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年同志,我们又见面了。”王小纯亲切的握着李小年的手,与他进行了一次坦率而又友好的交流。
“哼。”李小年冷哼一声,把九尾鸡往地上一扔,抱着膀子,一副高冷的模样。
“哎呀,小年同志,你这是做什么?快,把这两只大母鸡收回去。”王小纯说道。
李小年讥诮道,“王小纯啊王小纯,你做人能不能别这么虚伪?我知道这幕后主使人是你,求你别装了行吗?”
王小纯无奈的叹道,“小年同志,我很认真的发誓,我真不是这幕后主使人。二丫他们还小,做起事来难免会有些荒唐,快,把这两只大母鸡收回去吧。趁着你爷爷还没有发现之前。”
李小年听后,一阵狐疑,警惕地看着王小纯,问道,“你确定没骗我?”
“看着我这双纯洁的大眼睛,你说我是骗你,还是没骗你?”王小纯眨了眨眼睛,直勾勾的瞅着李小年。
李小年略微沉吟,弯下腰,小心翼翼的想要捡起地上的九尾鸡。
“哼!”旁边,传来二丫的低哼声,她托着大号木棒,在地上磨啊磨,小脸凶巴巴的看着李小年。
李小年手里的动作一滞,他迎上王小纯那双充满鼓励的眼神,便继续弯腰,双手刚摸到了九尾鸡,就听见旁边传来一阵异响。
歪着脑袋看去,发现竟然是鼻涕虫,拿着一把铲子在刨地。
“你干什么?”李小年傻眼。
鼻涕虫吸了吸鼻子,对李小年微微一笑,并没有言语,继续刨地。
“……”
“小年同志,快点啊,你磨磨蹭蹭的干什么呀?”王小纯催促。
“小纯哥哥,李坏银刚才说了,他是自愿贡献出九尾鸡的,因为明天你就要走了,他也舍不得你,所以就拿两只九尾鸡给你饯行。”二丫摇了摇王小纯的手臂,说道。
“这是真的吗?”王小纯对李小年问道。
李小年张了张嘴,正要开口,却忽然感受到来自周边数道包含警告意味的冷冰冰的目光,让他有种如坠冰窖般的感觉。
“……是,是的,我是自愿的,没有任何人逼迫我。”李小年一副快哭了的样子。
“哎呀,小年同志,你真是太客气了。”王小纯握着李小年的手,来回的摇动,“你这让我怎么好意思呢?”
话罢,王小纯立即吆喝虎子,拔毛宰鸡。
“铁柱同志,你也一起留下来吃两口吧。”王小纯很是热情的说道。
铁柱犹豫一会儿,看了看李小年,表情有些低落道,“不了,我回家……”
他卖了李小年三次,实在是没脸留下来,再白吃白喝李小年家的东西了。
王小纯见状,搂住铁柱的脖子,一副很亲密的样子,“有啥好害羞的?明天我就要走了,不管以前咱们相处有多么不融洽,有多么的不快,正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夫妻吵架……嗯,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今夜过后,咱们都是好兄弟,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咱们就彻底翻篇啦!”
“切,说的到挺好听,吃的又不是你家东西。”李小年撇了撇嘴,吐槽道。
瞬间,那几道冷冰冰的目光,再度扫来。
吓得李小年再度噤声。
夜晚,小树林里篝火通明。
王小纯眼巴巴的看着被火焰烤的滋滋冒油的九尾鸡,不时的擦一擦嘴角处的口水。
“烤好了!”鼻涕虫大叫,正要上手去抓,却被虎子一巴掌拍落。
“小纯哥哥,你先来。”虎子笑道。
王小纯也不客气,给二丫、虎子、鼻涕虫和云溪,各自撕了一块鸡大腿,给自己撕了一对鸡翅膀。
“喏,这最后一对鸡翅膀你俩一个一个,象征着哥俩好,省得你们打仗。”王小纯对铁柱和李小年说道。
“你当我俩是你呀,为了吃的能打起来?”李小年没好气道。
九尾鸡的能量很高。
毕竟是灵鸡。
一对鸡翅膀,就可以给王小纯提供百分之二十的饱腹感。
王小纯估摸着,他想要吃饱,一整只鸡应该是足够了。
“好好吃哦。”二丫眼睛虚眯,吃的满嘴都是油。
“偷来的当然是最好吃的了。”李小年吐槽,至今仍满腹怨念。
王小纯听后,不由得好奇问道:“你怎么知道偷来的最好吃?难道你以前就这么干过?”
李小年语塞,做贼心虚的偏过脑袋,冷哼道,“要你管?!”
提起这个,二丫似打开了话匣子一样,跳脚道,“小纯哥哥小纯哥哥,二丫知道哦!这个李坏银可坏可坏了,大概一年前吧,从他家鸡舍里,偷了三枚灵蛋,就躲在这小树林里偷摸吃,结果被我给瞧见了。”
“那后来呢?”
二丫羞涩道,“我本来想告诉我粑粑的,可是,可是这个李坏银分了半拉蛋黄给我吃,我就,就……”
王小纯秒懂,嘎嘎直乐,没想到李小年的黑历史竟这么多,还没事天天搁外面装好孩子呢。
“估计也就是你爷爷,还拿你当乖宝。”王小纯笑道。
“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李小年腹诽道。
吃饱喝足后,王小纯腆着小肚几,跟着云溪回了家。
而鼻涕虫则把鸡骨头埋进了事先挖好的坑里,销毁罪证。
至于鸡舍里为何丢了两只鸡,只要大家守口如瓶,是没人会知道的。
“鼻涕虫,记得把土夯实,上面再铺上点草叶,做得真一些。”王小纯嘱咐道。
鼻涕虫摆出ok手,憨笑道,“小纯哥哥,你放心吧,这活儿我熟!”
……
……
离别总是伤感。
第二天一早,王小纯醒来,他几乎一夜没睡。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
他早早地起床,从云涛家出发,沿着村道,将荒村仔仔细细,认认真真的又逛了一遍。
然后……
王小纯在村口的老柳树下,滋了一泡尿,留作纪念。
拍了拍老柳树的树身,王小纯轻声道,“以后,我一定会回来的!”
殊不知,当王小纯转身离开时,这株老柳树的枝条忽然轻颤了一下。
虽然只是一刹那,但仿若是活过来一样,簌簌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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