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中有这么一句话:哪里有人,哪里就有江湖!
被群山围绕的半缘村如果也算个小江湖的话,那这个小江湖中的“武林盟主”这一职位,非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孔家老大孔金龙莫属。
而孔家就是这个江湖中人人畏惧的武林世家。
孔家有三兄弟,分别以金龙,银龙,玉龙为名。
老大金龙家住县区,是县内很多大人物的桌上宾。
老二银龙40多岁的年纪,见人永远是咪咪笑,也就是人称的笑面虎。
老三玉龙,是村里人人畏惧的狠角色,打起人来不要命,永远都是他打人,没人敢碰他。
孔家老宅府邸占了半缘村最好的地段,门前是一座三龙缠绕的石碑,庭院房屋以高,大为主,支起这个高大房屋脊梁的都是一水的粗巨木。
“狗子兄弟,你和县里大领导合影都能坐在第一排,你看我大哥还是致富模范了,也只能站着最后面,难怪你看不上我们兄弟!”
孔银龙脸上的肉有点多,这会一笑,将本就不大的眼睛挤得就剩下一条缝隙。
房子高自然就敞亮,也能让狗子看清孔家大厅内的那张,孔家老大还有县里许多大人物的合影。
这张合影他一点不陌生,因为照片里也有他,当时的他打完仗刚归来,也是在这之前的那个战场上他才瘸了腿。
“呃,你哥是那个金金龙勒?”狗子不确定的看着孔老二。
“金龙在县里可是搞大发了!开了个大公司!”站在孔银龙后面的村长弓腰说道。
狗子很高兴,没想到在这还能见到熟人,在加上这里村民的热情,桃花一改之前的不情愿,让他最近的笑容多了很多。
狗子,孔银龙,村长三人,就这么站在合影前聊的意兴盎然。
外面响起一阵嘈杂声,带着秧子的桃花好奇道:“外面咋啦,闹哄哄的。”
“么事,么事,小孩子不讲文明,随地尿尿,教育过就好了。”
刚进门,留着满脸络腮黑胡子的孔玉龙笑道。
丰富的菜肴和名贵的白酒被孔家保姆搬上了桌,这场酒席来自于孔家兄弟的邀请。
宴席刚一开始,孔银龙嘴里没说别的,永远都是木头!
一上桌就摊牌了,每一句话都是围绕着木头,从二开,说到三七开继而到四六开。
镜头内,狗子脸上的笑容开始慢慢收敛及至消失,他起身使劲搓了搓脸,叹着气慢慢的向门外走去,孔银龙紧随其后。
“停,这个镜头就这样,继续门口的戏份。”
见富小龙正在状态里,王铮提着**就往外走。
身穿皮夹克,梳着三七开发型的孔老二,抽出根烟点燃后,对门前的狗子道。
“南园村修庙,要根大柱子,方圆500里就这有。狗子,你只要开口说句话就是万元户!你就是不为自己想,也该为老婆孩子想吧。”
狗子昂起的脑门带起了眼角的皱纹,听到院里桃花和孩子的说话声时,转头看了眼。
“停,就这样,休息会。”
这两段长镜头没有因为演员n,也没有常规性n,让提着**的王铮扯起了嘴角。
“别,别,导演现在就拍。”
富小龙操着口山省话急促的叫道。
“下场重头戏,你这不歇会?”
“不用,不用!”
富小龙说着就向屋内走去,扮演孔银龙的演员懵逼的看着王铮。他是刚进剧组的演员,没想到王铮这个如日中天的导演,竟然会这么迁就演员。
一般在剧组内,导演可是绝对权威,甚至有的导演,为了树立自己在剧组的威信,没事也搞点事骂骂人,即使有演员敢顶撞导演,也是那种大牌明星小导演的剧组。
而地狗剧组可不是这种情况,富小龙不是什么大牌演员,王铮现在反倒是业内盛名的导演。
“行,继续!”
富小龙既然坚持,王铮也就顺口答应。
哪个导演都喜欢好演员,王铮也不例外,富小龙这人不但专业技能过硬,在剧组内也从不作妖。
每次收工都是躲在房间内看剧本,从来不和人一起出去喝酒打屁什么的,甚至都没请自己吃过一顿饭。
当然,王铮也不在乎一顿饭这种小事,但就是这种小事就能证明富小龙这人不喜欢攀强附会,这要是别的明星,还不三天两头请自己下馆子!
王铮对富小龙没说的,这也仅是建立在这演员好的让他没话说,要是像周星那样的,他早就开骂了。
“导演,换真酒吧,这白开水喝了都没效果。”
富小龙闻了下桌上的酒杯,又对王铮提起了要求。
王铮呵呵一笑,指着桌上的白玻璃杯:“这杯子倒满是三两三,我害怕你喝完后说不了台词。”
富小龙不满道:“说的了,我喝完后最多停顿一秒,你到时候别停继续拍。”
“给他倒上!”
白酒王铮是早早就准备了,可他认为富小龙能演出那种状态,所以就换成了白水。
“各部门准备,开机。”
面前的三个玻璃杯装满,狗子拿起自己面前的那只一骨碌喝了下去,让对面的孔老二和孔老三一阵欣喜,以为木头的事成了,忙拿起另外两只满杯。
镜头重新回到富小龙扮演的狗子身上。
最后一口酒咽下,狗子的眉头深皱,鼻孔的喘息声快的将鼻翼带的一阵上下掀动。
酒杯放下,狗子的嘴角有点扭曲放佛是在咬着牙说话。
“这茅台酒我喝过,烟就抽过一次,是冲敌人阵地前,师长给的红塔山,当时他对我们说,同志们那山是谁家的,我们喊道,是华夏的他又问,山上的草木是谁家的,我们喊道,是华夏的。”
狗子一会压着声量学老领导的腔调,一会又拔高声量,学着自己和战友当时的模样。
经常耷拉着的眼皮也抬了起来,眼神变的坚定明亮,歪低着脑袋的他面容有点扭曲,看的对面孔家兄弟面面相觑。
“我们连200多人,留下了54个在上面,我运气好,只是瘸了条腿。”
脑袋抬了起来的狗子使劲搓着脸,将眼角的泪花不经意的抹掉后,就这么直直瞅着孔家兄弟。
夹着烟的孔银龙丝毫没回避他的目光,看着他道:“狗子,你这什么意思?”
“别在砍树了,咱们以后做个清清白白的人。”
孔老三一巴掌拍在饭桌上发出一声大响,“刷”的站起来指着狗子:“你他娘的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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