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洁眼睛立即闪闪发亮,蹭到朱楠的面前讨好:“朱哥,你也太豪气了,不知道你那施工队还要人吗?我弟弟毕业后,就一直在家里没找到工作。”
“行,会开挖土机吗,如果有证的话,每月给他五千块,年底分红另说,每天包三顿饭,还有一条好烟。现在就是人才难得呀。浩然,我这边还缺一个挖土机师傅,要不然你去考个证。看在老同学的面子上,我不会亏待你的。”
朱楠心想,如果让人知道,商浩然在为他工作,他的脸上肯定倍儿有光。
商浩然摇头道:“多谢了,我答应我养父,要把裁缝店经营下去,不能违背他老人家的意思。”
“迂腐,算了,等你走投无路的时候,你就知道了。反正老同学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你想来的时候,打个电话就成。”
何雨洁高兴的都差点蹦起来。
她在服装店当导购员,一天下来,站得腿发僵,一个月也赚不到五千。
“朱哥,我弟弟还真有证,那我明天就让他去找你?”
“没问题,今天同学聚会,不谈公事,我们进去吧。”朱楠带头,俨然一副领头人的模样。
他们几个到达包厢的时候,里面已经坐了四五位同学。
有两个是同班的,还有另外三个则是隔壁班的。
自然又是一番寒喧。
突然有人提起了姚铭扬:“他现在可有钱了,继承了家里的工厂,罗班长,你请同学聚会,怎么不喊他呀?”
“对呀,这小子还大方,如果他今天能来,指不定我们就不用AA了。”
朱楠摸了下大背后,撇撇嘴说道:“没有那小子,不是还有我嘛,多大点事,A什么A呀,大家随便点,随便吃,今天的一切消费算在我头上。”
“谢谢朱哥!”女孩子们立即拿起酒杯,坐到他旁边,殷勤的给他敬酒。
“朱老板真是爽气!”男的们也不停的拍着马屁。
商浩然坐在角落里,手里捧着一杯水,真心有点不适应这种环境。
罗松也很尴尬,没想到情况会是这样。
他抱歉的轻声道:“要不然,我们先回去吧。”
这些势利眼,集体无视商浩然的存在。
商浩然想想可以,有这时间,还不如多修炼一会。
没想到,罗松的话却被何雨洁给听到了,她立即就嚷了出来。
“商浩然,走什么呀,今天难得朱哥请客,有些美食,恐怕是你一辈子都吃不到的,你还不抓紧点了。错过这个村,可就没那个店了。”
刚才交流的时候,包厢里的同学已经知道了,商浩然现在比上学的时候,还要穷,居然还在当一个裁缝,维持着家里原本的小店。
知道今天聚会,连件像样的衣服都买不起。
“对呀对呀,你一个小裁缝,能见过什么世面,今天朱哥带你见世面,你还不赶紧谢谢朱哥。”
“你们就别拦着人家了,人家这是知道,他那样的低贱身份,不配和朱哥坐一个包间,有自知之明,才想离开的。我们就不要为难人家了。天悦酒店可是江氏旗下的五星级酒店,在这样的包间吃饭,是要给服务员小费的。我们的商同学,口袋里恐怕只剩下了公交卡,到时候拿不出小费,多丢人,还是趁早离开的好。”
何雨洁和几个女孩子,顿时都笑了起来。
朱楠撇撇嘴,故作大方的说道:“不准走,今天一个都不准走,我说了,我包了,不管是餐费还是小费,全都我出。”
“朱哥,你真是太大方了,来来来,我们敬你。以后可要多多照顾我们啊。”
“必须的,拿菜单,点,别给我省钱。钱对我来说,就是个数字。”
大家争先恐后的点单。
很快,服务员就开始上菜了。
鲍鱼,生蚝,蓝洲大龙虾,帝王蟹。
看着包间里诸人目瞪口呆流口水的样子,朱楠不知道多少享受。
就在这时候,突然有人推开包间的门,走了进来。
镇长助理宋家兴。
朱楠立即一改刚才的高傲,挺着大肚子迎了上去。
“宋助理,你也在这儿吃饭?早知道你在,我就过去敬你酒了,怎么好意思让你过来给我敬酒?”朱楠高声说道。
其它同学一看他的模样,满脸都是羡慕。
没想到朱楠混得这么好,人家镇长助理二把手,知道他在这儿吃饭,居然亲自过来敬酒。
宋家兴绕过朱楠,直接走到商浩然的面前,热情的伸出双手:“商先生,你也太低调了吧,要不是我正好出来上厕所,看见了罗老板,我都不能确定是您。镇长在隔壁包间,请您过去坐坐呢。”
朱楠满脸震惊,呆若木鸡,指着宋家兴。
“宋助理,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这个是我高中同学,就是一个连衣服都买不起,连小费都打赏不起的穷裁缝,他有什么资格,能让镇长亲自邀请?你是不是记错了,镇长要请的人是我吧,正好关于那老街的工程,我有些新的想法,想和镇长聊聊。”
宋家兴脸上的笑容,立即冷了下来,声音严厉的对朱楠说道:“朱老板请慎言,商先生是我们锦南镇的大恩人,如果没有他,锦南镇不会有今天,更不会有你承包的工程。”
整个包间的人都呆了。
只有罗松满脸微笑。
让你们势利眼,现在傻眼了吧。
朱楠脸上的肉抖了抖,有些不敢相信,把商浩然又打量了遍。
“宋助理,你这是什么意思,我的工程和他有什么关系,他就是一个穷裁缝,守着一家小店,都快揭不开锅了。”
宋家兴气得发抖,这些人太过份了,拿着商先生的钱,居然还来嘲弄他?
“如果不是商先生捐助了六百万,老街根本不会有改造工程,你也不会有承包的资格。”宋家兴直接说了出来。
刚才嘲弄商浩然的人全都吓傻了。
六百万?
捐了!
这是疯了吧。
这么多钱,不是六百块。
何雨洁和朱楠,脸上五颜六色的,心里就像吞了只苍蝇一样难受。
想到他们刚才的话,他们都想钻地洞了。
就在此时,包间的门再次被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