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玉温香,在这一瞬间得到最好的诠释。
这传奇女子,舞蹈媲美飞燕的女子,就这么活生生的瘫软在李柏天的怀中。
借着越来越小的火光,李柏天拿过水壶,给怀中女人的嘴里润了一小口淡水。
哈屯只是被牛皮带勒的手脚麻木,浦一放松,有些身软头晕,略微休息片刻,便喘匀了气,声音带着让人肾脏下坠的魔力:
“你是谁?”
李柏天控制住被她声音勾引迷乱的思绪,沉声道:
“明日与你一起被投入黄河之人,也是能救你性命之人。”
哈屯在最后的碳红光晕中嘲讽笑道:
“黄河汛期,入者十死无生,你自身也难保,何谈救我?”
李柏天笑道:
“不但能救你,还能给你全新的生活,只需要专研舞蹈,不需要侍奉达官贵人,不再会被人当成货物送来送去,不会有人强迫你做你不想做的事情,换句话说,给你自由。”
炭火熄灭,最后的光消失。
但是哈屯眼中,李柏天自信的表情犹在,这种自信,让哈屯莫名有了一丝希望。
绝对的黑暗里,哈屯问道:
“我需要付出什么?”
作为乱世的女人,她们懂的,一切的获得,都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李柏天的声音在黑暗里响起:
“在一个遥远的世界,有一座城市,而我准备在那里打造一座集合餐饮,宾馆,酒吧,歌舞,话剧等项目的大型娱乐场所,而你是我选择的第一个舞台总监兼职演员。
你和我签约十年合同,在此期间,除了舞台表演时间,你都是完全自由的。管吃管住,没有底薪,分成薪水,你要以你这一世和下一世的灵魂发誓,十年内尽心为我工作,不能跳槽,不能消极怠工,你的节目收益分成式91,我占九成。”
对于哈屯来说,什么节目分成,什么金钱收益,那根本都不重要,现在最重要的是活下去,尤其是自由的活下去。
那是她曾经只敢偷偷想想的字眼,也只有她这奔放火辣的性格,才能在这个年代想到自由,很多女人在那个年代,根本不明白自由是什么。
对于舞蹈,那是她的最爱,正因为喜爱,才造就了她名动那个年代的艳名。
哈屯在黑暗里,声音有些虚无缥缈,似乎很不相信的问道:
“我~~~不需要侍寝?”
李柏天急忙道:
“我用我这辈子和下辈子的灵魂发誓,绝不强迫你和任何人睡觉,包括我自己。当然,要是你强烈要求,我也不会拒绝的啦!”
哈屯的手脚已经可以行动,她坐直了身子,轻声道:
“若你说的是真的,那么我答应你。不过要白纸黑字写成契约,若你违反,那么我哈屯便是死,也不会为你做任何事。”
李柏天忙道:
“好说好说!这个契约是一定要签的。现在最主要的问题是,你真的如传说之中那般天柔之体吗?我活命是没有问题的,但是要带你走,则你必须真的犹如传说那般体柔才可以。”
哈屯回道:
“小女子自幼便骨骼柔软,后来勤练舞蹈,更是让身体柔韧异常,迄今为止,未见此处长于我者。只是不知,体柔与活命有何关系?”
李柏天忙解释道:
“是这样,入黄河后,我身上有个宝贝,能护住我周全,只是这东西堪堪包住我,须你有天柔体,与我紧贴身,才能也躲进来。
那宝贝包围我的形状是这样的,头颈和腿部很薄,根本无法容你,但是胸口,腹部和胯下,却有着不小的空间,你需要把自己折起来,腰部绕胯,贴在我前胸后背,这样才能保你周全,且不可露在宝贝外面,那是必死无疑。”
李柏天想到在西西里最后时刻,被切断的狼腿。
哈屯:“不知先生姓名?”
李柏天:“叫我李老板就好!”
哈屯:“那请李老板站起身来,我尝试一下便知。”
李柏天两腿劈开,大字型站好。
哈屯以手为眼,在李柏天的身上摸索一圈,以定其轮廓,当摸到愤怒的小鸟是,也是惊得倒吸一口气,好在哈屯太了解男人,尤其是遇到见到自己的男人,都会这样,所以惊讶其壮硕,却并不见怪。
而李柏天~~~故意的!
他很清楚,这女人刚烈的很,可不适合动粗,适合慢慢调戏慢慢追,当使温柔手段。人家可是连一代天骄的叽叽都咬断了,还能怕谁?
哈屯用手盲摸了解了李柏天的体型轮廓,然后把双手搭在李柏天的肩膀上,整个身体攀附而上。
李柏天惊讶与这女子的体轻,丝毫不觉负累。
哈屯先尝试以体为蛇,如蟒缠身,然而那胸前高凸却有过线风险,若是脸对着李柏天的身体缠绕,确实可以规避胸口的问题,但是双膝毕竟无法反关节活动,那一双小脚却又超了尺寸。
没办法,她只好以腰为折点,贴于李柏天胯下,上下身往上一翻,双腿缠绕李柏天胸口,双手抱住李柏天的狼腰,便如马甲一般,穿在了李柏天的身上。
这般姿势,只要哈屯把头发扎紧,便是头发都不会少一根的被李柏天带走。
不过哈屯现在脸很热,虽然什么都见过,也都经历过,但是自己何曾如此主动的去攀附一个男人的身体,尤其自己的腰腹部,顶着一条火热。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哈屯不知道李柏天的传送器在这里也能使用,以为其必须在入水后才能启动自保。
她哪知道,李柏天坚持到黄河才跑路,是为了他的小吉雅。
俩人等待时间,期间李柏天给哈屯讲解什么叫艺术家,以及艺术家的社会地位等等,让这大美女热血澎湃。
子时更声响起。
地牢大门敞开。
李柏天被请出地牢,所有人对他毕恭毕敬。
大汗请其同乘辇车,哈屯则被几名女扈从刀枪驾着,坐与木板马车之上,赶往金水渡口。
汛期的河面上,几乎没有渡船,黄色的滚滚流水,好像一条巨龙飞奔,万钧不当。
河岸两侧,火把成群,把一方天地映得明亮火红。
李柏天端坐辇车之上,狐假虎威享受万人敬拜,这时人群中跑出一盛装女子。
只见其头戴垂帘挂饰的女冠,红蓝两色宝石镶嵌其上。
上身穿着秀金的马甲,内衬杏色罗衫,下身一条百褶裙,脚踏金丝鹿皮小靴。
其脸上梨花带雨,却正是吉雅奔着李柏天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