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扎娜换好衣服后,林风便带着伊扎娜离开了学院范围,美其名为替伊扎娜买衣服,实则是为了调查凡尔维大陆和搜集资料。
林风深信自己是被某人给召唤到凡尔维大陆来,而这个召唤过程中,恐怕是生了什意外,才会导致他没有出现在召唤者面前,他当前的首要目标,就是找出这个召唤者。
林风在院长的查问过程中,旁敲侧击出这个世界的人,对地球一无所知,那么只要锁定"正在研究奇怪召唤术的人",便能有效缩窄搜索范围。
林风按照艾力的记忆,来到都城的闹市。
作为一个将召唤术融入生活、并且已迈入蒸汽时代的世界,都城整体呈视出一种混合的视觉官感,蒸汽提高的社会生产力,衣食住行各种东西开始由官廷贵族转向商业民用化,从学院一路走来,既看见一身传统奢华服装的守旧派贵族和教士,也看见一身简约时尚的西装商人。
信步转入平民闹市区,建筑物的风格变得更简约实用,大街上放着许多大型的机械装置,以及浮在空中意义不明的巨大齿轮,在召唤术的作用下持续转动,但由于闹市属于平民区下,许多机械装置和齿轮缺乏保养和维修,其金属外表有着层层锈迹,人们却像是已经对这种残旧的景象习以为常,整条街道呈现一种繁嚣中的脏乱感,唯一令林风感到满足的,是空气中没有难闻的煤炭气味,也没有散布着煤炭燃烧时的废气。
蒸汽时代只是意味着人们意识到机械动力,并解放人类劳动,其动力源不一定是煤炭,凡尔维大陆上的动力源,就是灵力和召唤术。
这时天色未晚,正好是街上游人最多的时刻,虽然伊扎娜已经收起了魅魔标志性的三角尖尾和蝠翼,但途人不管男女只要一看到她,都会当场楞住,头脑有如被重锤砸中,久久不能自己。
倾国倾城的容颜、夺魄勾魂的媚眼、迷人心志的泪痣、还有上身中紧紧包裹着一双呼之欲出的人间凶器……即使伊扎娜没有刻意使用魅惑术,仍然在大街上引起了轰动。
然后当那些游人望见这位万里挑一的绝色女子,紧紧跟在一个长相毫不起眼的少年身后时,心中都忍不住响起同一句叹息。
一朵鲜花啊……
林风发现满街的人都停下了动作,向着他们两人行注目礼,立时把伊扎娜拉到一旁,低声问了道:"伊扎娜,你……你能不能把脸孔遮起来?"
"遮了也没用,魅惑是我的天赋技能。"伊扎娜一脸没精打采,然后视线下游到林风的裤裆处:"就像不行也是你的天赋技能,改不来的。"
伊扎娜并没有说谎,魅魔为了方便采集"精华",已经进化出一种近乎法则级的本领,她们的双眼带有奇异力量,任何初次与魅魔四目交接的生物,必然会被勾起生物最原始的繁殖冲动,连一本正经的女班长凯萨林也不曾例外。
全因林风来自地球,才能免疫掉魅魔这种特殊能力的影响。
当然,在伊扎娜眼中这是由于林风"不行"。
林风抱头长叹,懒得跟这个魅魔解释,心中发誓总有一日要给伊托娜好看的。林风硬着头皮,拖着伊托娜尴尬万分地穿过大街,来到小巷口的一家服装店中,这家服装店卖的是一般平民服饰,价钱低廉。
但艾力是个身无分文的穷学生,又没有什么本领赚钱,平时省吃俭用,存下来的钱,也只够在家服装店买两三套衣服。
林风本来是想让伊托娜自行挑选,但魅魔一族并没有穿衣服的习惯,事实上在自然生物界中,也只有人类和极少部份的类人型生物会穿衣服,伊托娜从前有需要时也是用灵力编织身上衣物,今天还真是头一遭到服装店去。
因此当伊托娜挑选衣服时,也不知道有更衣室的存在,直接就在原地脱起衣服来,最后还是林风把不谙世务的魅魔按住,才没有上演足以令本书被屏蔽的一幕,也幸好店内并没有其他顾客在,唯一的老板娘也在伊扎娜进店那一刻已经彻底呆住了。
只是伊托娜进了更衣室一会后,林风便听到她在里面喊道:"我穿不下,你来帮帮我。"
林风内心经历好一轮挣扎后,才艰难万分地说道:"……你自个儿穿。"
"我一个人穿不下,刚才也是有小姑娘帮我,来嘛。"声音甜腻无限。
林风没有理会她,转身向发呆的老板娘问道:"老板娘,有没有再大一号的衣服?"
"啊?什么?再大一号?"老板娘这才回过神来:"她刚拿着的已经是最大的尺码了,但大不大也不是重点,主要是那个杯……谁没事会准备那么大杯的上衣?根本卖不出去。"
"要是真没有那种尺寸,你随便拿块窗帘围着她也行。"
"有是有,但咱家店小,不进那种货,你们到凯旋大道的维尼西亚皇家裁缝那边去吧,那里应该找得到这种尺寸的上衣。"
维尼西亚皇家裁缝,是都城有名的服装店,但却是有名于其天价般的昂贵。
"……你也知自己店小,我来你这买衣服,你叫我去维尼西亚?"
"呵呵,里面那位是你女朋友吧?为了女朋友,多花一点小钱就别计较了。"
"这何止一点小钱……呢话说她不是我女朋友。"
"对,他是我主人。"伊扎娜狡黠的声音从更衣室中传出:"我是艾力主人的宠物。"
那老板娘不知道世上有人能召唤魅魔当魔宠,闻言马上一副见鬼般的表情瞪向林风:"天呀!现在的年轻人……"
林风怒骂一声:"别听她瞎说!"
故意的!这魅魔绝对是故意的!
伊扎娜娇声喊道:"主人,能不能帮我扣钮子?在我胸前那两颗,我扣不来。"
老板娘望向林风的目光更是诡异,林风怒不可遏,但偏生伊扎娜并没有说错,他的确是伊扎娜的主人,只好喝道:"伊扎娜!你给我闭嘴!别叫我主人!"
"是的!主人!我忘了你吩咐过在外面不可称呼你做主人。"天知道伊扎娜在更衣室内忍笑忍得有多辛苦,林风越是困窘,她就越是乐开了怀,只听得伊扎娜忽然粗着嗓子说道:"蠢猪!滚过来帮本女王扣钮子!"
然后仿佛是落井下石般,伊扎娜又再补了一句:"主人!我这么说对吗?"
林风深深地垂着头,他已经没力气去纠正老板娘偏离事实甚远的误会,这一刻连掘个洞然后一头栽进去的心都有了。
最后还是老板娘老气横秋地拍着林风的肩膀,安慰道:"我懂的,我也年轻过,荒唐过,想当年……"
林风瞅了老板娘中年发福的粗壮腰身,声音充满哭腔:"我不想知道你的当年……"
老板娘继续说道:"这里有件我珍藏的宝物,是老娘当年的战衣,本想着一直留着,但我们有缘,今天就送了给你们吧,以后维护世界和平的……不,维护小两口感情的责任就交给你了。"
老板娘拿出了一个尘封的盒子,交到林风手上,林风打开一看,欲哭无泪。
那是一件红色的紧身皮衣,和一双过膝的高跟长筒皮靴,附带皮鞭一条,不过衣服和皮鞭都有不少磨损,看来已反复使用过很多次。
林风抬起头,只见老板娘已沉醉在往日的荒唐回忆中,老脸现出了一抹羞红。
脸红了!竟然脸红了!连被逼进窘境林风都没有脸红,老板娘竟然脸红了!
这个世界的风土人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风无语问苍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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