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圣背对上官奉剑,脸现冷笑,“你活下去自然很好,我却非要他死不可。”
长刀再挥,又是十几道身影从长街两侧建筑之上一跃而下。
忽然转身面向上官奉剑,齐圣抬手托起她的下巴,肆意目光上下游动,“你觉得我会放过你?口口声声说要活下去,想激怒我?”
“我不会杀你,带你来这,是要让你看看他是如何死的,你为了他而向我出手,便注定了你的结局。随他死去,如能侥幸活下来,我身边正缺一侍女。”
齐圣松手,指向陷入围攻中的四人和一直没有动作的李鸦,“他的武术我欲得,却不是非要不可,他这个人我却非杀不可,给自己留一个心腹大患,我没那个蠢,你认为在这么多人围攻之下,他们能活下去?”
“还是你认为自己去助一臂之力,就能将他们从必死之地中救出?”冷笑着拔刀出鞘,随即又有二十多个武者从高高建筑上落下,齐圣举刀而挥,道。
“别痴心妄想了,我不会给他们留一丝机会,如不是需要武城传令下来,三日前便召集众人将他杀了。”
“天下攘攘,皆为利来,你看,我许之以利,便是他们这几个人中之龙都要饮恨于此。”
齐圣忽然放声狂笑,“云怀烈啊云怀烈,你恐怕想不到我看到你的刹那便想要将你置于死地,还有李鸦,区区武术如何值得我付出如此代价,你当我不知,在我出刀破你喉咙一刻,便将你招惹,一个武猎,我倒要看看都有何人敢来助你,正好一并都杀了。”
上官奉剑瞳孔扩大,不可置信道:“你竟在一开始便决定要杀了他,什么想要他的武术,只是一个借口,我寻你相助,大不了不出手,为何要如此……如此……丧心病狂?”
“丧心病狂?”齐圣嗤笑,“你还是太年轻,这算什么丧心病狂,凡事有因必有果,在他于我不敬之时,今日之果便已结出,世事往复,莫不如此,你觉得丧心病狂,殊不知眼下正陷于围攻中的那几人更要丧心病狂。”
抬手指向武极,齐圣道:“你看,他是不是正在看着我,你从他眼里看到什么?”
不等上官奉剑回答,齐圣又指向赵洗锋,“还有他,战斗之余一直盯着我,杀意凛冽,想干什么?”
“这两人都想杀我,云怀烈和那个使锤的更不必说,你知道我是何人,那你认为如果给他们机会,他们敢不敢杀我?敢不敢杀一个武城巡查使?”
上官奉剑凝视齐圣双眼,轻轻点了下头。
令齐圣再次狂笑出声,“哈哈,你看你,是不是也想着杀了我?丧心病狂……哈哈……你倒是给我说说,哪个人不丧心病狂?”
猛然转身,齐圣高高跃起,高声喊道:“武猎已启,此五人杀一人者,入武城,诸位如再犹豫,可别怪我将他们杀尽。”
数不清薄刃从他手持黑柄长刀上分离而出,瞬息之间组成森寒无比的刀翅,齐圣翔空而立,刀指云怀烈。
“姓云的,你数次于我不敬,今儿个做个了结,拿你的命来吧。”
长街上不停转动的雪莲忽静,重新变为雪花飘荡而下,从战斗之初便被红甲所累的李鸦缓缓睁开了眼睛。
齐圣和上官奉剑之言,尽入李鸦耳中。
轻轻挥了下红甲,一道红芒在李鸦眼前一闪而逝,远处飘扬而落的雪片忽然停顿一瞬,未被人察觉,继续落下。
抬头看向齐圣,李鸦没等云怀烈回应,便轻描淡写地喊了声,“你算什么东西?”
齐圣身后上下浮动的刀翅忽然静止,落于云怀烈身上的目光改而看向李鸦,在人前总要做出恣意模样,只因李鸦这一句,齐圣竟怒意喷张。
“我为武城巡查使,可监察天下,权柄之重,你这一辈子连边也摸不到。”
“这么说来,你放的屁是香的了?算个屁的东西是吧?”李鸦动了动依旧显得有些僵硬的四肢,扭了下腰,拍了拍屁股。
齐圣怒极而笑,“我自幼习武,三十载苦练,铸身,铠身,直到现在立于天空,而你,还有你那几个同伙,只能抬头仰望于我,此为天地之别,我为天,尔等为地,天覆地,天掌地,你还有何言?”
“鸟人罢了。”李鸦嘲讽,“行了,我知道了,说来说去,你就一变态,妄自尊大到性格扭曲,容不得别人一点忤逆,是这样吧?”
“勉强给你算个鸟,不是要杀我们吗,可劲儿造,皱一下眉头我是你爷爷。”
呵呵冷笑从齐圣嘴里吐出,长刀疾挥,飞速坠向李鸦。
“你想死,我就先杀你,绝不会给你留一具全尸。”
刀下生辉,炽烈耀眼,赤红色,形如神骏雄鹰,喙成钩,闪着白色冷芒。
血鹰从天而落,势庞然,挟着呼啸狂风。
李鸦衡量一瞬自己几斤几两,狠狠皱了下眉头,“云怀烈,云小叔,这得你来,我去帮他们。”
云怀烈早已将四剑全部御出,就等着齐圣出手,尽管如此,仍被李鸦搞得啼笑皆非。
大敌当前,没心情搭理李鸦,云怀烈暗叹一声倒霉,到了现在,显然和齐圣是不死不休了。
四柄金剑极速舞动起来,眨眼间化为四道金光,上下游动,残影不退,在云怀烈身边十米方圆内筑起一座高台。
剑台
云怀烈身形出现在金色剑台之上,脚下无数金光闪烁,伸手一抓,一柄金剑出现在他手中,随即被他抛起。
再伸手抓去,又一柄金剑出现在云怀烈手中,颤动不休,锋锐尽显,看着是实物,实则是他以剑术凝出的光剑。
和李鸦的九极光刃类似,却高明不知多少。
两手连抓,一柄又一柄金剑被云怀烈抛起,眨眼功夫便在他头顶出现一片剑云,由几十上百柄金色光剑组成,浮浮沉沉,美轮美奂。
缓缓迎向齐圣从天击落的刀之鹰。
其余三人各有对手,齐圣三次挥刀,前后一共有受他御使的五十人落下,循环而击,使三人疲于应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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