首先开口的还是“山鸡兄”:“你们玩你们的,这事儿我自己能解决。”
吕南青听了这话,顿时就不高兴了:“向阳,你觉着我们是那种人么?说说,怎么回事儿。”
“山鸡兄”的情绪似乎是特别的激动:“靠,看见没,那边那个光头,那孙子抢我媳妇,给我戴绿帽子,老子找他好几天了,今天没想到在这儿碰面了,运气真好。”
那光头很淡定地笑了笑:“向阳,咱们都是静云会的人,我跟你也都一个辈分,没必要为一个女人闹成这样是不?再说了,那女人也不值得,我又没挖墙脚,是她主动往我身上贴的。”
未等“山鸡兄”说话,吕南青抢先道:“你叫什么名字,你和向阳在这儿也扯不清,把那女人给叫出来吧!”
“我叫单风,阿辉,把那女人弄过来。”那光头一边打着手势,一边笑着说。
接着,叫做“阿辉”就退了下去。没过几分钟,他拽着那个女人的头发就走了过来。到了单风面前,他一把将那个女人推到了单风面前。
单风看着那个女人笑呵呵地说:“张琴,都是你个婊子惹的祸。”说完,他拽了那个女生一把,然后又推了一把。
张琴回头看了单风一眼,然后又看了“山鸡兄”一眼,眼神有些胆怯。最终,她还是朝“山鸡兄”这边走了过来。
“你们自己问她吧!是不是像我说这么回事。”单风脸上的笑容依然未减。
张琴到了“山鸡兄”面前,眼泪就开始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向阳,你能不能放过我,我只想和阿风好好的在一起,你放过我好不好,求求你了?是我对不起你,下辈子我做牛做马来报答你,好不好?”
“山鸡兄”听了这些话,立刻又被刺激到了,他双眼红通通的,但看向张琴的目光依旧是柔情似水:“单风,他有什么好的。”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大家都听得出,“山鸡兄”的声音在颤抖。
张琴抬起头,神情坚定地说:“他能给我想要的生活。”
“山鸡兄”听了这话,眼泪顿时不争气的落了下来。他缓缓蹲下身,深情地看着张琴,然后轻轻拨开了她的头发。
突然,“山鸡兄”就怒了,他冷笑着,喃喃自语道:“纵使你有牵绊过错,我也舍不得动你一分一毫,而他,却把你伤成这样,呵呵!”
说完,只见“山鸡兄”站了起来,冷冷地看着单风:“你打得?”
单风依旧是一脸的无所谓:“我的女人,我想怎么弄,就怎么弄。”
“山鸡兄”找来的静云会的那些人见状,纷纷退到了场外,更有一个小子一脸奉承地跑到单风那儿,打了个招呼,然后又跑到中间,一副为难相说:“唉,向阳,单风哥,你们的私事我们也不好插手,毕竟你们俩都跟我们关系不错,还是你们自己解决的好。”
说完,他又退到了场外。
原本浩浩荡荡的队伍,现在也就只剩下了“山鸡兄”、徐孟枭、吕南青他们十来号人了。一时间,局势又恢复了平衡。
就在这时候,“山鸡兄”从旁边烧烤摊抄起一条板凳,拖着就朝单风那边走去,满脸杀意。
单风见状,脸色一变:“阿辉,抄家伙。”
阿辉他们不知从哪里一下子拎了一个口袋出来,然后绳子一拉,那口袋里的东西叮铃哐啷就散落了出来,竟是一些刀具起码有二十来把。
单风捡起一把小关刀,然后扛了起来,指着“山鸡兄”,那样子很是不可一世:“要打,爷也不会怕你,要不是看在是同门师兄弟的情谊,我早就废了你了。”
徐孟枭一脸紧张地看着单风和“山鸡兄”那边:“怎么办?青哥。”
吕南青咬了咬牙,依旧还在犹豫中:“我在想,向阳值不值得帮。”
另一边,离单风还有几十米的时候,“山鸡兄”先是一个助跑,然后摆了一个运动员投标枪的姿势,将那板凳狠狠地朝单风砸了过去。
单风关刀一扬,然后就给那板凳斩断了,他回头吩咐道:“你们给我站在这儿,我今天要过去废了这个王八蛋。”说完,他拖着关刀就朝“山鸡兄”走了过去。
眼见单风眼中怒火燃烧,“山鸡兄”却无所畏惧,只见他又从旁边找了一根铁棒拎在手里,冲着单风大喊:“来啊,谁怕谁,今天谁怂谁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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