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久？”
王铮见其中一个副导演，已将那些画好妆，即将扮演青楼女子的20多个临演，带到预定位置后，而几个主演的妆，却还没画好问旁边的王德路道。
“今天演员比较多，可能有点慢吧。我去催催。”王德路说完朝着演员化妆室走去。
“你这都妥当了吧。”一座已被装饰成古代青楼的大厅中，王铮问选角导演石明。
“都好了，你看看这质量还行吧。”石明站到王铮旁边，对着厅内的那群临演一努嘴道。
王铮看了看，20几个女孩都算的上青春靓丽，在加上身上的衣服，都是些艳丽丝绸，那些裸露在外的雪白色肌肤，让人了看了后确实有点惹眼。
“你这都哪找的，挺不容易的吧。”王铮问他道。
“学校啊，23个人今天一天2万3，每人1000。”石明道。
“1000？财务批了？”王铮问他。
“怎么不批，一分价钱一分货嘛。”石明笑道。
想着自己98年跑龙套时，才几十块钱一天，抬轿子抬的要死要活的，而现在这些女孩只是因为长的漂亮，就能拿1000一天，王铮都为自己感到心酸，摇摇头走出小楼。
“石哥，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年轻的过份的导演？”王铮刚走，大厅内就传出一阵喧闹。
“别看人年轻，可人家也是在国外电影节上露过脸的。”石明生怕吵闹声惊动刚走不远的王铮，朝着她们喊道。
“导演，演员妆好了。要看下？”王德路寻着王铮问道。
“化这么久，肯定得看下啊。”王铮道。
化妆室，由于剧组内的几个演员，要么是新人，要么算是过期演员，所以也不存在什么大牌演员，要自己的单独化妆室，这会7个演员正连排坐着。
王铮摸索着下巴，依次看去。
周星和吴蒙达的妆和昨天一般无二，只是等会所穿的服装要换。
许少强和另一个清朝官员的妆也容易，只是多了个假辫。
王铮朝里走去，对着镜子一边看着3个女演员的妆容，一边回忆着脑中的影像，点点头，只是中间多瞄了眼张慜那冷艳的面容。
“换衣服吧。”王铮说道。
又是半个小时的等待，天色已经大亮，张慜和另一个女演员，才慢慢渡出自己的换装间，而石榴姐却已快喝完了一杯水。
看着张慜身着的那身大红大紫服，王铮一阵皱眉。
“张小姐，你能换身衣服吗？”王铮围着张慜转了一圈问道。
“换什么？”今年已经33岁，但岁月还没在她那张脸上留下丝毫痕迹的张慜，转头盯着王铮，脆声问道。
“素雅点的，清淡点的，你这又不是去结婚，穿成大红大紫的，好像不太符合我剧本中提到的，关于你这个人物的描写。”王铮解释道。
一会功夫，张慜身着件粉色衣服走了出来，问道：“这件行不行。”
“没别的？”王铮问完，没等她回答，直接走进女性服装间，看着张慜所属的那个衣架上的衣服。
“老于了？”从新走出来的王铮，问站在不远处的王德路道。
王德路见王铮情绪好像不是太好，忙打了个电话，挂断后道：“已经到剧组外了。”
“大家先坐下歇会。”王铮说完，也不管别人，自顾自的坐在一条两人长凳上，点燃香烟吸了口。
“哎，你刚才在这，这怎么了。”后面传来的窃窃私语声，王铮懒得搭理。
“好像是服装问题。”一人道。
王铮看着晃荡着右手，左手则拎着早饭，那被他称作老于的中年人到了剧组，问他道：“老于，如霜的小传你看了？”
“看了，怎么了？”于斌见剧组这会还没开工，王铮则是大马金刀的坐在长凳上，看见自己就问自己看没看剧本。一头雾水道。
“那你帮我进去，找件她在扮演青楼女子中，适合穿的衣服。”王铮指着张慜笑道。
“就这事？等着。”那老于道。
“就这件。”眨眼功夫，老于从里面出来，手里提溜着张慜换下来的那件衣服道。
“这件不行，我要素雅点的。”王铮笑道。
一连几件，都被王铮否决后，老于将手里的衣服“啪”的丢在地上，道：“你一大早上消遣我？”
“服装这块是你负责的，现在我要的你拿不出来，你说我消遣你？”王铮从凳子上站起来，看着他道。
“这些不行吗？一个青楼女子要什么素雅。”老于指着地上的那件红色衣服，对着王铮叫道。
“谁跟你说，青楼女子就不能穿素雅点的？你搞的这大红大紫的是要她去嫁人吗？”王铮叫道。
“就这些，你爱穿就穿，不爱穿，自己做去。”老于说完后，又嘀咕了句香江骂。
“那我要你干嘛？”王铮气急道。
“我是你请来的？你还真不知廉耻，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老于讽刺道。
“你不是我请来的，但是我可以请你走，现在，你立刻给我滚蛋。”王铮一手指着他道。
“你的扑街。”一连串的香江话，在老于恼羞成怒中脱口而出。
“啪。”王铮见他几十岁的人了，在这么多人面前满嘴喷脏，一脚将那长凳朝他踹去。
“干嘛，你想打人啊。”老于见王铮踢完凳子，又一脸涨红的朝着他走来，不由一慌道。
“打你？我害怕别人说我欺负老弱病残。”王铮走到他面前道。
“你个大陆仔，你说谁老弱病残？”刚不过50多一点的老于气道。
“你脑子不好，不是老弱病残是什么？赶紧滚蛋。在慢了，说不定我真能动手。”王铮嗤笑道。
“大陆仔，算你有本事。”老于见王铮一幅撸袖子真要打人的架势，连狠话都没说，朝剧组外走去。
“别看了，都干活去。”王德路对着被争吵声吸引过来的，那些看热闹的工作人道。
“铮仔，怎么回事啊？”老于刚走不久，王铮的电话适时的响了起来，不用想也知道怎么回事。
“老于，我让他滚蛋了。”王铮没做解释，相信电话那头的人早已知道的一清二楚。
“走就走吧，一个不入流的服装师，你安心拍戏就好。”江强宽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